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算什么。”
李沧泽低笑,慢慢逼近映初的脸,近到呼吸可闻:“花映初,你聪明一世,今天却赔了自己!这十天本王一定会好好宠爱你,让你今生今世,再也舍不得离开本王!”
映初猛的拔针刺向他。
李沧泽侧身避过,抓住她另一只手。
映初没指望能击中他,只是逼他离自己远点,她冷然一笑:“宸亲王,祁家家庙的杀手是你指使的!”
李沧泽瞳孔微微一缩:“你胡说什么!”
“我说是你派的杀手,当天我亲耳听到杀手提起王爷。”映初盯着他的眼睛,唇角笑意冰冷,“王爷想必不会希望,我把这种话宣扬出去。”
李沧泽嗤笑:“这种谎言,你以为有人会信?”
“不需要有人信,”映初道,“多得是人等着抓王爷你的把柄,只需要一个借口,很多人都愿意把你拉下水!”
李沧泽面色一沉,花映初说的不错,他刚从贩卖私盐的案子里脱身出来,已经大出血了,再卷进刺杀案里,绝对会再被刮一层皮。
“花映初,”李沧泽手上力气加重,声音变得阴冷,“你总是一而再的挑衅本王!”
映初感觉手腕要被捏断了,脸上却笑的轻蔑:“这一切难道不是王爷自找的吗?”
李沧泽眼中怒意大盛,冷冷道:“本王就不信,等你成了本王的女人,一切都要依靠本王施舍,还敢跟本王作对!”
他猛的将映初拉到怀里,一手嵌住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强吻她。
映初脸上杀气一闪,抬脚就朝他小腿上踹去,离得太近,除非放开映初,否则李沧泽避无可避。
李沧泽不愿放开,所以只能生受这一脚,在他看来,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气。
然而下一刻,他就蹬蹬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尽是惊怒之色,他的小腿出现一个血口,正有鲜血汩汩流出。
映初的厚底绣花鞋上,鞋尖处冒出半寸长的尖刃,滴血不沾。
“你这个女人,竟敢刺伤本王!”李沧泽暴怒。
映初神情冰冷,胜过尖刃上的寒芒:“经过上次后,王爷以为,我还会毫无防备的任人欺负吗?”
李沧泽心里再次涌出掐死她的冲动,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她。
若是别的女人敢攻击他,他定要让她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但是换做花映初,尽管心里不止一次杀意腾腾,到最后却终究下不了那个决心。
李沧泽眼神凶光闪烁的盯了映初一会,突然转身就走。
片刻,一个丫鬟和两个绷着脸的侍卫走进来。
丫鬟道:“郡君,请跟奴婢来。”
映初没问要去哪里,问了也是白问,不管去哪,都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跟着他们走了片刻,映初心中明了了,这个方向是往司刑房去的。
王府后院有一处牢房,用于关押犯了错的妃嫔和奴才,就如同宫里的慎刑司,进了里面的人没几个能活着出来。
李沧泽想杀了她,没必要把她关进去,这是想震慑她,或者给她一些教训,让她主动服软。
果然,他们将她带到司刑房,关进其中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与普通的厢房差不多,里面一股难闻的霉味,窗户从外面封死,除了摆放的各式刑具,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王爷说了,郡君何时知错,何时去见王爷!”丫鬟一板一眼的说完,就将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从门上的人影看,那两个侍卫就守在门外。
李沧泽还真是谨慎,将她关进司刑房,还专门派侍卫看着她。
不知哪间牢房里,突然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其中夹杂着凶狠的喝骂和哭泣的求饶。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其他几间牢房里也陆续传出哭叫声,有些叫声几乎不像人发出的,甚为瘆人,可见承受了非人的痛苦。
映初就听着这些惨叫声过了中午,再到下午,外面没有送来一点食水。
映初心里冷笑,若真这样被断了食水关上几天,每天被惨叫声恐吓,只要不想死,最后就不得不屈服。但是李沧泽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想关她几天,根本是做梦!
李沧泽怒气冲冲回到寝宫,自己动手处理腿上的伤口。
饶是他当时后退的及时,腿上还是被刺了一个很深的口子,花映初下手当真是丝毫不留情!
如果刚才发现伤口这么深,他一定会忍不住把手掐在她脖子上!
李沧泽刚包扎好伤口,外面就传来下人紧张的声音:“王爷,不好了!祁将军带人闯进府里,说要搜查西域奸细!”
李沧泽眼神一沉,脸色狰狞,他这边刚把花映初关起来,祁长锦就来了,不用说,两人肯定早就商量好的!
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满腔怒火急待发泄:“带本王过去!”
下人快步在前面带路,没走多远,就见祁长锦带了几百士兵,已经闯到前院了。
“祁长锦,你好大胆子!”李沧泽怒斥,“擅闯亲王府邸,你想造反吗?!”
祁长锦一抬手,一块令牌朝李沧泽扔去。
李沧泽下意识的接住,定睛一看,神色顿时一凝。
“先皇御赐金牌在此,”祁长锦冷声道,“捉拿西域奸细,任何地方,皆可畅通无阻!”
正文 185 落入陷阱
李沧泽冷冷道:“祁长锦,先帝赐予祁家金牌,是让祁家杀敌报国的,而不是给你做借口,肆无忌惮的闯进本王府邸!”
他咬重祁家两字,强调金牌是祁家的,而不是祁长锦个人的。
祁长锦神情淡漠,又有锋芒渐露:“有人亲眼看见西域奸细逃进王府,事急从权,只有冒犯王爷了。”
这块金牌的确是先皇赐予祁国公的,六年前,祁长锦为父回京守丧时,祁国公就将金牌交给了他,同时叮嘱他轻易不要动用。
六年来,他的确一次都没动用过,甚至连祁老太君都不知道这块金牌在他手中。
但他六年的低调蛰伏,反倒让人忘了他战场杀戮的铁血手腕,若只是欺到他头上,他尚且可以揭过,但一再欺凌映初,他再忍下去就不是韬光养晦,而是软弱无能了!
李沧泽看着祁长锦不同以往的锋利气势,心中不免微微一惊,继而便是更深的愤怒:“信口雌黄!本王府中固若金汤,根本没有西域奸细,你立刻带人退出去,否则莫怪本王不客气!”
“有没有,一搜便知,”祁长锦道,“王爷不配合,就是抗旨不遵!”
两人冷冷的对峙,气势分毫不让,他们身后的人也都握紧武器,紧紧盯着对方,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就要刀剑相向。
李沧泽捏紧金灿灿的令牌,手指上骨节尽显,有金牌在此,他不同意,事后必有人拿此大做文章,但若妥协,又会大失颜面。
祁长锦守孝期满,即将复出,今天的目的不仅是带走花映初,更大的目的应该是拿他立威!
他越想越是愤怒,眼中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