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无常鞭那丫头来了?”
虽然无常鞭比程月肯定要大不少,但是相对于讲歪理,肯定还要小不少,所以讲歪理称呼无常鞭为“丫头”。
史将没有回答,而是指指地上的尸体,说道:“这些死尸在这里很碍眼,咱们处理一下吧。”
然后他提起李东风的尸体,往布置生死盘的山洞走去。
“咱吃了这里不少的点心,帮主人做点事也是应该的。”讲歪理说完,把姬怀先的尸体扛在了肩膀上,也对着山洞走去。
“老蒋你这么说,我不动手也不好了,毕竟我也吃了这里的点心。”沙阔海说完把折扇插在后领,提起了那个和尚的尸体。
地上还有那对男女的尸体,身上有血窟窿,被李东风扔到地上的时候,脸也擦到了地上的条石,连鼻子都擦平了。
看到他们都提着尸体,准备扔到山洞的生死盘上面处理了,我也弯腰,准备把这对男女的尸体提起来。
邹不远拦住了我,说道:“岳兄弟,别脏了你的手,我来吧。”
我笑笑说道:“也好,正好见识一下湘西的赶尸绝技。”
邹不远说道:“这两个人死去连十二个个时辰都没有,身上的魂魄还没有散尽,是不能赶尸的,幸好我有两膀子力气。”
邹不远说完,把麻绳往脖子上一搭,一手一个提起两具尸体,邹不远提着尸体走了几步,“咦”了一声,好像现了奇怪的事。
等到他们把所有的尸体都扔到生死盘里,生死盘里面弧光闪起,把尸体都搅碎了。
“咱们不念念经,度他们一下?”讲歪理毕竟跟姬怀先相处好多天,还是有点于心不忍的。
“不用了,他们的魂魄已经被别人吸走了,没法度。”说话的是沙阔海,说完还往四处看看。
“沙兄弟说的对,这些人都是横死的,按道理魂魄离身不会这么快,身上多少会有一线残魂,但是刚才我提着尸体的时候,就感觉尸体的重量不对,他们的魂魄不知道怎么都不见了。”
听邹不远这么一说,我一愣,我倒是听说过灵魂也是有点重量的,有研究表明人死之后,身体会轻十几克。
没想到湘西赶尸的,掂量一下尸体,就知道尸体上还没有有残魂,看来行行都有门道,而且门道都还很深。
只是不知道沙阔海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说相声的人,也有湘西赶尸的手艺?
我心里冒出疑问的时候,沙阔海突然说道:“我知道史前辈所说的危险了!就跟这些死人消失的魂魄有关!”
史将突然一把捏住了沙阔海的手腕,从他后领把折扇拔了出来,质问道:“小子,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沙阔海手腕被史将死死捏住,人动弹不得,疼的嘴歪眼斜,说道:“史前辈,我喜欢看热闹,今天是来看热闹的!”
讲歪理这段时间跟沙阔海处的不错,马上跳到史将身边,挥起猴爪,一拳对着史将的太阳穴打去,嘴里说道:“史将,你放开他!”
史将动都没动,硬挨了讲歪理一拳,没想到他太阳穴受到重击,并没有半点影响,依然死死抓住沙阔海。
反倒是讲歪理,被反弹到了墙上,搓着手很疼的样子,说道:“卧槽,好硬的骨头,果然厉害!”
他们动手的时候,邹不远怕被误伤,退到了墙边。
“实话,你是不是飞云社千哥的徒弟?”史将一边牢牢抓着沙阔海,一边看着折扇上面的山水画说道。
280 扇出尾断
飞云社就是千大爷说相声的地方,史将嘴里的“千哥”,肯定就是千大爷。
沙阔海一边喊痛,一边承认自己是千大爷的徒弟,程月现在要是在场,一定高兴的跳起来。
让我惊讶的是,史将对千大爷很是尊敬,确定沙阔海是千大爷的徒弟之后,史将马上放开了沙阔海。
史将很激动,拉着沙阔海的手问道:“千哥最近还好吗?”
沙阔海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答道:“家师一直都好,就是最近烟抽多了,偶尔有点咳嗽,不过还是不影响演出的。”
史将笑了,笑的很开心,这是我见到他之后,他唯一一次敞怀大笑,史将笑完,说道:“千哥抽烟喝酒烫头的三大件,这辈子是改不掉了。”
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史将正式的出手,但是刚才这个地下宫殿的众多高手,无一是他的对手,在我心里,史将已经能跟倾城夫人和龙饮绝比肩了。
没想到史将对千大爷这么尊敬,还像是老朋友的样子,我就问道:“大爷,你怎么对千大爷这么尊敬?”
史将一拍大腿说道:“我是非常喜欢相声的,像千哥这样振兴传统艺术,把相声当做一生事业的人,我当然尊敬了!”
“那大爷你跟千大爷,是好朋友吗?”我接着追问。
史将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五年前我刚刚走出坟墓的时候,去京城听了千哥的相声,是他在我最迷惘的时候,给了我欢笑,那天晚上在他演出结束的时候,我悄悄跟着他,后来我们两个在京城的未名湖畔,就着花生米喝着二锅头拼酒长谈,千哥的酒量跟他的相声一样,是真的好!那晚我们聊得很投机,所以说我跟千哥,算是朋友。”
沙阔海现在嘴也正常了,对史将深深鞠了一躬,喊道:“史叔叔。”
史将笑着答应了,拍拍沙阔海的肩膀。
我心说老沙这个人,一点也不傻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猴子的尖叫把我们从愉快的交谈中惊醒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讲歪理,两只猴爪抓着地面,龇牙咧嘴的对着我们尖叫。
讲歪理脸上很是恐怖的样子,一着急连声音都变成了猴子,我歪着头一看,讲歪理的猴尾巴,被石壁上伸出来的鬼手拉住了。
讲歪理四爪着地拼命往前,想要把尾巴从鬼手里面挣脱出来。
我绕到讲歪理身后,伸手去抓鬼手,想要把鬼手给掰开。
“别动,有毒!”史将对我喊道。
这次伸出来的鬼手,比当初我家里的鬼手清晰多了,我家里的鬼手是半透明的,现在的鬼手,却是有血有肉,肤色白里透红。
鬼手上面缠绕着一丝黑气,黑气慢慢的上了讲歪理的猴尾巴,把小半截猴尾巴上面的金毛都染黑了。
我一下想到我拉老史的时候,被那只鬼手在肩膀上拍了一掌,那一掌,好像是叫鬼手蚀腐掌,当时可是让我吃尽了苦头。
鬼手蚀腐掌的毒,降龙木能解掉,谁知道史将这里,还有没有降龙木,我可不想再次受罪,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这个时候,我一下明白了,原来史将把花语和程月藏起来,是为了躲避这种会使用鬼手蚀腐掌的壁墙鬼。
怪不得鸡血门那个书卷气十足的中年人进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