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章(1 / 1)

花颜策 西子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令人且敬且叹惋。

他也是从那时候,才觉得苏子斩可交,长跑武威侯府他的院落。

花颜某些地方,与苏子斩真是异曲同工之妙。

如今花颜为苏子斩,做到这个地步,敢夺蛊王,乱西南局势,他心惊骇然的同时,竟有些羡慕苏子斩。

他想着,有朝一日,云迟若是知道,一定会嫉妒苏子斩嫉妒得发疯。

他忽然想着,不知道到时候一向淡定沉稳,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出生后就将众生踩在云端下的太子殿下,是否还能淡定沉稳安然镇静?

想必,不可能吧!

他又想着,这样的女子,怕是天下再也没有了,不自觉地又惆怅了几分。

安书离给云迟传完信函,看着飞鸟直冲云端离开,他探究地看着怅然的陆之凌问,“陆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陆之凌从天空收回视线,耸耸肩,吊儿郎当地说,“我能知道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起子斩了。”

安书离闻言问,“听说他先你一步离开了京城,但是未曾来西南境地,那是去哪里了?”

陆之凌摇头,“谁知道呢!这五年来,他做什么事情,从不与人说。我与他相交五年,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安书离轻叹,“他体内生来有寒症,耽搁了他,否则他这些年,也不必一直糟蹋自己。”

陆之凌忽然一笑,“他不管将自己糟蹋到什么样子,都是值得的,毕竟从今以后有人疼了。”

“嗯?”安书离瞧着他,不解地笑问,“什么意思?”

陆之凌笑道,“就是你听到的意思的,有人为他治寒症,且我相信,一定会治好的,不仅如此,还得上天眷顾,得到别人求都求不得的东西。这样的话,他以前所受多少苦,自然都值得。”

安书离不太懂,看着他,“听陆兄这话,他是有了什么机遇了?”

陆之凌点头,“有了!且是谁也羡慕不来的机遇。”话落,他拍拍安书离的肩膀,“兄弟,别说他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眼前这事儿吧!不能任局势恶化下去啊!”

安书离无奈地说,“我从南楚带来五万兵马,荆吉安近来又收服了五千兵马,加上他原来那一万五千兵马,勉强有七万兵马。迫不得己,我觉得,我们先带着这七万兵马支援西蛮吧!的确不能让南夷将西蛮打废,那样的话,南夷实力大增,太子殿下收拾起来就难了。”

陆之凌点头,“事不宜迟,走吧!咱们办砸了太子殿下交代的差事儿,少不了要身先士卒为他打这一仗了。”

第五十二章(二更)

云迟在得知励王和励王军消失不见踪影时,便预料到了可能会发生的祸患之事,所以,在收到安书离飞鸟传书,得知励王投靠了南夷,一夜之间使得西蛮失了三座城池时,并没有震惊震怒。

他面无表情地捏着信函看了片刻,对小忠子吩咐,“去备车,我要进宫一趟。”

小忠子连忙应是。

不多时,马车备好,云迟出了行宫。

南疆王自然没有云迟得到消息快,还不知南夷和西蛮两国已经打破持横,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他正在与叶香茗说励王的事儿。

励王和励王军失踪的消息,他已经得知,不知励王将二十万励王军带去了哪里?彻查之下,无迹可寻,实在是令他和叶香茗都十分惊异。

多年来,南疆王虽然觉得励王对他对南楚俯首称臣,事事愈发地遵从南楚朝廷,尤其是自从太子云迟监国后,他更是悉数听从,使得他颇有微词,但也没想到励王会与云迟做对到这种地步。

在南疆王看来,西南境地早已经是云迟粘板上的鱼肉,早晚都会被他餐食,若是他反抗云迟,估计早已经没命了,他十分清楚云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不反抗他,他就还是南疆王,即便将来他剥夺了南疆的国号,南疆王室宗室一众人等,也不会被他赶尽杀绝。

但若是反抗,那就不一定了,为储君者,他其实已经君临天下了,容不得谁与他抗衡皇权。

叶香茗十分困惑不解,“父王一直以来,也有派人在励王叔身边,竟然未曾传回消息,不知励王叔和二十万励王军去了哪里?女儿实在想不通,这西南境地,哪里能藏得下二十万励王军?两日来竟然查无踪迹。”

南疆王叹了口气,“是啊,但愿不是大祸。”

叶香茗却是有不妙的预感,“二十万励王军不是小事儿,若是一旦参与南夷与西蛮之战,持横怕是会被打破,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南疆王点头,“你励王叔一直以来觉得父王太过懦弱,可是孤又有什么办法?孤接手南疆时,也曾暗暗下过决心,让南疆和西南境地脱离南楚朝廷掌控,可是继位后才发现,南楚对西南境地士农工商都制衡得太深,要想脱离,需要抗争,但一旦抗争,怕是会自掘坟墓,尤其是太子监国后,无异于以卵击石。”

叶香茗道,“父王是对的,西南境地受南楚掌控已经百年,牵制的太深了,对南楚朝廷来说,因为蛊毒之术,一直不敢彻底吞下西南,对我们以怀柔制衡之策。若是南楚这一代不出太子云迟,这种制衡怕是还会再延续个百年,也未尝不好。”

南疆王颔首。

叶香茗又道,“可是如今,有太子云迟这样的人,虽然境况岌岌可危,他早晚会对西南境地出手,但依女儿看来,他也不是个不给人留余地之人,只要父王降顺他,事事遵从,他不会赶尽杀绝,总会为南疆留些东西的。”

南疆王点头,“孤也正是这个考量。”

叶香茗道,“为今之计,是尽快找到励王叔和二十万励王军。”

南疆王道,“不知太子殿下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了?”

叶香茗站起身,“若不然女儿去问问?”

南疆王还没点头,外面有人禀告,“王上,太子殿下进宫了!”

南疆王一怔,看了一眼天色,对叶香茗说,“如今天色已晚,太子殿下这时候进宫,恐怕是你励王叔与二十万励王军有下落了。”

叶香茗连忙说,“赶紧请太子殿下!”

内侍应是,立即跑了下去。

不多时,外殿传来唱喏,“太子殿下驾到!”

南疆王起身,与叶香茗一起迎到了殿门口,只见云迟缓步走来,天幕已然落下黑纱,南疆王宫各处已经掌灯,在一片灯火辉映中,云迟一身青袍,丰姿压过了南疆王宫的灯火辉煌。

叶香茗看着云迟,心里暗暗觉得真是可惜,这样的人,是上天的宠儿,世间再没有谁能及得过他,没有人有他的身份地位,没有人有他的倾世姿容,没有人有他的才华横溢,他是一个站在云端之上的人,偏偏心里住了个临安花颜。

那个女子,捷足先登,入了他的心,却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