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8 章(1 / 1)

花颜策 西子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心”。

大约人的秉性无论活了多少世,都是难改的。

“公子,不能让……夫人再这么睡下去了。”青魂压低声音,“只靠参汤,也不足以保胎。”

苏子斩抬起眼皮,“去问问苏子折,他当日是怎么喊醒的人?”

青魂立即说,“大公子是靠一碗打胎药。”

苏子斩沉默,能用一碗打胎药喊醒,说明她即便睡着,大约也是隐约有感知的,只不过不愿意醒来。片刻后,他对花颜哑声说,“你不愿意醒来见我是不是?你大可以当作我是个死人,死的透透的,化成灰的那种,从没醒过来过,也没有记忆。”

青魂退去了门口,默默地垂下头,心疼不已。

苏子斩又道,“如今已不是四百年前,如今是南楚天下,我是苏子斩,你是花颜,你大可不必想太多,我认识你时,是在顺方赌坊,你认识我时,亦是。苏子斩对花颜有的是三十里地背负之情,花颜还的是救命之恩。”

花颜依旧睡着,睫毛都不动一下。

苏子斩又说,“你醒来,你若是不愿意见我,我……”

花颜攸地睁开了眼睛,盯住苏子折,昏睡许久,嗓音哑到发不出声音,“你怎样?你自刎死在我面前?”话落,她气的喘不上气,“苏子斩,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再敢死给我,你试试看看。”

苏子斩见她醒来,先是一喜,随后沉默地看着她。

花颜瞳孔缩了缩,费力地抬手,“我是不愿意见你,你……”

“我这就出去!”苏子斩站起身,脚步踉跄了一下,向外走去。

“站住!”花颜哑着嗓子怒喝一声,伸手指着他,“有本事,你将我脑子里那些记忆帮我清除了,你再说我当作你是个死人,死的透透的,化成灰的那种。”

苏子斩停住脚步,身子僵硬,默然的无言以对。

魂咒,刻进灵魂里的记忆,如何清除?他能做到的,就是将命给她,但偏偏是这将命给她,才最是伤她。

花颜想坐起身,躺的太久,身子又软了下去,一时间气血不顺,捂住心口,咳嗽起来。

苏子斩立即走回床前,伸手去扶她,被她不客气地伸手打开。

------题外话------

哎,不虐不虐不虐不虐~跟我说一百遍,呼,好了,不虐了~

第三章

花颜的确是不愿意醒来见苏子斩,但她更不愿意他死在她面前。不,不止是不能死在他面前,是死都不能,死在哪里都不能。

她捂着心口咳嗽半晌,见苏子斩被她打开木讷地站在床前,她心中恨恨的同时,看着他脸色苍白瘦成竹竿模样,整个人没了意气风发,飞扬神色,颓废黯然的不成体统,又升起怒意,“你就这么想死吗?不能杀了自己,就折腾自己?你折腾给谁看呢?”

苏子斩动了动嘴角,哑声说,“大夫说你情绪不宜过激,对身体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好,切莫激动。我没想死,你吐血昏迷,我心中难安,这几日,便囫囵地过来了。”

花颜听着他的话,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悲凉,眼眶攸地发红,伸手指着他,“苏子斩,你还说什么让我当作你是个死人,死的透透的,化成灰的那种,说什么你是苏子斩,我是花颜,可是你看看你,苏子斩怎么会与我这般说话?你可还记得苏子斩怎么与我说话吗?”

苏子斩面色一僵,身子也瞬间僵直了。

花颜恼怒又嘲讽地看着他,“若你真是苏子斩,你会与我说,不就是前世今生阴差阳错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死都不怕,更遑论旁的,瞧你这点儿出息,至于连见我都不敢见了!又怎么会与我说切莫激动的话。”

苏子斩闭了闭眼睛,哑然,“是,你说的没错,我如今……”

“呦,这刚醒,就吵起来了?”苏子折冷笑的声音忽然从外面响起,“够热闹啊!苏子斩,你行不行啊?一个女人都摆不平,要不然,将她让给我?”

苏子斩猛地转过身,脸色顷刻间难看至极,“你来做什么?”

苏子折冷笑地看着他,“自然是来看看你,都七日了,你再喊不醒人,人就要睡死过去了。我过来看看,用不用帮你准备一碗堕胎药。”话落,他啧啧一声,“看你这副邋遢的样子,两辈子活过,原来也不过如此,多比别人吃了盐,也没什么用,还是照样窝囊废。”

他话音刚落,一个枕头对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苏子折眸光一厉,扬手接住,眯着眼睛看向床上坐着的花颜,她躺着的床上已没了枕头,他眸子缩了缩,语气森然,“怎么?护着他?”

花颜抿唇不语,绷着脸看着他。

苏子折掂了掂枕头,冷笑,“力气不小啊!睡了这七日,都能用枕头砸人了。”

花颜一怔,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枕头上,荞麦皮的枕头,装了二斤,还是有些分量的,她刚刚是怎么扔出去的?她蜷了蜷手指,忽然没了怒意,对他说,“你扔回来给我。”

苏子折扬眉,“你确定?”

花颜点头,“废什么话!你扔回来!”

苏子折冷哼一声,当即将枕头对着花颜的脑袋扬手砸了过去,他用了自己三分气劲和力道,若是砸中花颜,她刚刚醒来,身子虚弱,定然能再被砸晕过去。

苏子斩伸手截住了枕头,冷眼看了苏子折一眼,将枕头递给花颜。

花颜伸手接过,放在手里掂了掂,压的手腕疼,她受不住,软软地扔在了床上,虚弱地吐了一口气。

苏子折嘲讽地看着她,“我倒想知道,若是云迟在这里,你护着谁?”

花颜脸色冷下来,“热闹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苏子折偏不走,靠着门框而立,冷寒地说,“关于云迟的消息,你想不想听?别有了旧爱,就真忘了新欢吧?”话落,又改口,故意道,“也许我说错了,这新欢旧爱,以如今的你来说,着实难分,到底谁算新欢,谁算旧爱?”

花颜攥了攥手,指甲扣进手心的肉里,疼痛钻心,她面色平静,冷声道,“什么新欢旧爱,我临安花颜,只有一个夫君,就是太子云迟。你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就滚。”

苏子折眯起眸子,眸光瞬间迸发出森寒的利剑,“怎么?我看你活的太好了是不是?倒了如今,在我的地盘上,还学不乖吗?”话落,凌厉杀气地说,“我告诉你,我已说过,后梁的女人,轮不到南楚太子。你若是学不乖,还认不清形势,我便教给你怎么学乖。”

花颜冷笑,“那你教我啊!”

苏子折直起身,抬步迈进门槛。

他刚走一步,苏子斩伸出手臂烂在他面前,冷声说,“出去!”

苏子折寒着脸看着他,“苏子斩,你这七日里,根本不曾养伤,如今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苏子斩冰冷地看着他,“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杀了你。”话落,他眸中也聚上寒光,“后梁的武学,梁慕当时年幼,未学多少,传到至今,融汇百家杂学,却也不是纯正的传承。但四百年前我虽身体不好,该学的却都学了。如今,我更是师从南阳山,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