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派人送到祁国公府。
映初觉得,皇上把她带到御书房,就是想亲眼看着她磕头谢恩,再鄙视一遍她生的不够好看,还不会装扮,以此来满足他的恶趣味。
从御书房的台阶下去,映初迎面遇到了沐丞相。
“妙医郡君,”沐丞相脸上带笑,先打招呼道,“听说郡君救了珍妃的龙子,又立下一个大功,真是可喜可贺。”
“丞相的消息还真灵通,”映初皮笑肉不笑道,“我还没走出皇宫,消息就传到丞相耳朵里了。”
沐丞相道:“不是本相消息灵通,郡君是皇上和皇后面前的红人,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本相不用打听,关于郡君的消息也会传过来。”
映初看着面前这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指使刺客在城门口刺杀她的幕后主使,其中一个嫌疑人就是沐丞相。叛乱发生后,别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焦虑,他却如鱼得水,趁机收拢了不少党羽,不断扩充他的势力。
映初心里冷笑,皇上现在腾不出手对付他,不代表对他的诸多小动作不知情,沐丞相迟早有天引火**。
沐丞相道:“本相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郡君可否答应?”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需要我一个弱女子帮助的?”映初淡淡道。
“郡君说笑了,本相不过是个闲人,真正一人之下的,目前非郡君莫属。”沐丞相抬眼看了看高台之上的御书房,“后宫妃嫔都不能随意出入御书房,郡君却是个例外,可见皇上对郡君的恩宠。”
映初抿了抿唇,眼神非常冷。自从与皇上一同逛街之后,前朝后宫,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话里话外也都是不清不楚的暗示。
“丞相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映初冷冷道。
沐丞相叹息一声,道:“自从小女被叛贼李沧泽掳走后,贱内就一直抱病在床,如今已经药石罔医,本相只能来请求郡君。希望郡君不计前嫌,看在亲戚一场,救贱内一命,不管郡君有什么条件,本相只要能做到,都会答应。”
“是吗?沐夫人已经病入膏肓了?”映初道。
沐丞相神色更哀伤:“是啊,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御医也没办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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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6 去死,花彧闯敌军
336去死,花彧闯敌军
映初看着沐丞相,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意:“那很好,就让她去死吧!”
沐丞相像是没料到映初会这么说,怔了一怔,脸上随即沉下来。
映初向他走近一步,笑容充满恶意:“我一直没腾出手对付她,也是想让她亲眼看看自己宝贝女儿的末路,看看沐暖晴最后的凄惨下场。不过看样子,我以后只能烧给她看了。”
沐丞相脸色变了几变,才吐出一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比你那对妻女来说,我自愧不如,”映初冷冷道,“比起丞相你,我更是差到天边去了。”
沐丞相盯着她:“本相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映初嘲讽道:“丞相大人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得自己做过哪些事。奉劝你一句话,在我没失去耐心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
沐丞相终于端不住沉静的脸色,眼中露出凶光。区区一个女人,给脸不要脸,竟敢如此对他无礼!
映初没给他发怒的机会,蔑视的瞥了他一眼,施施然的走了。
沐丞相一口气梗在嗓子里,憋的脸通红,最后只能重重哼了一声。
映初转身之后,脸上挑衅不屑的神情就消失了,眼中闪烁着深思的神色,沐祁氏病入膏肓?这根本不可能,她对沐家的关注从来没停过,前不久沐祁氏还弄死了一个小妾,突然就病重的可能性不大。
她不知道沐丞相打的什么主意,总之不可能是好事。换做其他时间她还有兴趣跟他玩一玩,但是现在对她来说,最要紧的是安茹和飞星的孩子,没有什么比保证他们平安出身更重要。
北地。
一场剧烈的战役过后,残败的战场上尸横遍野,一群士兵正在清扫战场,有乌鸦成群结队的落在尸体,对血肉大快朵颐。
花彧挥舞着佩刀赶走面前的几只乌鸦,咒骂道:“这些该死的畜生!”
他身后的一个士兵一边把捡到的武器和辎重往独轮车上扔,一边道:“你就别管那些鸟了,反正赶也赶不走,天马上都要黑了,我们加快速度捡完东西,赶紧回营吧。”
他们先将能用的东西都捡走,看到还活着的己方士兵,也会立刻送回去,死尸则由战俘处理,在这期间,只能祈祷那些乌鸦少吃一点己方牺牲的士兵。
花彧又赶走几只附近的乌鸦,才低头翻找东西。他偷偷摸摸的跟着姐夫到战场来,姐夫虽然没赶他走,却不准他上阵杀敌,而是让他跟一些老弱病残一起负责清扫战场。
照姐夫的话说,他得先适应了死尸,才有资格杀敌。
一开始看到惨烈的战场,他忍不住就吐了,他不得不承认姐夫是对的,战场远比他想象的可怕,过了三个月后的现在,走在死尸里,他仍然觉得胃里翻涌。
天渐渐黑了,他们装满最后一辆独轮车,就打算掉头回去,天黑以后,可没人敢在死人堆里走。
“你们快看!河对岸好像有人!”一个士兵眼尖的发现河对岸有人影晃动。
花彧和其他士兵连忙先藏住身形,然后才探头望过去。
花彧道:“他们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什么阴险的目的。你们别露出异样,别让对方发现我们已经发现他们了。”
几个士兵于是蹲在那里假装翻找东西,小声说道:“我们赶紧回去禀告将军吧,也许是敌军的探子。”
“你们先回去,我留下监视他们的动静。”花彧道。
普通士兵没多少人知道花彧是大将军的小舅子,所以几个士兵只留下一个胆大的陪着花彧,其他人都推着车子回去了。
“余大头,”花彧叫着留下的这个士兵的名字,“我们走近一点,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万一能发现什么机密,我们就立大功了。”
余大头跟花彧差不多大,正是胆子能吞天的年纪,赞同的点头:“好!”
他们小心翼翼的摸到河边,藏在茂盛的草丛里,警惕的盯着河对岸。
那几个晃动的人影徘徊了一阵,大概是发现这边的人都已经退走了,有几个人很快回去报信,不久,一群人推着车子悄无声息的来到河边。
花彧两人屏息看着,这条河其实不宽,只是河水很深,水流也非常急。他们如果动静大一点,就可能被对方的人发现。
余大头看着敌人飞快的挖坑,将什么东西埋进去,然后填上土,做好伪装,迷惑的低声问:“他们在埋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