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没将所有密道出口都告诉她。
映初面色突然一变,道:“糟了!李沧泽到现在还没进宫,可能已经逃走了!”
祁长锦神情也微变:“我立刻出宫!”
“只怕已经晚了,”映初懊恼道,“太后驾薨的消息一传出,他大概就立刻逃了,现在应该已经逃出京城了!”
“我派人在城里城外搜寻,就算抓不到人,也要找到一些线索!”祁长锦道。
映初点点头,不管怎样,能给李沧泽的逃跑造成一些阻碍也是好的。
“我走了,你在宫里一切小心,等我的消息!”祁长锦说完,快速离开了。
映初回到跪灵的队伍里继续抹眼泪,心中则飞快的转着念头。
李沧泽如果真的逃出京城,那就是天高任鸟飞了,他心心念念皇位这么多年,在外肯定有隐藏的势力,军队也不可能没有。他若是成功联合西域、北疆和朱黎国,那天下大乱就不远了!
果然,直到中午,李沧泽也没到太后的灵堂前来,过了晌午,就有消息流传开,皇上开恩,许宸郡王入宫拜祭太后,然而传旨的人到了王府,却无人接旨。禁军将整个王府搜查了一遍,都没找到宸郡王的影子,他竟然不顾生母亡故,畏罪潜逃了!
一时间,宫里宫外全都哗然,李沧泽谋逆造反的罪名确凿无疑,明帝下了通缉令,全力追拿判臣李沧泽!
时间很快又过了一个月,李沧泽仿佛鱼入大海,踪迹全无。而太皇太后终于没熬过这个年底,离除夕还有十天时,在大雪纷飞中阖上了双眼。
京城的这个年过的异常清冷,所有人的心情就像这个冬天一样,雨雪连绵,终日难见到太阳。
除夕当晚,祁老太君在荣禧堂办了一桌简单的宴席,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虽不热闹,但很是温馨。
“今年情况特殊,所以没大办酒席,”老太君看着映初道,“映初,这是你嫁入我祁家的第一年,真是委屈你了。”
“祖母,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映初笑道,“我们一家四口和和乐乐的聚在一起,我比什么都开心!”
老太君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你是个体贴的孩子,长锦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真是他的福气!”
映初听老太君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了,但每次听到还是会不好意思:“祖母,您就别打趣我了,快吃饭吧,我都饿了。”
“好好好,吃饭,”老太君拿起筷子,“大家都动筷吧。”
等老太君夹了第一筷子,映初和祁长锦、祁安茹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你们都尝尝这条鱼,这可是祖母我时隔十多年,第一次下厨做的,”老太君给他们一人夹了一块鱼肉,“尝尝祖母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三人都有些惊喜,笑着道了声谢,将鱼肉放进口中。
映初细细品尝了一下,味道虽然不算特别好吃,但也还可以。她正准备夸奖几句,哄老太君开心,就听一声恶心的干呕从祁安茹口中发出。
祁安茹丢下筷子,捂着嘴一阵阵的干呕,最后什么也没吐出来,脸色憋的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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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2 喜脉,祁安茹有孕
“安茹,你怎么了?”映初惊讶道,“快给安茹倒一杯水。”
老太君眼中带着关怀,玩笑道:“祖母做的鱼这么难吃,还没吃呢你就想吐了?”
安茹好不容易压下恶心的感觉,道:“祖母可别折煞我了,鱼的味道很好,只是我这几天肠胃不好,沾不得荤腥。”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映初道,“快把手伸给我,我给你把脉看看。”
“大哥和姐姐近来都忙的脚不沾地,我这点儿小毛病哪用得着叨扰姐姐,”祁安茹说道,“我只是贪嘴吃了些寒凉的东西,没什么大碍的,姐姐就不用为**心了。”
“既然都持续好几天了,那就不是小事,”映初绕过桌子,在祁安茹身边坐下,“快让我看看,不查清楚才真让我们大家都担心呢。”
老太君也发话道:“安茹,你就让映初给你看看。”
“唉,一点小事却要搅得大家都吃不好饭。”祁安茹有些愧疚的说道,把手腕搁在桌子上,掀开一点袖子。
映初搭上她的腕脉,片刻后,她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震惊,猛然收回手指。
“怎么了?”老太君紧张的道,“安茹的病情很严重吗?”
祁安茹神色也开始不安了:“姐姐,我得了什么病?”
映初握了下手指,重新搭上祁安茹的腕脉,然后松了口气似的笑道:“都怪我,刚才手指冻僵了,差点诊断错了。安茹没事,就是肠胃受凉了,我回头给她开个温补的药。”
老太君这才放心的笑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快把我的心疾吓出来了,没事就好,都快吃饭吧,吃了饭就不冷了。”又吩咐下人,“给映初取一个手焐来。”
祁长锦看着映初,又看了眼祁安茹,沉默着没有开口。
吃完年夜饭,三人陪着老太君直到她累了,才告辞离开了荣禧堂。
祁安茹正要和哥哥嫂嫂告别,回自己的院子去,映初叫住了她:“安茹,跟我去凌云居,我有话问你。”
“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祁安茹不知为何,下意识的不想去,“有什么话明天再问可以吗?”
映初转身往前走:“不行,立刻跟我走。”
祁安茹看了眼自己的哥哥,祁长锦道:“走吧。”
祁安茹只好跟在他们后面,双手有点不安的握在一起,她不是个敏锐的人,但是现在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降临在她头上。
到了凌云居,三人进入书房,映初吩咐莲风和杏雨守住房门,不准任何人打扰。
祁长锦和映初在一边椅子上坐下,映初示意了下对面的椅子,对祁安茹道:“坐。”
祁安茹小步挪过去,和哥哥嫂嫂相对而坐,两人的目光都盯着她,让祁安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不安感更重了。
祁长锦先开口道:“安茹的脉象有什么问题?”映初从来没对任何病情露出那样震惊失态的神情,只能说明,安茹的脉象很严重。
映初沉着脸,低声吐出三个字:“是喜脉。”
祁长锦脸色骤然一变。
他刚才心里猜了几个可能,比如安茹得了不治之症,比如有人对安茹下了无解之毒,但是绝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映初绝不会诊错,所以这是真的!!
安茹身子一软,往后倒在椅背上,大叫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喜……不,不可能的!”
祁长锦黑着脸站起来:“那个男人是谁?!”
祁安茹摇头,脸上全是惶恐害怕:“没有,谁也没有!哥,姐姐,这一定是误会!”
“长锦,你先冷静,”映初拉着祁长锦让他坐下,“让我先和她谈谈。”
祁长锦僵硬的坐在那,周身气息冷的几乎要结冰。
映初看着祁安茹,湛黑的眸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