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甘大夫的女儿,也就是我姥姥甘甜,为了我妈的身份不暴露,没有传给我妈功夫,只是教了她些法术。
很可惜,我从来没有去过我妈娘家,根本没有见过姥姥姥爷,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家在哪里。
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程月这个精灵,难道她的诞生,也是我爸养出来的?不可能!我爸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了朦胧的感觉。
万把程月养活的是其他的人,而且这个顶级的养玉人没有死,或者这个养玉人死了但是还有后代,他的后代跑来跟我要程月,我该怎么办?
我是不会给他的!现在是新社会,程月又不是可以买卖赠予的物品!要尽快给程月搞到阳世公民的身份,找冰山李给她上户口!
我拉开窗帘,看眼外面浓浓的夜色,感叹有太多的未知,太多的不确定。
看看衣衫不整的程月,我不再胡思乱想,把她的睡衣整理好,然后抱进被窝,给她盖好被子。
苏清送来的东西里,送给我的只有两样,件睡衣和个剃须刀,我翻出那身崭新的睡衣,苏清这个心机女,送我的睡衣跟程月穿的还不是情侣装,我都认为这个蛇蝎女是想让我睡不醒。
穿好睡衣,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我太累了,实在撑不住了。
我钻进程月的被窝,她翻了下身子改成了侧卧的姿势,我从后面搂住她,强压自己身上差点烧掉她的冲天大火,在无尽的疲倦里睡着了。
夜里我是被“嘣”声吵醒的,开灯坐起来看,盖着人脚獾咬开的那个洞的纸箱子,已经移动到了边。
尼玛,难道是老鼠?看看程月还在沉睡,我心想可不能让老鼠吓到她。
我勒紧睡衣走下床,抄起瘪了的棒球棍,在卧室里没有现老鼠的踪迹,又慢慢走到门口,然后伸手打开了防盗门。
卧室的灯光照到门外的地上,在灯光的边缘,趴着个东西,吓了我大跳,连忙退后两步。
地上不是老鼠,而是个直径足有尺多,就像糊到地上的个大面团,看不到头部和五官,整个身体圆乎乎的,身体起伏,好像在呼吸。
这么家伙浑身白白的,看上去真的像欧美恐怖电影里,那种恶心的大号蠕虫,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有剧毒还是有其他的本事。
我身后就是程月,我是她最后道防线,现在敌情不明,我不敢轻举妄动,牢牢盯着这个不明生物,在心里盘算着应对的方法。
岳家的昆吾刀我不会,甘家的七星杀我不会,本家的养玉功夫不到家,太姥爷的医术半点不懂,说出去我这张脸往哪里放!
好在这个浑身白白的家伙好像智商很弱,现在竟然睡着了,我看看它身后不远的柜台边,是苏清的折刀,被人脚獾用舌头卷走之后甩在地上的。
我就想从这家伙身上跨过去捡起折刀,结果我小心翼翼的刚抬脚,这家伙动了下,我现在神经有点过敏,来不及多想,抡起棒球棍就砸了下去。
又是“嘣”的声,这个怪东西飞了起来,下面露出了只猫咪的身影,我的棒球棍没有收住,结结实实砸到了猫咪身上。
没有任何悬念,我的棒球棍又瘪了,因为下面的猫咪,正是钢筋铁骨的大虎。
这家伙被砸了下,根本没感觉到痛,就像我给它挠了下痒痒,还舒服的翻下身子,蹬了蹬腿,吹着胡须,继续呼呼大睡。
我再看看飞出来的东西,原来是个不大不小的面口袋,圆圆的白白的,里面装着软软的东西。
刚才大虎把这个面口袋背在背上,它睡觉的时候,身上的起伏带动面口袋不停起伏,还让我以为来了个什么蠕虫样的怪物。
抬头看看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看大虎疲惫的样子,我心想这家伙,难道从这里到金陵,夜之间奔波往返百公里?
看看大虎的嘴和爪子,除了灰尘之外没有任何的血迹,但愿它没有咬也没有抓苏清,我是过誓的,真怕万应验了,变成具无知无觉的血玉僵尸。
我抱起大虎放到小炉子边上,让它睡得舒服点,然后解开面口袋的缝线,里面装着二十来个小蘑菇,我掏出个拿到灯光下。
蘑菇的形状是扁半球形,好像金丝猴头样的形状,园而厚实的底肉上面,是毛绒状的肉刺,白白的颜色证明,这些蘑菇应该采下来没多久,闻上去还有鲜美的芳香。
我记得之前逛菜市场,见过这种蘑菇,叫做猴头菇,和熊掌、燕窝、鱼翅并称四大名菜。
我端详这手里的猴头菇,身后有了动静,程月已经下床了,揉着睡眼说道:“天天吃那个什么笋,好想换个口味,这是什么味道,好想吃啊。”
苏清这女人,把龙骨笋收走了不说,还藏着程月能吃的猴头菇,好在大虎从她那里给偷来了。
联想到栗木西送来的龙骨笋,苏清藏着的猴头菇,我心里冒起阵寒意。
他们,怎么这么了解程月的食物?
093 齐天灵菌
苏清这么清楚程月的食物,看来她定非常了解程月的身份,这次把龙骨笋收走,就连我都不知道程月能吃的猴头菇,她那里也有,看来苏清是打定心思逼着我带着程月去金陵了。
好在大虎把猴头菇给偷来了,程月闻到猴头菇的味道,揉着睡眼抽着鼻子想要吃,现在我知道她也能吃猴头菇,就解决了大问题。
猴头菇虽然比般的蘑菇贵多了,不过就算野生的,零售价也就二三百斤,比龙骨笋便宜多了。
打开店门,外面天已经亮了,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硝烟味道。
大年初三,多云,微风。
我简单洗漱之后,程月换了身紧身小袄出来,下身配条微喇的牛仔裤,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小脸蛋粉扑扑的,愈显得清丽可人。
苏清送来的东西里面,有进口的牙刷牙膏,我教会程月怎么刷牙,顺便看了看她的牙齿,已经全部跟普通人差不多,不再是透明的样子了。
冰箱里还有排骨,我烧起地锅,把排骨剁成小块,清理了十来个猴头菇,用猴头菇和排骨在起炖汤。
经过昨晚的亲热,程月现在有些放得开了,矜持的大家闺秀风范扔到了边,舌头舔着嘴唇,焦急的围着地锅转悠,不时问我多会可以吃。
看到她这副馋乎乎的样子,我很开心,抓住她的胃就是抓住她的人,等到汤好了,程月早已拿着勺子等着了,我刚掀开锅盖,她就盛了大碗。
看着程月坐在院子中间的藤椅上,大口大口吃起来,跟开始的那种用手捂着嘴、小口的细嚼慢咽简直是两个人,我心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