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经历这种事儿,心里只怕比自己还乱,一时格外怜她。
因道:“你也不必多想,他们到底是个千户,周围还有家兵护着,若不是情形凶险到了极点,事儿也落不到他们头上——你若实在心慌,就给自己多找些事情做。唉!这也是白说,这些日子你都不出门,可见悬着心,哪有心思别的。”
祯娘晓得人是担忧自己,又是来做客的,她心里有什么也不会透在脸上,那是与人晦气了。因此也拣好的回应道:“我哪里着急那个,不是之前说过战事十分顺利?安将军一支偏师都推进到王庭了。这才多久,显然是战事不激烈没得几场大仗的关系!”
祯娘的说法是如今大家的想法,既有道理又能安女眷们的心,赵兴娘子也爱听。立刻就拍手道:“正是这样了!我家那个与世泽兄弟都在安将军手下,那自然没的说了!”
北边现在战火正酣,只因他们这里本就近着,就是一些前头下来的军需官、伤兵也能带些消息过来。更不要说衙门里头要和朝廷写奏报,常常有斥候出入,把前线的一些大概事体呈上。
虽说这些事都应该秘密着来,但哪里有瞒得住的。官府那里人多眼杂,不知道是哪个亲兵、小厮看见了,与自己亲近的人家说一说,安了那些家里有丈夫儿子在战场的人家的心。与此同时,自然也就是天下皆知。
不过也就是这样了而已,至于更具体的,譬如某某人是不是安好,那就无法得知了。毕竟又不是一军统帅,人家斥候和伤兵也不会特意提一句罢。所以,现在祯娘就是用大面上情形劝慰自己,然而内心又有一种隐忧,只怕真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