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拍了他脑袋一下,大步跟在映初的马后。
其他人见状,只得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城门,一起跟着回去了。
映初直接将所有人都带回了祁国公府,左右已经这样了,把他们带回来还是送进牢房都一样,还不如让他们住的舒服一点。
祁国公回到府里没多久就醒了,得知自己的亲兵做的好事,气的须皆颤。那些人如果在他眼前,他肯定让人拉出去打几十军棍再说。
亏他们想的出来,居然敢劫囚,这不单是他和祁家的事,
映初端了碗乳鸽汤给国公爷补身,国公爷在牢里这些天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祖父,您喝点汤,然后好好睡一觉,别的什么都不用想。”映初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您就安心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
“你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祁国公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孙媳妇不是平凡的人,但是这种大事,他自己都束手无策,映初能干什么。
映初也不多解释,只道:“祖父先喝汤。”
祁国公忧心忡忡,一点都没胃口,又不忍拂映初的好意,就勉强吃了几口。
映初在汤里加了安神的药,祁国公很快就感觉困意袭来,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映初却一夜未睡,她在祁长锦的书房,细细的抚摸过他用过的每一件东西。长锦不出门的时候,一天总有大半时间在书房度过,处理祁国公府的大小事务。
望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曙光,映初喃喃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守护好我们的家,等着你回来。”
正文 347 诡辩,祁氏一族满门抄斩
翌日一早,圣旨传到祁国公府,召祁国公和妙医郡君上殿。
祁国公和映初穿上朝服,在祁安茹等人担忧的目光中,乘上皇宫派来的马车,很快来到宫门外。
汉白玉铺就的宫道两旁,站着凯甲森森的禁卫军,祁国公有意挡着映初,怕她被甲兵的威势所慑。不过他如果知道昨夜映初面对火炮和弓弩,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估计就不会白担心了。
到了金銮殿外,他们等候片刻,里面便传来太监的声音:“传祁国公、妙医郡君觐见!”
两人走进殿内,满朝文武看着他们的神色各异。映初的视线从沐丞相脸上扫过,见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依她对沐丞相的了解,他必定还有其他招数对付他们。
两人跪下行礼:“老臣(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帝威严冷冽的声音响起:“你们还知道朕是皇上,你们简直胆大包天,眼里哪有朕这个皇帝!”
祁国公正要认罪,映初就抢先一步开口道:“皇上,臣妾不知皇上何以如此生气?”
明帝声音更冷了:“你少跟朕装傻!昨晚的事是怎么回事?朕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映初道:“提起昨晚,臣妾要参奏丞相,丞相昨夜私自调兵,丞相以及城防军、火器营一干将领都应当治罪!”
明帝差点被气笑了:“你还敢状告别人,你自己就没犯错?!”
“臣妾及时拦下丞相错杀忠良,将被凶徒劫走的国公爷救回,臣妾何错之有?”映初无辜道。
沐丞相道:“花氏,你可真会狡辩,明明是你包庇叛贼,居心叵测,在圣上面前,竟然还敢信口雌黄!昨夜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你是想让本相把他们都请来作证吗?”
映初道:“我还没质问丞相是何居心,你却反过来诬陷我!昨夜有人夜闯大理寺,劫走国公爷,企图陷害国公爷乃至祁家于不忠不义,若非我早有防备,派人将国公爷救下来,现在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映初看向龙椅上的明帝,道:“请皇上为国公爷和臣妾做主,昨夜臣妾的人追逐凶徒至东城门,好不容易将国公爷解救下来,丞相就带着一大堆人要射杀他们,连火炮都准备好了!可见丞相早有预谋,说不定那些凶徒就是丞相指使的,为的就是坐实国公爷谋反的诬告!若非臣妾据理力争,现在国公爷他们早就被杀了,丞相这是想死无对证!”
不说沐丞相多么震怒,一旁的祁国公都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明明是己方的错,映初居然推得一干二净,还能反将丞相一军。
就连他这个知情人,都觉得映初说的话好有道理。
满朝文武顿时也都有些拿不准了。沐丞相近来针对祁家的态度非常明显,昨天夜里的情况他们谁也不知道,听他们双方的说辞,还真判断不出谁是谁非。
沐丞相指着映初的手都气的抖:“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祁家有不臣之心,还反咬本相一口!你如何解释,本该在城外不许入城的西疆士兵,为何出现在城内?他们无旨擅自入城,本身就罪同谋反!”
映初道:“他们在城外遭受袭击,不得已才逃进城,正准备今天向皇上禀告此事。没料到昨夜突然事故,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公爷被歹徒劫走,结果就落入丞相的陷阱。丞相掐的时机这么准,真的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丞相派人追杀他们,将他们逼进城的!”
“狡辩!”沐丞相面色铁青。
映初没等他说下去,又道:“我也想请丞相解释一下,你是何时将城防军和火器营收归己用的?我可从没听说,皇上把调配他们的权力交给丞相。”
沐丞相如此老谋深算、深藏不露的人,都被映初气的快失去理智了,“本相只是现你们的行为鬼祟,才通知城防军,借用了几架火炮,我们都是处于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才暂时合作,你如此曲解我们,用心太歹毒了!皇上是盛世名君,才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蒙骗!”
映初冷笑一声:“照丞相的说法,皇上只有相信你的说辞,才是明君,否则就是昏君了?丞相真是好大的面子!”
“你!”沐丞相感觉额头的青筋快崩断了,这个毒妇,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祁国公已经听得完全呆住了。他以前总觉得那些文臣,只会搬弄三寸不烂之舌,于社稷无所建树,除了将朝廷搅闹的乌烟瘴气,什么用都没有。
现在才现,他的孙媳妇比最厉害的文臣还要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而这种诡辩的能力,居然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反转生死。
这件事如果不是生在他身上,他肯定会相信映初的说辞,认为一切都是沐丞相的陷害和污蔑。
现在大部分朝臣心里都偏向于映初和祁国公了,花映初表现的太理直气壮,而沐丞相却气急败坏,两相对比,“真相”好像显而易见。
就连明帝,明知道花映初口才了得,她的话不能尽信,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