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我家夫人颜色好 李寂v5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可舍不得…”见她弯着唇的样子,江聘倏地心里一麻。眼神瞬间就又软了三分,连声音都柔成了汪水儿。

  

  姑娘就站在那里啊,很安静地在看着他笑。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他上前一步从背后环住她,将下巴轻轻枕在她的发旋上,轻声地哄,“我最喜欢你了,你说什么我都听。”

  

  这话说的真好,姑娘听了,笑得更高兴。

  

  她握着江聘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弯着眼轻柔地跟孩子说话,“听见咯?爹爹说以后会对咱们娘仨儿很好很好。要是他食言,咱们就再不理他了。”

  

  “食言而肥,让他以后变成个大胖子。”鹤葶苈拍了下江聘的手,歪了头看他。眉眼弯弯的样子,很好看。

  

  江聘心满意足地搂着怀里的姑娘,嗯嗯啊啊地给自己帮腔。答应个不停,痛快地不行。

  

  可等到两个孩子都大了,他横眉竖目地拿着棒子跟在后面,一路穷追猛打谁劝也不听的时候,却早就把今天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鹤葶苈挡在两个孩子的面前,瞪着眼瞧他。咕噜和呼啦小鸡躲在鸡妈妈身后似的,小手拽着她的腰带不撒手。

  

  “你不是说要对我和孩子很好吗?你个大骗子。”姑娘伸了脚去踩他的靴子,咬着唇骂他。

  

  “我记得的,记得的。”仍旧腰细腿长面容俊秀的江小爷腆着脸,讨好地笑。

  

  嘴里说的好听,手上的动作也利落。

  

  他趁人不备,伸手一扯就将姑娘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再麻利地拦腰抱起来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劝,“葶宝乖,咱们和小女儿一起睡午觉去。”

  

  然后饿死这两个沉迷往他身上尿尿的小混蛋。

  

  两个儿子对视一眼,想跟上去,却是被亲爹转身就飞来了一个扫堂腿。

  

  江聘转过脸,眼里满满的嫌弃,毫不留情地开骂,“滚滚滚。”

  

  咕噜和呼啦坐在地上,看着娘亲绣着小碎花儿,还随风一飘一瓢的裙摆一阵迷茫。

  

  是亲爹吧?…是吧?…是吗?

  

  不过不管日后是怎样的,江小爷现在做出的保证,看起来好像可信度极高。把姑娘哄得眉开眼笑。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日头很明媚。

  

  鹤葶苈未施脂粉,只是穿了最简单最普通的罗裙。头发很随意地盘起来了一半,长长的黑丝慵懒地铺了满背。

  

  她走了半圈就累了,江聘便就搬了小凳子放在花前。先扶她坐下来,再挨着人家也坐好。

  

  今天天气好,他又难得的有空闲,便就愿意黏着她。即便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地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也很好。

  

  时光就像条流得缓慢的溪,围着他们啊,一圈圈地静静地转。

  

  鼻尖萦绕着她甜腻的香气。有着一点点的奶味儿,还掺着清淡的花香,极为好闻。

  

  江聘靠着椅背,把一只手搭在额前,另一只揽着她的肩,不时地去摸一摸她柔顺的发。

  

  把被风坏心地吹到她唇间的青丝用指尖挑出来,熟练地撩到她的耳后。

  

  这个生辰,没什么轰轰烈烈的。没有一大帮酒肉朋友围绕着他团团转,好话儿一溜溜不要钱似的往外讲。

  

  没有摆了满桌子的贺礼,没有茶杯那样大的东珠,没有半腰高的珊瑚树。但是他爱的人,都在他的身边。

  

  他最心爱的那个姑娘,正托着腮望着他。她的目光像是痒痒的羽毛儿,即便他仍旧闭着眼,也能感受得到。

  

  “阿聘。”鹤葶苈用手指去戳他的脸颊。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被头顶疏落的叶子切成了一块块的阴影。她玩得兴起,就又捏住他的鼻子,再次唤了一声,“阿聘。”

  

  “唉,我在这儿。”江聘懒洋洋地睁开眼,捧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啵的亲了一口,“怎么了?”

  

  “呐…我还没对你说祝福的话。”姑娘眨眨眼,伏在他的胸上,让发铺了他的满怀。她微仰了头看他,笑得很轻柔。

  

  江聘的手下意识地就去拖住她的肚子,口中应着,“好,葶宝说,我听。”

  

  “愿我的阿聘,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鹤葶苈慢慢地念,把每个字眼都吐得清晰好听。然后便就盯着他瞧,一副期待奖赏的样子,贝齿挨着红唇。皓齿明眸。

  

  看着她猫儿般的模样,江聘眼中的笑意愈来愈浓,把眸子浸得黝亮。他咳了咳,用食指去挑她的下巴,挑眉问,“还有呢?”

  

  “还有…”鹤葶苈蹙了眉,想了想,又再开了口,“愿阿聘能与有情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共此度一生。”

  

  “有情人…”江聘把指插.入她的发间,低下头,离她更近,“是谁呢?”

  

  姑娘羞红了脸,别开头不看他。

  

  “是谁呢?”江聘上了瘾,非要用鼻尖对着她的,不依不饶。

  

  “我…”鹤葶苈闭上眼,用手捶他,“是我。”

  

  她还记得一年前,云度大师的那支姻缘签。

  

  佳偶耶?神仙美眷也。夫复何求?

  

  晚膳是大家在一起用的,极丰盛。更难得的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那种氛围,其乐融融,最下饭。

  

  别人的面前摆着的都是米饭,只有江聘面前是一碗长寿面。老夫人亲手擀的,端齐贵妃屈尊降贵给他下的,鹤葶苈还挺着大肚子给他打了两个蛋。

  

  姑娘说他前几天肉吃多了上火,这次连油腥儿都给他加的吝啬。清汤寡水的,上面就一层菜叶子,江小爷却吃得很高兴。

  

  重要的,是心意。

  

  这才像个家嘛。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江聘夹了个蛋出来,眼疾手快地放进了鹤葶苈的碗里。还欲盖弥彰地盖了片青菜叶做掩饰。

  

  姑娘很无奈,在桌子底下悄悄踹他,问他做什么。

  

  江聘耍无赖。他把左手伸下去摸她的那只,放在膝上轻轻摩挲,还冲人家挤眼睛,笑得贱兮兮,“有福同享嘛。”

  

  鹤葶苈嗔了他一眼,不理他,默默地去吃蛋。

  

  蛋白浸入了盐味儿,蛋黄很香。味道很意外的好。

  

  到了晚上的时候,江聘很有兴致地带着瞿景和自己家姑娘在院子里玩儿。

  

  玩那种小时候最爱弄的皂角水,再找几个小木枝弄成个环状来吹泡泡。月光下,彩色的泡儿很美。

  

  都是些平凡百姓家的孩子玩的东西,鹤葶苈从未接触过,坐在一边好奇得不行。江聘就耐心地教她,手把手地逗她玩儿。

  

  轻轻一口气,就是一大串。有大有小,有的可以飞的很远很远也不破。五彩缤纷,奇妙极了。

  

  “要不要许个愿。”江聘揽着她,跟她一起笑。

  

  瞿景还在一旁新奇地玩耍,很卖力地吹。

  

  月色温柔,夜色温柔。整个世界都温柔得不像话。

  

  就好像是梦境里的蓬莱岛。

  

  她伸了手想去抓。发倾泻在背后,唯美得好像一道染着月光清辉的瀑布。

  

  “许个愿啊…”姑娘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