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可雪知道映初从来不说假话,见她说的这么笃定,心里就完全信了。能好好活着,她当然不想死,只是三四个月的话,她能等得起!
公仪可雪感激的想握住映初的手,但她的手指粉碎性骨折,完全用不上力,映初就反手握住她的,笑道:“感激的话雪姐姐就不必说了,我答应过霜姐姐会好好照顾你,再则你受伤也有部分原因在我,我自然要全力治好你。”
公仪可雪忍不住掉下眼泪,她以前和姃妹妹好,有一半是看中她的能力和势力,现在则是真心实意的将她当做亲姐妹了。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只要姃妹妹用得到她,她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姃妹妹的恩情!
安抚好公仪可雪之后,映初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接下来就一边关注着樊圣公主溺死案的进展,一边等待殷九华来找她。
弘光帝非常震怒,下令彻查,然而查来查去,也查不到所谓的凶手。
凌昭王再去找玉颜姑娘时,她已经不知所踪,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所以尽管知道事情很可能是秦王和公仪可姃所为,他们也拿不出证据。
秦王在其中周旋了一阵,和弘光帝在御书房谈了半个时辰,第二天,这个案子就被定为樊圣公主失足落水,而责任则归咎到凌昭王身上。
递给兹拓国的国书中,弘光帝声称,凌昭王到京都后游手好闲,樊圣公主则一心为促成两国联盟而奔走。意外发生那天,凌昭王带着歌姬在湖中泛舟,樊圣公主看不惯他的作为,前去教训他,结果一不小心掉进了湖里。
凌昭王对这个结果自然非常愤怒,李沧泽还意思意思的帮凌昭王说了几句好话,意外脱身的殷元琅则三缄其口,默认了这个结果,毕竟他可不想为樊圣公主的死负责,这个时候去装好人,说不定就惹祸上身。
凌昭王原本就很生殷元琅的气,这一下直接和殷元琅反目成仇了,和三皇子也断了交情,将两人送给他的美人、婢女等,全都杀的杀,赶走的赶走。
公仪可雯为此胆战心惊,幸好凌昭王并不知道她和殷元琅的关系,所以得以幸存。她小心翼翼的躲在自己房里,轻易不敢出门。
樊圣公主死亡,凌昭王则气愤难平,准备回国,带着使者团进宫去向弘光帝辞行。
弘光帝本来还和颜悦色的,一听他们要走,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兹拓国使者团进京这么久,将京都弄得乌烟瘴气,提到联盟的事却推三阻四,一拖再拖,根本就没有结盟的诚心!他不过是按照秦王的建议,给了他们一点教训罢了,他们就想抬腿走人,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天寒地冻,诸位何必急着走,还是等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了再说吧。”弘光帝道,“而且联盟的事尚未谈妥,你们就这么走了,是耍着朕玩吗?!”
凌昭王心里满腹怨气,见弘光帝不肯放行,当即就忍不住怒道:“皇上这是想强留我们吗?樊圣不明不白的死在京都,皇上却将责任推到本王身上,还想谈联盟之事,真是笑话!不是我们耍着皇上玩,是皇上实在欺人太甚!”
“放肆!”弘光帝重重拍了下龙案,“你敢如此对朕说话!”
“本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不敬之处,还请皇上恕罪。”凌昭王毫无诚意的道,“本王心意已决,立刻就要回国,还请皇上行个方便!皇上也不想两国结盟不成,反成敌人吧!”
“你敢威胁朕!”弘光帝面色难看至极。
“本王不敢,本王只是提醒皇上罢了。”凌昭王冷笑说道。
他而今是豁出去了,对这个狗皇帝再恭敬也没用,先是打了他一顿板子,现在又诬陷他害死樊圣,狗皇帝完全不是个东西!反正不管他如何无礼,狗皇帝也不敢杀了他,他何不一吐为快!
果然,弘光帝阴沉着脸盯了他片刻,就道:“滚!别再让朕看到你!”
凌昭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敷衍的行了个礼:“本王告退。”随后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弘光帝愤怒的将手边的一本奏折砸了出去,眼中杀机毕露。好一个凌昭王,真当他不敢杀他!敢对他如此无礼之人,坟头的草都长成树了!
出了皇宫之后,一名使臣担心的对凌昭王道:“王爷,您这样把皇帝得罪了,他表面上不敢动你,可是回国的路程遥远,万一他派人在半路截杀,王爷就危险了!”
“本王当然知道,”凌昭王阴冷道,“我们没有和东周结盟,以那狗皇帝的性子,也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去的,所以得罪不得罪他都一样。在东周境内,狗皇帝不会动手,等过了我国境内,就让赫督大将军率军接我们,他便是派人截杀,也落不到好。”
使臣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但他心里仍是忧心忡忡,谁知道皇帝是否真不会在东周境内截杀,万一出现意外,他们所有人都可能把命丢在东周。
正文 693 献计,以乔殊彦为突破口
凌昭王想的不错,弘光帝是不能要他的命,但是他想立刻离开京都,却是不可能的。
递给兹拓国的国书还没有送到,尚不知兹拓国皇帝会不会相信国书中写的内容,若是他因为樊圣公主的死,而一怒之下倒戈向南盟三国,那可就不妙了,所以在消息反馈回来之前,凌昭王必须留下来当人质。
弘光帝不好明目张胆的将凌昭王软禁起来,就借口军事机密被盗,要全城戒严,所有人出入城门都要盘查。
凌昭王气愤不已,但尝试了几次都出不了城,最后只能老实的待在驿馆,慢慢寻找出城的时机。
凌昭王心情不好,侍候他的人就遭了殃,一不小心就会触怒他,动辄被一顿严惩,甚至丢掉性命,人人都战战兢兢,能躲着就绝不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时候,公仪可雯却主动凑到了凌昭王面前,先前的危机已过,只要凌昭王不知道她和殷元琅的关系,她就不用害怕。
“王爷,依婢妾看,您现在根本不需要急着离京,留下来反而更好。”公仪可雯跪坐在他脚下,给他捏着腿。
“你懂什么!”凌昭王眉头立刻皱起,一提到这个他就烦。
“婢妾懂的是不多,但有一个道理婢妾是懂的,”公仪可雯柔声说道,“王爷被诬陷是害死樊圣公主的罪魁祸首,如果就这么走了,便要永远背着这个黑锅,回到兹拓国之后,贵国皇帝肯定也会怪罪王爷,若是王爷的政敌添油加醋一番,王爷说不定会有不小的损失。而如果王爷留下来,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为公主报仇雪恨,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