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察觉琰诺有危险时,她不也同样抛下她们母女自己走了吗。
睡到半夜,映初从噩梦中惊醒,听到旁边平稳的呼吸声,映初才从梦境中缓过来。但是梦中琰诺惨死的样子吓得她已经毫无睡意,她干脆起身下床,披上裘袄走出了帐篷。
大雪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一团团一簇簇的飘落下来,在地面铺了厚厚一层,将夜晚映照的仿若白昼。
因为有国师在,所有人都不担心安全问题,外面连一个守卫都没有,走在雪地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虽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映初还是若有所觉的转身,雪白的世界里,那一袭红衣十分醒目,他俊美无俦的容颜被大雪阻隔,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眼神中的邪气,就仿佛变成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映初站在原地定定的望了他片刻,收敛眼中的情思,慢步走过去:“见过国师,还未多谢国师救命之恩。”
殷九华伸手挑起映初的下巴,斜勾着唇角:“你是该感谢本座,若不是因为你,本座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来!”
映初惊愕的看着他,一时连躲避都忘了:“我不懂国师的意思。”殷九华难道不是为救皇帝而来?
殷九华哼笑:“不懂就算!以后好好保住你的小命,少给本座惹麻烦!”
映初更加惊疑不定,她的性命跟国师有什么关系?她倏然睁大眼,难道,难道是因为长锦?!
“是不是祁长锦?是他请你来救我的!”映初急促的问道,眼神璀璨胜过星光,“你知道长锦在哪对不对?!”
殷九华脸色骤然冷下来,改挑为捏,狠狠的捏着映初的下巴,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
“祁长锦早就死了!”殷九华阴森森的道,“你少在本座面前提他的名字,不然本座杀了你!”
他反应这么激烈,更让映初确定他知道祁长锦的下落。
“是你把他带走的!他究竟在哪?你为什么要隐瞒他的下落?为什么要说他死了?!”映初一迭声的质问道。
殷九华手掌下滑,用力握住映初的脖颈,眼中杀意毕现:“看来你真的想死!”
他很想就这么把花映初掐死,可是就和上次一样,他的手根本不听使唤,无论他如何控制,都无法再多用一分力气,而他杀意越浓,眉心就越疼痛,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即将冲破禁制,破茧而出。
殷九华恨恨的松开映初,盯着她的视线复杂之极,让映初根本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殷九华转身要走,映初立刻追上去抓住他的袖子:“你别走!告诉我祁长锦在哪!”
殷九华想甩开她,映初却坚决不松手,拉扯间外袍从他肩膀滑落,殷九华干脆一甩袖子,将整件外袍都脱下来扔给她,几个迈步,就消失在雪地上。
映初手里攥着红色的衣袍,瞪着殷九华消失的方向愣神,不敢相信他会用这种方式脱身。
“除非你告诉我祁长锦在哪,否则我不会放弃的!”映初宣誓般的说道,他知道殷九华肯定能听到。
在雪地里等了片刻,确定殷九华不会再出现,映初只能拿着他那件红色长袍,回到帐篷中。
第二天早晨起床,映初就听说国师已经离开了。
众人似乎都觉得国师神出鬼没很正常,就连弘光帝对他的不告而别也一点都不惊讶。
早晨,部落准备了丰盛的食物,给众人压惊,还热情邀请弘光帝在部落多住几天。
弘光帝自然婉拒了,国师离开之后,谁知道那群叛贼会不会去而复返,等明天接应的军队到来,他就立刻启程回京。不把那群叛贼扫清之前,绝对不会再来草原了。
这一次,图鲁桑的部落损失也不小,为了奖励和弥补,弘光帝主动提起联姻之事,答应将澹台家的小女儿嫁给图鲁桑的儿子珈烈。
图鲁桑父子大喜,澹台家的家主再不情愿,皇帝金口已开,他也只能挤出笑脸答应。
为了鼓舞士气,弘光帝没有等回京,就在大帐里论功行赏。
所有活下来的将士,都得到相应的提拔和赏金,死去的大将军被追为忠勇公,伤亡的将士家人也都会得到丰厚的抚恤,这一切都会等回京之后具体处置。
六皇子射中狼王,减少了将士的损失,风头越过猎杀花豹的三皇子,成为这次秋狩的第一人。
此事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和百里家族,殷贵妃和三皇子大为恼恨,殷贵妃还因此被皇后奚落,气的脸都青了。
琰诺的表现中规中矩,然而他凭着映初给的药丸,收获了一堆人情,却是隐形的巨大收获。
赏完将士,弘光帝的目光落在映初身上:“公仪可姃。”
映初走上前:“臣女在。”
“你为朕和将士们解毒,劳苦功高,”弘光帝温和道,“你之前救过秦王,朕就未曾赏赐你,这次你又立下大功,朕便赐封你为翁主,封号千玑。”
“臣女叩谢皇上!”映初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东周国,翁主地位等同于郡主,只不过郡主都是皇族,翁主是外姓女子。东周立朝以来,依靠自己的能力获封翁主的女子,总共也不足五个,可见这是多大的殊荣。
所有女子看向映初的目光都充满羡嫉,这个公仪可姃,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殷清漪咬着嘴唇,不想承认自己心里也有些羡慕嫉妒,她虽然受人吹捧,但是大多来源于她的出身,而不是像公仪可姃那样,一切都是靠自己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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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7 笨熊,生米煮成熟饭
离开大帐之后,殷清漪和紫琪一同回到自己的帐篷内。
“清漪姐姐,你刚才看到了吧,公仪可姃多么得意!”紫琪语气中是浓浓的酸意,“她也不知走了什么运,这次竟然让她捡了个大便宜!千玑翁主,以后我们见到她,都要对她行礼了!”
“你别说了!”殷清漪烦躁的坐到床边,用力揪着手中的帕子。
“我知道姐姐不爱听,但是妹妹不得不说,”紫琪道,“昨晚逃亡的时候,秦王就一路护着公仪可姃,今天公仪可姃获封,秦王笑的比谁都高兴。以前还有人说公仪可姃的地位配不上秦王,现在不会有人再说了,姐姐难道真要看着秦王迎娶公仪可姃,才着急吗?”
殷清漪想到昨天秦王保护公仪可姃的样子,嘴唇几乎咬出血来,他们那么亲密,似乎可以同生共死,她再如何欺骗自己,也无法再无视那两人的感情。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紫琪催促道,“姐姐到底想明白了吗?过了今天就迟了!”
嘶的一声,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