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掩震惊之色，之前的一切，那在脑海中回响的一切，颠覆了他的认知。
但是同样的，挑动他的神经后，又让他欲罢不能……恨不得立刻就去。
但他终究还是忍耐住了，转而看向自己妹妹。
当看见妮娅那一脸失神的模样后，他知道，自己妹妹也听到了那个声音。
亦喜亦忧。
“是吧。”洛叶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他眼中闪过异色，也有些惊奇。
一个随意做出的实验，虽然之前有过预料，但是当真的成真的时候，洛叶还是有些震惊不已。
“那么，你们的选择呢？准备离开这里吗？抛弃这些你之前为之努力的一切？”
洛叶试探性的询问道。
亚楠苦笑起来：“努力？确实努力了……可是我现在慢慢发现，虽然一切都在朝着我预想的方向发展，唯独有一点却是错了。
人类排斥我，我知道。而现在……智慧幽灵也开始排斥我了。”
双方的排斥，加上自身的病情，亚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洛叶肃着脸，看着这对兄妹。
可能也是最后一面。
他沉声说道：“祝你们好运。”
亚楠点点头，握住了自己妹妹的手，面露感激：“虽然那个声音说的好听，但是我自己的内心，却明白那不过都是表象。
但是，还是谢谢你了。我的朋友，洛叶。再见。”
“再见。”
洛叶摆摆手，对于后者这很是熟捻的样子皱眉不已。
那脑海中的声音……杀戮空间的“招生广告”，到底说什么了？
随着这兄妹两人的沉默点头，他们头顶，一道光影浮现。
洛叶所见到的，就又是另一道景象了，他的视线里，那两枚原本没入亚楠兄妹体内的印记碎片飞出，按照一个轨迹飘荡在半空——仿佛在沟通着某个伟大莫名的存在。
然后，那道代表着通往其他的光影门出现，将惊讶不已的亚楠兄妹吸纳了进去。
临消失时，妮娅似乎想到了什么，冲门外大喊一声：“大块头，闪电，看好门！等我们回来！”
然后，没了踪影。
若非还剩下神色复杂的洛叶，恐怕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洛叶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这，算是把亚楠兄妹送去了贼窟。
按照有熊乃大所说，杀戮空间空间在怎么“有人情味”，那也是喝人血的地方，主旨不会改变……
说起来，之前洛叶也有那么几丝自己跳进那光影门的想法。
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有系统在身的他，不需要进去一边受空间的剥削，一边完成那些危险至极的空间任务。
但是同样的，这也只是现在……
这一次，可以当做是一次试探。
实力的不济，令洛叶哪怕试探出来了什么，也有些畏手畏脚，思前想后没有进去。
但是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破屋之中，洛叶显得有些消瘦的身影，渐渐消失，整个破屋，再次恢复了寂静。
门外街头上，疯狂泰坦发出一声闷吼。
它遵循着主人最后留下的命令，静静的守在了门外面……
而闪电，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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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大江的那边（舵主加更）
“你们这是在卖国！在背叛！”
原沿江大桥军事基地，现巨人城战场前线指挥部内，响起了一个有些老态龙钟，却又咆哮似狮的声音。
安德鲁怒发冲冠，冲着指挥部的一众将领参谋咆哮不已。
“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居然敢私自撤兵！是谁！是谁这么胆大妄为！不需要上军事法庭！我现在就要枪毙他！”
贵为此次战场总指挥的安德鲁大将，发出的声音吼的指挥部一众人员震耳欲聋，展现出了老者当年的几分雄姿。
他瞪着双眼，冷冷的扫视着眼前的众人，仿佛择人而噬：“卫兵！卫兵！”
他似乎找到了目标，一指角落里的一个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中年人。
“把他给我抓起来！既然没有人承认，那么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纳兹！这件事情的缘由，你作为参谋长，不会不知道吧？”
说话间，几名卫士从门外听到传唤跑了进来，直直的冲向那位纳兹参谋长。
无论安德鲁在其他高层将领心中，是个怎样的地位，都不影响手下人拥护他们的这位老将军。
看着几个龙精虎猛的卫兵冲来，纳兹面色发苦。
他几手摆脱束缚，挣扎着跑到安德鲁面前，大声解释道：“大将阁下，这件事我的确知道，但是，不是我们的命令啊！”
安德鲁冷笑起来：“我在前方战场督战，等到全线退兵回防了，才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自作主张，还能是我下的命令不成！”
纳兹心里恼怒，嘴上却解释道：“大将阁下，这真的不是我！是总部直达的命令，参谋部只是代为传达而已！”
他看向周围那些缩头乌龟：“大将如果不信，尽可以向其他同僚求证，就知道我是不是假传军令了！”
安德鲁苍老的面容一窒，没有多看，就已经确定这是真的。
这些只知道躲在后面看守大本营的无胆鼠辈，可不敢明面违抗他的命令！
但是听到这是总部的军令，非但没能让安德鲁平复下来，反而脸上的怒火燃烧更旺！
“愚不可及！”
他怒吼道：“大战之际，不一战而胜，拖延下去……那些幽灵可不会因为损伤而心疼！不！它们根本没有心疼的情绪！”
他看向参谋部众人，眼神更是冷了几分：“相反的，等你们稍作分析，分析出那些无用的情报，只会让结果更坏！
将那些损失稍稍呈报，就足以动摇无数人的心思，令这场不能失败的战争，最终无疾而终！”
他越说越怒：“废物！混账！fa……”
参谋部众人，听着老将军的怒吼，没有敢于争执的，但是每个人的脸色，却都是愈加冰冷起来。
纳兹脸上多了几分冰霜，安静的回过身，从桌子上取来一份文件，一脸平静的递给了老将军。
“大将阁下，这里还有一份总部传真过来的文件，原本是打算白天在请你过目的，但是现在……阁下还是现在看看比较好。”
安德鲁停顿下来，看着那份文件，心里有了几分猜测，脸上原本的冷然，已经换成了几分不可置信，和痛心疾首。
他接过来一看，身子僵住，最后惨淡的一笑：“这找人背锅的本领，那些穿的人模人样的家伙，还真的是一直都这么熟练啊！”
纳兹走过来，扶住老人，轻声说道：“老将军节哀，您前线督战这么多天，也该休息了。”
安德鲁甩开他的手，摇摇头：“休息？那些鬼东西看似不需要休息，仿佛不知疲倦的轴承，但是控制它们的那些高级幽灵肯定需要休息。
我能感觉的到，它们已经快到了极限。
就像两根弦，我还能坚持，它们马上就要崩断，但是那些混蛋，居然亲手掰断了这根线！这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