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养玉为妻 岳家郡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去羊肉馆吃饭,羊肉汤热的烫嘴,烧饼又香又脆,咸菜也对胃口,我有种重回人间烟火的感觉。

吃好饭回到店里,对面的老史过来了,闻闻我身上,严肃的对我说:“刚才那些小猫小狗都对着你狂叫,现在我闻到你身上除了肥皂味,还有浓浓的土腥味,你小子是不是去盗墓摸金了?缺钱跟我说声,犯不着去冒险。”

老史其实只比我大七岁,经常跟我开玩笑,他喊我叫“大愤”,所以我就喊他“老史”。

我跟老史说昨晚我喝醉了,在路边沟里躺了夜,怎么会去摸金死人财。

老史对我说,你太不小心了,天那么冷,没冻死算你走远。

我好不容易把老史送走,店里接着就来了个顾客,我看吓了跳,是辖区派出所的李所长,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李所长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干工作比男人还厉害,由于做事认法认理不认人,又经常挂着副冷脸,辖区人称冰山李。

看冰山李拉上门帘,我心里就想,该不是她知道昨夜的事,找上门来要抓我吧,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摸了女尸的。

冰山李看看我店里没有其他人,这才挤出丝笑容,我已经看惯她公事公办的脸孔,现在这点笑意挂在她脸上,让我心底有点毛。

“小岳,我知道你平常不给人相玉,但是我这个忙你定要帮,帮我看看这副玉镯。”冰山李伸出双手对我说。

原来想让我给她相玉,我有点脸红了,怪不得人家说做贼心虚,冰山李不可能知道昨晚棺材里的事,我刚才就是做贼心虚。

相玉就是给玉相面,不过跟相面不同,倒是跟中医诊病差不多,也分“望、闻、切、问”,冰山李说话这么客气,我根本不好也不敢拒绝。

她手腕上戴着副翡翠玉镯,翡翠属于硬玉,“外行看色、内行看种”,我现这副翡翠玉镯,纤维交织紧密,玉肉细腻,晶体透明度高,确实是真品,不过个新个老,明显不是原配。

我笑笑对冰山李说:“李所,你这副翡翠玉镯绝对是真的,而且料子算上等,就是工艺稍有不足。”

“不是看真假,我是让你看看有没有古怪,自从带上这副镯子,我最近老是恍恍惚惚的……”冰山李说到这里,有点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冰山李遇到了怪事,想让我帮她看看是不是手镯做的怪,她是公务人员,无神论者,所以不好明说。

我把手指搭到玉器上,通过玉门感受玉器内在的气息,这就是相玉里面的“切玉门”,冰山李这副玉镯是活玉,两只都有灵气。

我想了想明白了,对冰山李说:“李所,你这副玉镯不是原配,同时戴在手腕上,这才让你感觉到古怪,玉不双戴,就是这个道理。”

玉不双戴,指的是活玉,活玉是有灵魂的,块玉只能搭配个主人,如果身上佩戴的玉器过多,相互之间产生干扰,肯定会有古怪。

冰山李有点不信,说道:“玉不双戴?我怎么看到有人同时戴了好几块玉。”

这个冰山李,非逼着我说封建迷信的话:“死玉在身上挂满都没事,你这两只玉镯都是活玉,戴在个人身上,两块活玉起了冲突,肯定会有怪事,你只要戴左手那只就行了。”

冰山李听我说的够专业,这次有点相信了,当场摘下了右手腕的玉镯,我给她找了块红布包起来。

我很想问冰山李遇到什么古怪,但是她不想说,我也不好问,她走的时候掏钱给我,我坚决没要,硬把她推了出去。

我之前切玉门的时候,对玉器气息的感应时灵时不灵,没想到这次我手指刚搭到玉镯上,就清楚的感觉到里面微弱的气息,还能感觉到两只玉镯上的气流互相不服气。

我感觉自己相玉的功力突飞猛进了,我爸说过,要是遇到块气流强大的玉,把玩之后,能增强切玉门时的感知力,难道是昨夜碰到的那两块玉佩的事?我只是摸摸而已。

想到那两块玉佩,我又想到在棺材里跟美少女的事,不知道早上她有没有从坑里爬出来,到底腐烂了没有。

我感觉自己对美少女有了挂念,又想到她的绝世容颜和温润皮肤,突然产生去看看她的冲动。

解放前本县南边的人家,孕妇生下了死婴,都在夜里埋到了悬水岭的乱葬岗,解放后那里就成了有名的鬼域。

昨夜又生那么多古怪,我实在没必要因为具女尸再去冒险,我们家现在可就剩我这么根独苗了。

晚上躺在床上,想到自己相玉本领高了,我很开心,不过以后我相玉遇到那种大嘴巴把不住口风的人,绝对不给他们相玉,这次就差点被美少妇害死。

相玉水平上去了,就可以养玉了,昨夜用草灰清除玉的表面,用血封住玉门,这都证明我家养玉的手艺是可行的,我可以把死玉养活,可以把有戾气的活玉养成温顺的活玉。

以后赚钱比现在倒腾普通玉器就快多了!

我是做着财梦睡着的,夜里耳边突然响起声幽怨的叹息,跟昨夜在棺材里听到的样,吓得我哆嗦。

005 鬼脸听阴

我坐起来打开灯,扫视房间,除了挂画上的星爷,只有我个人,我怀疑自己潜意识里想到了美少女,产生了幻觉。

关上灯我再躺下,已经两天夜没睡觉了,这次我脑子里什么也没想,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再也没有听到什么。

吃完早饭,老史在对面他的店里对我招手,我信步走了过去,他主要经营古钱币,店里到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钱。

店中央放着个香炉,香炉后面供着个木雕的鎏金蟾蜍,金蟾足有洗脸盆大小,趴在供桌上昂头张嘴。

金蟾的大嘴里,随便扔着十几个上宽下窄的古钱,老史经常说,金蟾是镇店之宝,嘴里的古钱是非卖品。

老史看我走进来,放下书围着我转两圈,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被他看的浑身麻,就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史对香炉拜了拜,回头对我说:“你身上有阴气,定生了什么,我不是想探听你的秘密,只是怕你出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老史的话,老史也没有追问,而是随手从金蟾嘴里拿出枚带着绿锈的古钱,放到我手心里。

这枚古钱币就像个微型盾牌,上面雕着个鬼脸,隔行如隔山,我不知道这个绿锈钱有什么用,也不知道老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想着呢,老史把拉住我的手,动作快如闪电,用银针刺破了我手指头。

老史把我滴血的中指按在绿锈钱上,等红色的血盖住了绿色的锈,老史把古钱从我手里拿走,放到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