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我家夫人颜色好 李寂v5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心地送入她的口中,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渍。

  

  江小爷做的细心又温柔,还跟她承诺,姑娘坐月子的时候,还是他来喂。

  

  “那孩子谁来喂?”鹤葶苈听了心里暖洋洋,又故意找了话茬来逗他。

  

  “孩子我来…”江聘刚想一口应下来,想了想又停下来,有些疑惑,“孩子不是喝奶吗?”

  

  忙忙碌碌的产房忽的就都笑起来,姑娘也笑。江小爷本来还懵着,可见了她乐,自己的嘴也就不知不觉得咧了开。

  

  生产是一个漫长又煎熬的过程。鹤葶苈也不知道她流了多少的汗和泪,在江聘的臂上留下了多少的齿痕和抓印。

  

  有最疼她的丈夫在,她一点也没觉得委屈。因为无论时候她喊疼了,江聘总会一边抚她的发,一边哑着嗓子安慰。从来没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她哭,他就蹲在一边给她抹泪。然后在她哭得累了时,很轻地亲吻她的额,跟她说,“我们家葶宝好辛苦,夫君以后一定会对你更好更好,把你疼到心坎里去。”

  

  鹤葶苈侧头看他,泪眼朦胧,江聘见她难过成这个样子,也红了眼眶。他抱住她的头,一遍又一遍地吻她,“葶宝本来就是阿聘的心头宝…”

  

  后来的时候,疼痛愈发剧烈,产婆怕她咬到舌,就拿了软木来给她含着。江聘不让,怕会让她口酸,就挽了袖子露出胳膊来让她咬。

  

  咬的最深的时候,见了血,他也一声不吭。

  

  有一次,阵痛来得太猛烈,鹤葶苈受不住,差点晕厥过去。看着她瞬间失了所有血色的脸,在战场上受了再大的伤也一滴泪未流过的江小爷却是瞬间痛哭出声。

  

  他的泪滚烫火热,落在姑娘的臂上。她蹙蹙眉,睁眼瞧他,问得无力,“你…哭什么?”

  

  江聘又惊又喜地抱住她,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他答得断断续续,带着让人心疼的哽咽,“我…怕你不要我了。”

  

  那样高大的男人,现在却缩在她的床头,哭得像个大姑娘。

  

  鹤葶苈想笑,心里却是酸的发涩。只能用尽了全力,伸手摸了摸他的发,像他刚才哄着她一样地劝他,“阿聘…你乖。”

  

  后来的时候,鹤葶苈带着三个孩子坐在葡萄架子底下玩,忽的就想起了那天的事。她问江聘,如果在那个晚上,她真的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江聘想了很久很久,再抬起头时,是满脸的委屈。他一边揪着花叶子,一边低声地答她。

  

  他还有太多的责任要担负,太多的事情未完成,所以即便他想立刻就陪她走,可是不行。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事发生。结局就只能是,他会带着对她的无尽思念,痛苦而落寞地过完一生。

  

  “我没做错事,你不能这样对我。”江聘握着她的手,抿唇控诉,“以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我们说好的,说谎的人是乌龟。”

  

  还好,没有人是乌龟。一切都很好,两个孩子很好,娘亲很好,爹爹也好。

  

  他们还能在许多年以后,牵着手,去看海上的明月。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的时候,响起了第一声啼哭。

  

  极为响亮的,像是要掀破了房顶。

  

  一炷香之后,是第二声。

  

  “恭喜将军,是两个公子。”产婆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喜笑颜开地凑过去给江聘看。

  

  江聘扫了眼,两个红猴子似的,只有小猫儿一样的一小团。

  

  说实话,有点丑的出乎意料。

  

  不过他还是乐得几近于手舞足蹈。

  

  “葶宝,你听见了吗?”江聘扑过去,轻轻地把亲吻印在了她的脸颊,“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鹤葶苈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把眼皮儿掀了条缝儿看他,唇角扯出个笑。

  

  “谢谢我的好葶宝儿。”江聘的眼睛熬得通红,笑得却是依旧灿烂,“我爱你们。”

  

  有你们在,我的世界再无乌云。

60、章六十 ...

  鹤葶苈醒过来的时候, 天都已经快黑了。她睡得又久又熟,一梦之后,看着头顶颜色温暖的藕粉色纱帐,还有些懵。

  

  姑娘家喜欢这种柔嫩嫩的颜色。前几天她就随口提了一句, 江聘就极为自觉地把床单被褥都换成了这样的色。

  

  他做的偷偷摸摸的, 就是想晚上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看着这好像在不停往外冒着粉色泡泡的床铺, 鹤葶苈简直哭笑不得。

  

  越快临近生产的日子, 江聘对她就越来越言听计从,现在还往未卜先知的方向发展了。不过,让征战沙场面不改色的江小爷睡在这样的床上,还真是有些…一言难尽。

  

  而现在,他就睡在自己的枕边。抱着她的胳膊,很安静,侧脸在枕上压的出了一道道的红色印记。裹着粉嘟嘟的被子, 睫毛颤颤的,好像一个懵懂的孩童。

  

  看起来, 有些可爱。

  

  鹤葶苈侧过头瞧了他一会, 笑起来, 伸手推他,“阿聘,你醒醒。”

  

  “嗯?”江聘才刚躺下没一会,半梦半醒地没睡熟。被她碰了下,下意识就蹦了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葶宝你是不是疼?”他把上身趴在床上, 腿蜷在地下,惺忪着眼睛伸手去摸她的额,“大夫说晚上可能会烧起来。你别怕,我陪着你。”

  

  “我挺好的,没事…”鹤葶苈摇了摇头,把他的手拍下来。可刚张张嘴想找他要孩子,下一刻就又被打断。

  

  “那也不行,先吃点东西,要不胃该难受了。”江聘拍拍膝上的土,自顾自地站起来嘟嘟囔囔。

  

  “厨房煮了蜂蜜水儿,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喂了你点,要不要再来些?香香的,也能甜甜嘴儿。”

  

  “我不要。你把…”

  

  “不喝也好。”江聘点点头,踩着鞋往外走,“还有薏仁红枣粥,我去取来喂给你。”

  

  他这两天睡得太少了,情绪波动又大。刚睁了眼,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嘴里念叨的全是他煮的这个粥那个饭,半点没提孩子的事。

  

  我孩子呢?

  

  看着江聘憔悴的背影,鹤葶苈心里一紧,扬了声音叫停他,“江聘!”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这还是姑娘第一次唤他的全名,还喊得气急败坏。江聘停住脚,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回头应,“这儿呢。”

  

  我是瞎子我不知道你在这?

  

  “我…”鹤葶苈倒抽了一口气,差点被他气晕过去。她忍着身.下的疼坐起来,脸色惨白,“你…我的孩子在哪里?”

  

  “隔壁啊。”江小爷眨了眨迷茫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祖母和姨母带着几个奶娘一起哄着呢。啊…瞿景也在。”

  

  可姑娘的脸色实在太差,江聘慌了神,急忙地往回奔把人抱在怀里。再轻轻地搂着她的腰将她再给放平了,“葶宝,你怎么了?哪里疼?”

  

  “我急的心疼。”听着他的话,鹤葶苈稍稍放了点心。可是当娘的就是这样,一刻没见着孩子的脸,就一刻不能安心。

  

  她挣扎了下,扶着江聘的胳膊又想起来,“孩子还醒着吗?我去看看去。”

  

  “睡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