的凶虎被惊醒。
就好像这一刻,南慕莫名地觉得,有些喘不上起来。
秦靳北就那么看着她,分明一身酒气,眼神却格外清醒。
清醒,却炙热。
“南慕,你想聊案子我陪你,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他的声音带着诱哄,“也只有我能给你。”
她原本裸'露在外发冷的身体,被他灼热的身躯贴着,逐渐暖了起来。
“不好么?”他忽然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
那个动作很轻,却很……
秦靳北原本握住她手腕的手,忽然松开,转而顺着她的脖子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胸口。
她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自己的言语,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秦靳北指尖的温度,仿佛透过她的裙子、她胸口的皮肤,要钻到更深的地方去。
南慕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跳,可以快到这种地步。
她的耳朵里,充斥着的,都是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一下,比一下更乱。
她甚至,看见秦靳北的唇动着,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她白皙的脸颊,早已经变得红彤彤的,就连裸.露在连衣裙外的胳膊、脖颈,都一片滚烫,还泛着浅浅的红。
南慕脑子里混混沌沌,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要把他的高度拉下来一点。
然后,她的吻,如愿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还有,他的唇上。
南慕心满意足地放开他,过了一会儿,语气却像是有些不满,“你的耳朵为什么不红了。”
上一次,她借着酒醉,偷亲他,那是她第一次向他表明.心意,也是他第一次直截了当拒绝她。
可是,她偷偷亲他的时候,分明看见他的耳根子红了。
“大概是,还不够。”
他低哑的声音落下,然后,抬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承受他的吻。
他的唇舌,在她的唇上辗转、深入。
然后,滑下。
好像通过这个吻,秦靳北的醉意,也渡给了南慕。
南慕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努力想要找回一丝理智,大脑却完全转不动。
“你好热……”身体的温度渐渐升高,热得惊人,南慕伸手想要推开秦靳北,让温度冷却下来一点,却始终被他的动作制住,被迫承受他的唇舌,他的吻。
等到秦靳北终于停下来,南慕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她的手,用力抓着秦靳北的衣襟,他的衬衫,也早已被她揪得皱皱巴巴。
很久之后,激情退却。
南慕的声音响了起来,“秦靳北,是你告诉我,跟着你会下地狱。”
她记得,那天的雷声轰鸣、雨势很大,却盖不住他声音里的凉意。
秦靳北看着她,四年前那个习惯性挑眉尾的动作重现,“那你愿意跟着我走么?”
他的语调,理智,又克制。
可是隐约透着一种,引诱的力量。
如果前方是地狱,你愿意走么?
如果,是和一个四年前,你就想要的男人,一起走这条路,你愿意么?
南慕看着他,眼神冷静下来,然后,她伸手,反扣住他的手指。
“秦靳北,我是一个不会回头的人,哪怕是错了,也不会。”
这条路,从决定走开始,她就不会回头。
幸好,这条路,她没有选错。
*
南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秦靳北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切换着频道。
他对电视节目没什么兴趣,却仍然看得很认真,等待的时候,丝毫看不出不耐烦的情绪。
南慕擦着微微打湿的头发,走近秦靳北,在他身边坐下。
等她坐下之后,秦靳北顺手从她手里把毛巾抽走,给她擦头发。
他的动作自然、熟练,仿佛在做一件做过很多次的事情。
“案子怎么样了?”
南慕没有主动开口,这一次,发问的是秦靳北。
她靠着秦靳北的身体微微一僵,的确,她在犹豫。
连环凶手的态度很明确,每一个案子,都在诱导她把秦靳北牵扯进来。
可是,这本身,或许就是一个圈套。
所以,南慕犹豫了。
“该来的总会来,”秦靳北给她擦头发的动作轻柔,却很有效率,很快,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他把毛巾放在茶几上,一手揽着她的腰,“餐具生产链上的三个点,还剩几个?”
南慕从秦靳北的怀里退出来,沉默了好半晌,然后才抬眼看他,“还剩一个,当年福利院自杀的副院长孙亚楠死因有疑点,我们怀疑可能是她当初的情人设计杀死她,孙亚楠的情人是餐具加工厂老板石永年,巧合的是,石永年的远房表舅三年前从老家来到南江市,向他要了一笔钱,开了一个废品回收站……”
南慕向秦靳北介绍调查已经得到的信息,“但是,生产利益链上的第一个环节医院,也是塔罗牌代表的最后一个身份不明的死者,我们还没有头绪。”
第3天启(8)
“孙亚楠死后,她父亲受了刺激,走失了,后来她母亲中风半身不遂,现在一家子都靠孙亚楠的妹妹孙亚宁扛着,三年前,孙亚宁觉得孙亚楠遗书的字迹不对劲,但是孙亚楠的死最终被定性为自杀,孙亚宁对警方很不满,加上后来家里发生的那些事,孙亚宁对调查并不是很配合,从她这里得到的信息不是很多。”
南慕说着,突然想起了之前邢厉提过的一句话,邢厉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查案却是粗中有细。
“孙亚宁提到她爸爸的时候,表情有点奇怪,好像是很讨厌,提到她妈妈和孙亚楠的时候,似乎就没了那种表情,父女关系应该不怎么好。不过以这三年孙亚宁的经历而言,也不奇怪。”
南慕说完,却没有得到秦靳北的回应。
她抬眼去看他,秦靳北沉默着,仿佛是在思考什么,可是他的手指,却在她指腹轻轻揉捏着。
他全部的注意力,好像都在她的手指上。
“查一查孙亚宁的父亲,是不是在医院工作。”
南慕的手维持着一个动作,被捏得有些僵,脸色却瞬间变了,“你是说,孙亚楠的父亲就是……”
孙亚楠的父亲,就是生产利益链上的第一个环节,也是最后一个下落不明的死者。
“所以说,孙亚宁提起她父亲的时候,厌恶的表情并不是因为父女关系不好,而是因为,她知道她父亲做过什么!”
南慕眼前忽的一亮,恍然大悟。
作为有问题的一次性餐具生产链上的第一个环节,孙亚宁的父亲明知道医疗垃圾有问题,仍然出售给废品回收站,而且很可能不只是卖给老郭,还有别人。
医疗垃圾加工成一次性餐具,最终害了那44名孩子,还有孙亚楠,如果孙亚宁知道真相的话,那么提起父亲时表情的异常,就很容易理解了。
*
刑警队。
“孙亚楠的父亲叫孙开,三年前在第四医院做医院保洁领班,”王旋熠摸了摸脑袋,看着南慕,“小木头,可以啊,不过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