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1 章(1 / 1)

花颜策 西子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绝,世家们在渐渐落于下风。

如今,云迟若是以秋试来重视寒门学子,那么,可想而知,世家们定然不满,这一场秋试,将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和滔天巨浪。

众人都不敢想象,所以,在云迟话落,都各自思量,一时间,书房寂静无声。

云迟给予他们充分琢磨的时间,负手立在窗前,看着夜色,想着花颜如今走到哪里了,天黑路滑,雨又下了一日,道路可难走?若非太祖爷的那一支暗卫被她收服,跟随她前往北地,即便有花家暗卫相护,他也是不放心的,定然要派大批的东宫暗卫跟去。

如今,东宫的人省下了,自然也要找些事情做。

就比如,秋试。

既然她想快些见到南楚在他的治理下四海河清盛世长安,那么,他以前的计划便改改也无妨。她对他所求本就不多,他自然要满足她。

那么,便以秋试来拉开序幕好了。

众人一边思量一边看着云迟,他挺拔的背影如云山般高远,他们这些人,跟在云迟身边够久了,所以,都知道,云迟不同于皇帝和历代先皇,他有抱负,决计不会允许南楚的江山在他的治理下维持当今表面的安稳。

但是至于他要怎么做,他们确实都不知道,也不敢胡乱猜测揣摩。

过了许久,云迟淡淡地问,“想好了吗?”

众人齐齐垂首,“一切听殿下吩咐。”

云迟颔首,寡淡地道,“那就着手吧!十日内,本宫要天下所有有能之士的名单,半个月内,本宫要秋试天下皆知,一个月内,本宫要让这些人必须参加秋试,两个月内,本宫要会试顺利举行,三个月内,本宫要在殿试上看到他们。三个月后,本宫要让他们入朝。”

他一席话说完,众人都提起心。

云迟回转身,看向众人,眉目温凉地道,“另外,本宫要让朝堂在三个月内腾出大批的位置,在秋试期间,但凡徇私舞弊扰乱秋试者,一律清出朝堂。”

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云迟话落,挑眉,“做得到吗?”

众人垂首,“谨遵殿下吩咐。”

云迟满意,挥手,“既然都明白了,明日开始,就按本宫所说的做,都退了吧!”

众人应是,齐齐告退。

一行人出了东宫,不少人已经汗湿了脊背,秋雨凉寒,秋风一吹,顿时觉得透心的冷。不由得暗想着,这天是真的凉了,秋风起了。

云迟在一行人离开后,依旧负手立在窗前,看着窗外,夜色凉寒,秋雨凉寒,他的心自从花颜离开东宫后,便也跟着空落落的凉。

不过他给自己找了秋试一件事儿,从明日开始,忙起来,大约比闲着总是想她日子应该好过的多。哪怕,秋试有着可以预见的困难和棘手。

云迟连夜召集东宫幕僚,动静虽小,但朝臣们还是知道了此事,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想着太子殿下好久没召集所有东宫幕僚议事了,如今怕不是小事儿。

奈何,众人只能猜测,打探不出来,无论是东宫,还是东宫的人,宫墙和人嘴都如铜墙铁壁,撬不开。

这一晚,自然谁也没想到是关于秋试。

所以,当第二日早朝时,云迟将秋试提上日程时,朝臣们都有些发愣。

毕竟今年事多,都想着秋试推迟到明年了,如今云迟突然提到秋试,都不由地想着还有几个月太子殿下就大婚了,这期间插手秋试,纷纷摸不清云迟想法。

不过,有对政局敏感的老臣,还是从中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

第三十四章(二更)

花颜自然不知云迟着手秋试之事,当日夜冒雨赶路,行出百里路。

转日,天清气朗,花颜休息一夜,精神极好,便不在窝在车里坐马车。于是,除了身上重伤不轻的程子笑和懒得骑马的天不绝,其余人都骑马而行。

又走了两日日,又行出三四百里路时,路上遇到三三两两行乞的人。

开始时,花颜没太注意,但接连遇到几波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安十七在一旁说,“少主,我找一人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儿?为何行乞的人会这么多?看样子,是去京城?”

花颜“嗯”了一声。

安十七下马,去问一个领着小孩的行乞的老者。

老者须发花白,衣衫褴褛,浑身脏污,拄着拐杖,走路极慢。小孩很是瘦小,面黄肌瘦,嘴角干瘪,看到衣着光鲜的行人,眼神露出羡慕。

安十七甩开马缰绳,对老者询问,“老伯,您这是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为何路上行乞的人会这么多?”

老者叹了口气,几乎要落下泪来,“公子,小老儿是从凤城县来,要去京城投奔我女儿。凤城遭了大水,城外的农庄和良田都淹了。我家的大儿子、儿媳、大孙子都淹死了,只剩下一个小孙子,小老儿怕自己活不久,独剩下个小孙子没人管,所以,打算去京城投奔我小女儿,将小孙子托付给她。”

安十七一惊,“您说凤城遭了大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者道,“不久,就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安十七更是心惊,“听您如此说,灾情想必十分严重?”

老者一边抹泪一边说,“公子有所不知,凤城的城墙都被大水给泡塌了,死的人不计其数啊。”

安十七面色大变,转头去看花颜。

花颜此时也打马过来,甩了马缰,翻身下马,看着老者,“老伯,您说半个月前,凤城遭了大水?死者不计其数,那活着的人呢?是怎么安排的?”

老者看看安十七,又看看花颜,二人的面相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他流着泪说,“当官的都跑了,还有谁管?死的人死也就死了,活着的人各找活路。”

花颜顿时肃然,“据我所知,不是鱼丘县遭了大水吗?怎么凤城也遭了大水?”

老者道,“鱼丘县遭了大水没错,但其实最早遭了大水的是凤城,眼看凤城就要被淹,上面下了命令,开闸引流,大水被引走,这才冲了鱼丘县。”

花颜脸色一沉,“为何水势这么凶猛?凤城的水是从哪来的?”

老者道,“半个月前,大雨连绵,黑龙河堤坝决堤,大水便汹涌到了凤城,眼看凤城被淹,下面的几城也要不保,便引流到了鱼丘县。”

花颜抿唇,“也就是说,最终的源头是因为黑龙河了?”

老者点头,“可以这么说。”

花颜问,“老伯刚刚说上面下了命令?是什么人下了命令?”

老者抹泪说,“听说是东宫太子。”

“胡说!”花颜薄怒,“东宫太子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凤城县是他的子民,鱼丘县也是他的子民,凤城县被淹,鱼丘县被淹,都是一样被淹。”

老者被花颜的怒意一震,身子一颤,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花颜压着怒意,镇定地说,“老伯是听什么人说的?”

老者看着花颜,脸色发白地哆嗦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