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皆被贬黜 (1)(1 / 1)

盛宠侯门医妃 宝贝鹿鹿 2 万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12章 皆被贬黜 (1)

312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永安帝,当时给溧阳长公主挑选驸马的时候,永安帝也是刚即位不久,钟家看着也可以。

钟驸马是嫡长子,相貌堂堂,谈吐也十分的文雅。

永安帝也是亲自召见的。

溧阳长公主和昌平长公主都躲在屏风后头见了的。

当时溧阳长公主自己也满意的。

永安帝这才赐婚。

只是没想到这钟驸马真的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成亲之后,这软弱的性子才逐渐暴露出来,就是个不能顶门立户的。

凡事都要听女人的调配。

后来溧阳长公主也找到根源在哪里呢?

这也是钟家老夫人太过于强势的缘故。

自然儿子就性格懦弱了,要说这钟老夫人的脾气也真是厉害的,溧阳长公主刚进门的时候,竟然还想着要溧阳长公主的强。

溧阳长公主虽然不是很受宠的公主,可到底也是皇家公主,岂能是一个官宦夫人拿捏的住的。

可钟驸马呢,面对媳妇儿和老娘的战争,却十分不知所措,倒是躲了出去。

那个时候溧阳长公主就知道这个男热是靠不住的。

不过她是长公主收拾钟老夫人自然也不在话下,立刻就爆发了一场大战,获胜者是溧阳长公主。

据说那一场大战,差点没把钟老夫人给活活气死。

然后溧阳长公主就带着钟驸马直接搬到长公主府去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溧阳长公主就彻底的压住了钟驸马,让往东,不敢往西,让干什么干什么了。

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溧阳长公主自然是不顺心的,因为实在是瞧不上他啊,太不是个男人了。

所以生了宝音县主之后,溧阳长公主就和钟驸马彻底的分开了,再也不让钟驸马进她的房了,她也给钟驸马安排了通房,女色上没亏待钟驸马,并且在外头钟驸马包养粉头什么的,她也懒得管,但是只需有通房,不许纳妾。

更加不许有庶子庶女出生,这是溧阳长公主的底线。

不过溧阳长公主作为女人,自然也是需要男人,俗话说阴阳调和,就是这个道理的。

自然就开始保养面首了。

对于这件事,昌平长公主能理解,她和顾准之间,也有过过不下去的时候,顾准都是能力极强,并且也有男子汉气概。

她如此强势的人,顾准也没有被她收服。

当然,顾准很多事情上,还是比较让着她的,但是原则性的问题,他却一直坚守自己的底线。

就比如她从多年前就让顾准班师回朝,再也不许到边境去,可顾准却一直不同意,他说自己是威武大将军,是要保家卫国的,怎么可以放着百姓的安危不顾,回盛京享福呢,边境虽然的条件艰苦些,但是他也要坚持的戍守下去。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一直争执,二人也不会发生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过顾准到底还是心怀宽广的人,他包容了昌平长公主,并且他说不在提及,就永远没有提起过,对顾瑶瑶也是视如己出,没有因为此,而时时刻刻去揭短,这才让昌平长公主彻底的敬服。

觉得自己没嫁错人,正是因为如此,昌平长公主也特别能理解溧阳长公主嫁给一个这样没用的男人是一种什么感受。

其实女人不是耐不住寂寞,而是看你嫁的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你为他守身如玉。

虽然她和顾准经历过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顾准伤害过她,她也伤害过顾准,可到现在,她也不后悔嫁给顾准,即便顾准一年只回来待两个月,她也无怨无悔的等着顾准,也不会在犯以前的那种低级错误了。

没多久,到了皇宫。

昌平长公主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去面见永安帝了。

永安帝已经下了早朝了,今日倒是没有什么事情,永安帝正在龙吟殿看折子,听人禀报昌平长公主来求见,他大概也猜得出来,昌平长公主此番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八成就是给宝音县主求情的,永安帝也是十分无奈的。

他也再三叮嘱了,让昌平少跟溧阳皇姐来往,溧阳皇姐早就不是过去的皇姐了,她现在做的事情,实在也是太出格了些,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包养面首,都换了多少个了,并且五年前,还意外怀了身孕,并且还异想天开的想要生下来,当时永安帝差点没气死,他怎么就摊上一个这么不要脸的皇姐呢?

这件事,他是秘密知道的,当他得知溧阳长公主要给面首生孩子的时候,差点就要直接冲到溧阳长公主面前,大骂溧阳长公主不要脸了。

可到底也是顾忌臻淑太妃从前照拂他的情谊,而且溧阳毕竟也是他的皇姐,所以才没直接去跟溧阳长公主挑明了这话。

然后悄悄的让人给溧阳长公主下了堕胎药,如此让她流产了。

并且也设计将她那心爱的小面首给劫走了。

竟然挑唆着皇家公主给他生孩子,也是嫌命长了。

溧阳长公主为此事,也是伤心了好一阵子。

最后好歹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后有找了新的面首,这件事,自然也就过去了。

溧阳长公主还当别人都不知道呢,岂不知她给面首怀孕的事情,长公主府的人大多数人都知道了,毕竟都两个多月了,她的孕吐反映这么大,总不能老是吃坏了东西吧。

自然也就传到了永安帝那里去了,永安帝从不后悔他出手斩草除根,否则一个堂堂的长公主给面首生孩子,这算怎么回事儿啊,穿了出去,这皇家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可他饶是在瞧不上溧阳长公主,可到底也是亲姐弟,还有臻淑太妃的面子呢,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臻淑太妃还在世呢。

永安帝连臻淑太妃都是瞒着的,实在是没法说出口啊。

再后来,不管溧阳长公主怎么荒唐,他都没有在臻淑太妃面前透露一个字。

永安帝自认为算是对的住臻淑太妃照拂他一场的情谊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永安帝不想让昌平长公主和溧阳来往过密了,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顾准可是为威武大将军,可不是钟驸马那样的软蛋。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大将军,也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到底昌平长公主是他的皇妹,他也没办法不见,只得让她进来了。

昌平长公主见到永安帝,永安帝第一句话,就忍不住责备道,:“昌平,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你自己身子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皇兄,臣妹也是没法子啊,谁让你的人油盐不进呢。”昌平长公主坐了下来,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你是为宝音的事情来的吧,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宝音的事情让你不要管,你怎么就是不肯听呢。”永安帝一脸失望的说道。

“皇兄,妃妃不在了,瑶瑶也不在了,臣妹身边唯一亲近的晚辈就只有宝音一个女孩了,她的事情,臣妹能不管吗?臣妹的女儿我自己没教育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臣妹希望咱们能给皇姐一个机会,不要把宝音逼到绝境了,你可知道,宝音今天悬梁自尽了,她宁死都不肯去静心庵,难道皇兄真的如此狠心吗?昨儿臣妹梦到臻淑太妃了,想想臻淑太妃从前是怎么照拂你我的,皇兄真的如此狠心的对待宝音吗?”昌平长公主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了。

永安帝长长的叹了口气,:“昌平,不是朕不肯赦免宝音,只是宝音这件事做的实在太过分,朕要给天下黎民百姓一个交代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若不然,岂不是太公平了吗?”

“可沈卿瞳到底没有死对不对,宝音虽然犯了错,可给她一个机会又如何,起码让她醒过来之后在送去静心庵这还不行吗?她还在昏迷之中,就将她送走,这对溧阳皇姐,对宝音来说,也未免有些残忍了吧。”昌平长公主依旧求着说道。

“你这不是为难朕吗?”永安帝仍旧不想松口。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进来附在蒋直耳边说了几句话。

蒋直忙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永安帝扶额,皱着眉说道,:“你看,你来求情,皇后想必也是来向着朕讨公道的,这七天的期限,是朕金口玉言的,多少人盯着看呢,朕若是反悔了,朕这威严往哪里搁啊?”

永安帝真的是很为难。

昌平长公主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不过也仍旧忍不住埋怨玉皇后,这来的也忒快了吧。

她才刚说了个开头,玉皇后就到了,只怕也是随时盯着动向呢,可不是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昌平长公主一开始也是劝说宝音先去静心庵住个十天半月的,最多一个月,事情淡了,她肯定想办法将她给弄出去。

就是因为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现在事情弄成了这样,可也真是麻烦了。

“让皇后进来吧。”永安帝说道。

玉皇后来的很快。

见到昌平长公主,玉皇后却十分友好的笑着说道,:“昌平也在啊。”

“见过皇嫂。”昌平长公主微微欠身行礼。

“咱们姑嫂之间,不必多礼,昌平怎么想着今天进宫来了啊。”玉皇后自始至终都淡淡的笑着。

昌平长公主笑了笑,:“本宫是来替宝音求个情的,宝音深知自己犯了大错,为了悔过,以死谢罪了,如今还昏迷不醒,本宫实在是不忍心,所以来求情皇兄,暂时缓一缓将宝音送去静心庵的决定,怎么也等到宝音身体好一些在送她去思过。”

永安帝微微皱眉,这昌平的嘴巴也真的是厉害,这颠倒黑白的工夫,不过几句话,就说成了宝音是因为愧疚以死谢罪了,明明就是为了逃避去静心庵,才玩上吊自尽的把戏,他都懒得管。

即便是真的上吊自尽,也不过是置诸死地而后生罢了,也不是真心悔过的。

要他说,管她是死是活呢,扔到静心庵去思过一段时间,保管就好了。

“啊,宝音县主竟然以死谢罪啊,可真是太难得了,不过肯定是没事的吧,臣妾听着倒是挺玄幻的,没想到宝音县主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玉皇后惊讶了一下,倒是很随意的说道。

很明显就是不相信的,换谁谁也不相信啊。

宝音县主能以死谢罪,骗鬼去吧。

肯定是想要借着自杀的事情,逃避去静心庵吧。

说是暂缓一下,谁知道暂缓到什么时候去啊。

等个几个月,事情淡了,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

玉皇后是很清楚昌平长公主还有溧阳长公主是玩什么把戏的。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如果这么轻轻的就放过了宝音县主,那也太对不起瞳姐儿受的伤了,瞳姐儿差点就死掉了,如果不是那个叫杏茱的丫鬟替瞳姐儿挡了一剑,只怕现在见到的就是瞳姐儿的尸体了。

只是让宝音去静心庵思过四年,已经够宽纵的了,可这些人,还在这儿得寸进尺。

“陛下,前儿臣妾得了个消息,不得不跟陛下回报,这溧阳长公主也实在是太嚣张了些,也是就是陛下刚刚处罚了宝音县主的那一天吧,溧阳长公主就出去会他的情郎了,结果被钟驸马一行人给抓了个正着,钟驸马气的啊,差点就疯了,结果溧阳长公主更过分啊,当着自己小情人的面儿,就把钟驸马给收拾了,当时去的还有钟家二老爷和三老爷呢,说起来也是长公主的小叔吧,可长公主却丝毫没顾忌钟家人的颜面,就让钟驸马和二位老爷跪在院子里,发了一通火,街坊四邻不少都听到了,后来溧阳长公主就让钟驸马一行人都滚了,她自己反倒是去安慰那小情人了,回了长公主府之后,又教训了钟驸马一顿,并且还立马给她的小情人换了地方,据说是更隐蔽的地方了,就怕钟驸马找到那小情人啊。”玉皇后娓娓说道,虽然语气轻快,但是却透着一股子不屑之意。

别说是玉皇后了,就是永安帝也快被溧阳长公主给气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在外头包养面首也就罢了,竟然被钟驸马带着兄弟给捉奸了,捉奸也就罢了,竟然大打出手,将驸马爷一同侮辱,她是不是疯了,钟驸马好歹也是驸马都尉,也是他亲自挑选的,怎么在溧阳长公主眼里,倒是还不如一个面首重要了。

永安帝真的是快被气死了。

昌平长公主心中也惊了一跳,不过仔细一想,这件事,也的确是溧阳皇姐能做出来的事情,不过也的确是过分了些吧。

只是玉皇后如何会知道这件事呢。

本来皇兄就没松口,若是听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更加不肯赦免宝音了吧。

“过分,当真是过分至极,简直不把祖宗的规矩放在眼里了,这等糟污的事情,也能闹得这么大,她当真不嫌丢脸吗?朕这些年总归是对她太优渥了,蒋直,传旨。”永安帝扬声道,:“传朕的口谕,褫夺宝音县主的县主封号,立刻送往静心庵,朕会派人监管,让钟静在静心庵思过四年。”

听了这话,昌平长公主心里一凉,这可真的是完了,皇兄这次是动了真怒了。

“溧阳长公主不修德行,褫夺长公主的封号,贬为溧阳郡主,罚俸禄一年,思过三个月,没有朕的赦免,不得踏出府门半步!”永安帝继续说道。

昌平长公主直接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连溧阳皇姐都遭了贬黜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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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公主被降为郡主,可见这永安帝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昌平长公主也觉得溧阳长公主,不,应该说是溧阳郡主这事儿做的实在上不得台面。

这完全就是没把钟驸马给放在眼里,别说是放在眼里,根本没把钟驸马当人啊。

都被捉奸在床了,哪怕是不给钟驸马赔礼道歉,好歹也该客客气气的吧,结果去对钟驸马一顿爆锤,即便是皇家公主,也太过于嚣张跋扈了,而且这事儿做的也太不隐蔽了,起码玉皇后是知道的,玉皇后知道,就代表不少人都知道。

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了,永安帝一向最重视皇家颜面了,如何能不重惩溧阳郡主呢?

这褫夺长公主尊位也算是相当严重处罚了。

而且溧阳长公主还是永安帝的皇姐,也算是地位尊崇的长公主了,这一次,算是打脸打的啪啪作响了。

“皇兄,您这处罚也太重了吧,皇姐就算是做错了,可您就这样褫夺了皇姐长公主的封号和尊位,让皇姐的面子往哪儿搁啊,皇姐以后可如何见人啊?”昌平长公主忍不住替溧阳郡主求情。

永安帝正在气头上,如何能听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溧阳郡主干的这些丢人的事儿,还不知道会成为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个堂堂皇家的长公主,真的是半点都不怕丢人的吗?

永安帝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你闭嘴。”永安帝指着昌平长公主呵斥道,:“怎么,这样的事儿不嫌丢人吗?你们不嫌丢人,朕嫌丢人!”永安帝冷冷的说道,:“溧阳虽然是朕的皇姐,可做出来的事情,着实让皇家丢了脸面,朕没有将她贬为庶人,已经算是给足了臻淑太妃的颜面了,你如果在废话,朕对你也决不轻饶。”

要说永安帝对昌平长公主没有气,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顾瑶瑶的身世,就是昌平长公主最大的硬伤了。

可笑顾瑶瑶当时还一心想要嫁给云夙,做太子妃,总认为自己比顾妃妃还要强,就她这样的出身,永安帝根本就不会考虑她的。

“皇兄,您干吗冲着臣妹来啊,又不是臣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昌平长公主到底是不怕永安帝的,直接说道。

“你闭嘴。”永安帝再一次呵斥道。

他真的是觉得昌平长公主很过分。

“昌平啊,你不要跟陛下顶嘴了,这件事你也不要管了。”玉皇后忍不住劝道。

昌平长公主看了玉皇后一眼,这事儿说白了,还是玉皇后惹出来的,这玉皇后为了沈卿瞳那丫头也真的是够拼的了,这是公开要跟她们姐妹俩作对了呀。

不过也算玉皇后有手段,不过是略施手段,就让溧阳皇姐吃不了兜着走了。

要怪也只能怪溧阳皇姐实在是太不靠谱儿了,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皇嫂,好厉害啊,溧阳皇姐的事情,竟然也被你知道了,皇嫂虽然在这深宫之中,但是外头的事情,还知道的这么清楚呢?”昌平长公主笑着说道。

虽然溧阳皇姐这一次是栽了,可是她也不能让玉皇后好过了,玉皇后不也是故意来挑拨离间的吗?

她也要给玉皇后上上眼药。

也让永安帝知道玉皇后也是不安好心的,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外甥女罢了。

才会揪着溧阳皇姐不放的。

永安帝也当然知道玉皇后的心思,不过永安帝倒是真的没跟玉皇后生气。

毕竟玉皇后如此,也不是不应该的,这件事,本身就是溧阳郡主和钟静的不对。

当时他都经断完官司了,可溧阳郡主这边再起波澜,也是故意的,他是不该姑息的。

“行了,昌平,皇后此番也是好意,如果皇后不说,难道任凭溧阳在外头继续丢宗室的脸面吗?到时候,宗室颜面丢尽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不怕,朕还怕影响了皇子和公主的婚事呢。”永安帝直接说道。

“皇兄说这话是故意刺臣妹的心吧,你明知道臣妹的两个女儿都不在了,你还这样说,这不是故意戳我的心窝子吗?”昌平长公主说着就红了眼圈儿了。

永安帝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见昌平长公主一脸伤心的样子,忙说道,:“好了,是朕说错话了,你可不要伤心了吧。”

“皇兄,你就是故意的,你自己儿女双全,皇子公主一大堆,可偏生要来刺我这孤家寡人的心,呜呜呜呜······”说着,昌平长公主十分伤心的哭起来了。

永安帝没想到自己这番竟然是捅了马蜂窝了,更加没想到昌平长公主就直接哭起来了,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玉皇后心里却呕的要死。

玉皇后自然知道昌平长公主这是故意的,故意哭给她看的,也是当众给她个难看罢了。

她就是故意在永安帝面前撒娇,好告诉玉皇后,他们才是亲兄妹,饶是玉皇后是皇后又如何,可也不如自己跟黄兄的关系亲密。

虽然方才皇兄斥责了自己几句,可到底皇兄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她就是故意的。

玉皇后虽然心对昌平长公主十分不屑,但是到底没表现出来,因为表现出来也没什么用。

陛下也不会怎么样的,反倒是会觉得她小气,上不得台面就是了。

“好了,昌平,你就别伤心了,是朕说错话了,朕不该挑你伤心的话说,不如你去朕的库房里,挑几样喜欢的东西。随便挑,只要你看中了,尽可以拿走。”永安帝很温和的说道。

永安帝此举可是够大方的了。

让昌平长公主去他的库房里随便挑东西,要知道,永安帝库房里的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的,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

昌平长公主听了这话,好在脸色好看了一些,:“好,既然皇兄盛情难却,那臣妹就却之不恭了。”

永安帝连忙让蒋直安排人带着昌平长公主去他的库房了,然后让蒋直亲自去溧阳长公主府传旨了。

而此刻溧阳长公主正在府里焦急的等着新圣旨的到来。

她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昌平长公主去,反倒是等到了蒋直。

不知道为什么,溧阳郡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然,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降为郡主了。,

蒋直见到她,直接摊开了圣旨。

自然一众人都跪了下去。

蒋直直接将圣旨念完了。

而溧阳郡主的脸色一片惨白,差点就昏倒在地。

钟驸马也满脸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长公主直接被降为郡主了呢?

这不可能吧,为什么会这样呢?

钟驸马也很难接受这件事情。

“不可能吧,蒋公公,这不可能吧,陛下如何能下这样的圣旨啊,即便是静儿有错,可是长公主也没犯错啊,陛下如何要这样惩罚长公主呢?”钟驸马问道。

“郡马爷。”蒋直的称呼倒是转变的挺快的,毕竟蒋直是永安帝身边的人,自然也是很快就转变过来了。

“这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

“不,本宫不信。”溧阳郡主大声吼道,:“本宫绝对不信,陛下不会这么对待本宫的,本宫也是陛下的皇姐啊,陛下为何要这么对待本宫,本宫做出了什么啊?”溧阳郡主声嘶力竭的吼道。

她真的是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她竟然从长公主之位直接降到了郡主之位,这如何让她接受呢。

“郡主,这的确是陛下亲自说的,不信你可看圣旨。”蒋直就知道溧阳郡主不会这么轻易就范的,他也是觉得十分麻烦,所以直接将圣旨给了溧阳郡主。

溧阳郡主看着明黄色的圣旨上,写的的确跟蒋直宣读的没有任何的出入,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现如今,她已经不是长公主了,而是郡主了。

怎么会这样呢?

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蒋公公,本宫到底做出了什么啊?从前,本宫为陛下做了多少事情,而如今,本宫也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啊,本宫从来都是安分守己的,为何陛下要这样对待本宫啊?”溧阳郡主的心里真的是痛苦伤心极了,为何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话问的蒋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能怎么说啊。

难道还把溧阳郡主私会情人,并且被捉奸在床的情景都说出来。

被捉奸了,还恬不知耻的将钟骏马给收拾了一顿,当真是家丑不怕外扬啊。

既然溧阳郡主都不怕这样丢人,那旁人自然也是不怕了。

永安帝如何对溧阳郡主客气呢?

“老奴不过是个奴才罢了,陛下的心思,老奴如何知道呢,郡主请好自为之吧,老奴马上要带着宝音县主去静心庵,还请郡主不要阻拦。”蒋直直接说道。

溧阳郡主一听,更是伤心的难以自持啊。

她真的是伤心极了,一则为了自己,二则也是为了宝音啊。

她就是不明白了,陛下为何如此狠心啊,要这样对待她们母女啊,将她从长公主降为郡主,宝音的封号褫夺了,并且还让人亲自监管宝音在静心庵思过四年。

为什么啊,她和静儿也是陛下的亲人吧。

就算是同父异母,可到底母妃当年对陛下的照拂,陛下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该这样对待自己吧。

只是这话,溧阳郡主到底不敢抱怨出口的。

而她此刻也是无礼阻拦蒋直一行人的。

别的人,倒是还好说,可蒋直就是永安帝身边的最得力的人,她若是在上去阻拦,只怕在闹下去,连郡主位分也保不住了。

她虽然疼爱女儿,可是也不能为了女儿什么都不顾了。

只好眼睁睁看着蒋直带人进去带走钟静了。

钟静其实真的伤的也不是太严重的,都是踩着点儿自杀的,为的不过是闹一出,然后就不用去静心庵了,钟静真的是没被的意思,更加不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一下子把溧阳长公主给闹成溧阳郡主了,而她的县主之位也没了。

一开始少府司的人来的时候,她的确没醒过来呢,可现在,却是已经醒过来了。

她原本还沾沾自喜,因为自己的计谋,可以不用去少府司了。

可是见到蒋直带着人直接闯了进来,并且进门就说道,:“来人,带着钟小姐离开。”

她此刻是躺在床上休息的,虽然衣服整齐,但到底是在床上休息的。

结果几个太监,上来就来扯她。

钟静向来霸道惯了,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吼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死奴才,也敢来拉扯本县主,也不看看你们自己是什么东西,凭你们也配来拉扯本县主吗?”

“钟小姐只怕还不知道吧,陛下的旨意,已经废黜钟小姐的县主之位,就是溧阳长公主也被贬为溧阳郡主了,而且陛下派遣老奴来将钟小姐送到静心庵去,有专人监管,思过四年。”蒋直不卑不亢的说道。

钟静的为人,蒋直也是知道一些的,他真的是懒得搭理钟静的。

钟静一听就愣住了,她是绝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什么什么,她的县主之位就没了。

怎么会如此呢?

这也太过分了吧。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不是县主了呢,皇舅父不会这样对我的,我还有伤呢,皇舅父不会送我去静心庵的,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这些奴才假传圣旨!”钟静大吼大叫道。

蒋直看着钟静的反映跟溧阳郡主也差不多,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母女二人还真的是蛮像的。

他都懒得去解释了。

“赶紧的,带着钟小姐离开。”蒋直吩咐道。

蒋直的人自然不会跟钟静客气的,尤其是刚才被钟静打了,此刻更加不客气了,上前拉扯钟静,直接把钟静从床上拉起来了。

钟静还想打人,但是这太监都是会武功的,自然不会再给钟静机会打人了,直接拉着就出去了。

钟静一边哭一边喊,:“母亲救我啊,救我啊!”

到了院子里,溧阳郡主自然也听到了,也看到了,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了,可饶是在心疼又如何呢?

她也没法救下钟静啊,她如何能救下钟静呢?

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如果现在在去就钟静,只怕她很快连郡主也不是了。

溧阳郡主别过脸去,不忍心在看下去了,心中也是埋怨永安帝,永安帝为什么要如此待她们母女啊。

“母亲,你为什么不肯救我啊,母亲,我如果去了静心庵,可怎么活啊母亲,我求求你救救我啊。”钟静大哭道,而且不断的挣扎着,可是她如何也挣脱不开,被两个太监死死的钳制住了,这两个太监也是很有力气的,两条手臂,犹如铁制的一般。

抓的她身上生疼。

她很不得将这两个人给生吞活剥了。

溧阳郡主终究还是不忍心,上前对还没走远的蒋直求道,:“蒋公公,静儿这么多年被我给惯坏了,娇生惯养的,从来没受过一点点苦楚,还请公公不要与她计较,让她少吃一些苦头吧。”溧阳郡主求道。

蒋直早年的时候,就伺候永安帝,自然溧阳郡主没出嫁的时候,蒋直也和溧阳郡主打过不少交道了,其实溧阳郡主的人还不错。

只是这几年,变得有些太过于放飞自我了,并且也太娇惯孩子了,把好好的孩子都给惯坏了,养成了这样个样子,如果溧阳郡主教育孩子能有昌平长公主的十分之一,只怕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的,不过蒋直还是有些心软了。

蒋直本就不是心狠的人。

“郡主啊,您也别怪陛下狠心,只要您痛改前非,陛下肯定会念着往日同郡主的姐弟情的。”蒋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溧阳郡主到现在还没想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了?

而昌平长公主却在永安帝的库房里挑了好几样东西,直接带走了。

陪着的是也是永安帝身边的小德子。

这小太监是这些日子才提起来到大殿服侍的,从前是在外头服侍的,小德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极其的看眼色,陪着昌平长公主挑选东西。

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去给昌平长公主介绍的。

要知道,这昌平长公主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要他去一一介绍,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所以非必要昌平长公主问他,否则他是不会贱嗖嗖的开口去介绍的。

昌平长公主挑好了,直接对小德子说,:“你跟皇兄说一声,送去长公主府就可以了,本宫就先走了。”说完就走人了。

小德子自然去禀报永安帝了。

永安帝看着昌平长公主挑选的这几样东西,真的心在滴血啊,果然这昌平是个眼睛毒的,最知道什么东西好了,挑的全都是贡品,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玉皇后还没走,也说要看一看。

永安帝没给她看,反而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让人给长公主送去吧,然后存档。”

小德子自然听命去了。

玉皇后才不信永安帝的话,刚才看永安帝的样子,肯定是昌平长公主挑选了他的心头好了,否则陛下也不是这样子的。

不过玉皇后心中的确是有些生气的,很多东西,陛下连太子都不给,竟然对长公主这般的大方客气。

这也是永安帝为什么不让玉皇后看单子的原因,因为这上面的确有一样东西,是太子喜欢了好久的,跟他讨要了好几次,因为永安帝也十分喜欢,就一直没吐口,结果这一次,被昌平长公主给挑走了,若是被玉皇后看到了,肯定有事说不清的官司了。

所以永安帝直接没让玉皇后看单子,不也就省去了麻烦了吗?

虽然她也是十分不舍得,可是到底也没法子不是,金口玉言,她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还能让昌平长公主在送回来不成吗?

“陛下也有些太惯着昌平了吧,臣妾看陛下的样子,肯定是昌平挑中了陛下素日里珍爱的物件儿了,陛下让人对昌平说一声就是了,这君子不夺人所好,昌平难道还能不理解吗?”玉皇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开口抱怨道。

她真的是看不过眼,这永安帝对昌平长公主比对谁都好,别说她了,连太子,或者其他的皇子公主,只怕也都不上昌平长公主的分量重。

“也还好,没有多么喜欢,朕已经开口了,岂可朝令夕改,况且今日本就是朕说错了话,让她挑选东西,也是安慰她一番,你也知道,昌平这心里苦着呢,况且今日,朕处理溧阳母女,也是顺着皇后的意思,皇后难道还不满意吗?何苦来寻昌平的不是呢。”

永安帝忍不住埋怨道,可见永安帝对玉皇后也是有意见的。

玉皇后听的委屈连连。

她这不是也是为了永安帝说话吗?怎么反倒是招了永安帝的嫌弃了,可见这人啊,不能太良善了,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玉皇后气的不说话了。

“陛下,既然没事儿了,那臣妾先告退了。”玉皇后说吧,俯身行礼,然后就退下了。

永安帝也没拦着,任由玉皇后离开了,其实永安帝此刻的心还在疼着呢,这昌平挑的东西,真的很让他心疼啊,可是他也不能说是什么。真的是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昌平长公主倒是没回府,先去了溧阳长公主府。

因为她也知道此刻溧阳长公主肯定是乱套了,但她仍旧是耽搁了一会儿才回来,当然,这也算是昌平长公主似的一点点计谋吧。

这件事,她已经是无能为力了,那就不如索性在外头躲躲在回来吧。

如果不躲的话,回去正赶上蒋直宣旨,或者将钟静带走的时候,她若是碰上了,焉能不帮着说话,到时候也麻烦,到不如直接躲躲在过去。

毕竟她还是想要把有些话跟溧阳郡主说明白的,省的溧阳郡主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蒙在鼓里,觉得自己没错,可就真的是笑话了。

昌平长公主赶到的时候,溧阳郡主还在痛哭流涕。

而钟郡马爷就在一旁劝着。

“长公主不必伤心了,蒋公公说的对,陛下迟早会给复位的。”

“你还叫本宫长公主,若是被人听到了,岂不又是一场罪过吗?”

“郡主别生气。”

“你叫本宫郡主,你是瞧不起本宫吗?”溧阳郡主吼道。

钟郡马爷真的有一种想去死一死的冲动,这公主也不能叫,郡主也不能叫,叫什么,叫名字只怕也是错的吧。

他现在真的体会到了,当一个人讨厌你的时候,那真的是哭也是错,笑也是错,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连呼吸都是错的。

现在溧阳郡主对他就是如此。

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总是就是一个字,错错错。

这钟郡马爷的心里,也是相当的憋屈啊。

“你怎么不回答,不说话,是不是现在本宫是郡主了,你就觉得本宫失势了,你就可以来欺凌本宫了吗?”

钟郡马爷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好了,皇姐,你别折腾旁人了。”刚进门没多久的昌平长公主也听到了溧阳郡主的话,她真的也是败给溧阳郡主了,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也真的是要逼死人的节奏了。

“昌平你来了。”溧阳郡主见到昌平,可真的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立刻就迎上去了。

“皇姐,你冷静一点。”昌平长公主见溧阳郡主的样子,也的确是有些太狼狈不堪了,就算是现在被贬为郡主了,可也是宗室女,皇家郡主,看溧阳长公主现在的样子,可真的是半点宗室女的气度都没有了。

“我还怎么冷静啊,昌平,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啊,陛下为何要如此待我啊?”溧阳郡主哭着说道,她真的是快伤心死了,正好好的,长公主的尊位就没了,虽然郡主的位分也不低,可到底和长公主也是天差地别啊。

从前她这个长公主是最得意不过的了,是永安帝的皇姐,可现在呢,直接被贬为郡主,最重要的是,在永安帝面前的脸面没了,这才是最打击人的了。

“你说你犯了什么错,你自己做的事儿你自己不清楚吗?”昌平长公主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被钟驸马捉奸在床了是吧,你就不懂得什么低调吗,你还当场发飙,弄的人尽皆知的,原本今天我进宫是替你和静儿求情的,结果皇后直接将你这些丑事全都抖搂在皇兄面前了,你也知道,皇兄素日里最看重的就是咱们皇族宗亲的颜面和德行了,你说他能不生气吗?”昌平长公主将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溧阳郡主这才知道事情的症结在哪里,原来竟然是这一场祸事啊。

她心中顿时恼怒不已,正好钟郡马爷也在旁边。

她走过去,对着钟郡马爷一通好打,一边打一边说,:“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儿,害的本宫被降成了郡主,本宫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摊上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丈夫,你说说,这么多年了,你都做过什么对府里有贡献的事情,本宫养着你,连带着养着你一家子老小,你说本宫何时亏待过你,在女色上本宫都没亏着你,本宫给你物色通房,哪一个不是水灵灵的大姑娘,都被你给糟践了,你在外头,包养那些粉头,瘦马,本宫何时同你计较过了,你倒是寻起本宫的不是来了,如果不是你带着人打上门去,能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吗?”溧阳长公主越说越生气,直接对着钟郡马爷拳打脚踢,手脚并用,打的钟郡马爷抱着头连连躲闪。

素日里,钟郡马爷就不敢还手,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溧阳郡主啊,更何况现在还当着昌平长公主的面儿了。

溧阳郡主就够泼辣的了,昌平长公主只能比溧阳郡主泼辣凶悍十倍,她可是真的不敢惹啊。

所以只能抱着头,尽量不让溧阳郡主抓花他的脸,因为这如果被挠个满脸花,就没法出去见人了。

“郡主,郡主,别打了,我知错了,我以后可不敢了。”钟郡马爷连连求饶。

他越是这样软弱,这样求饶,溧阳郡主才越发的看不上他,他若是但凡能硬气一点,只怕溧阳郡主也就不会这样嫌弃他了。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本宫养着你有什么用,家里大小事,一样不管,你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现在还给本宫惹这么大的麻烦,本宫怎么这么倒霉啊,嫁给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溧阳郡主要狠狠的咒骂着,看这样子,恨不得直接把钟郡马给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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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章

第314

314

溧阳郡主是越骂越起劲,简直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钟郡马身上了。

不过也实在是钟郡马素日里太软弱可欺了,溧阳郡主根本就没把钟郡马当做平等的夫君看待。

甚至在溧阳郡主的心里,钟郡马连个下人都不如,所以才会动辄打骂,丝毫都不留情面,也不管当着什么人,总之,只要心情不好了,就是一通打骂。

根本不考虑后果和影响会如何?

说实话,昌平长公主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因为多数时候,她和溧阳郡主见面的时候,钟郡马都不在场。

溧阳郡主从来不会让钟郡马出面的,大概也是觉得钟郡马丢人吧。

所以昌平长公主只是听说溧阳郡主对钟郡马十分不好,可是也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太过分了。

昌平长公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真的是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皇姐,你这是做什么。”昌平长公主连忙上前拉住了溧阳郡主,让溧阳郡主不要在继续打钟郡马了。

虽然她的内心也极度瞧不上钟郡马来,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打的抱头鼠窜的。

而且一点儿尊严都没有,可见这样的男人也没什么用了。

像从前她和顾准也吵闹过,可顾准虽然前让她,可半点也不会失了男子的气概和风度,尤其顾准真的发火的时候,连她也不得不低头。

可她却是心甘情愿低头的,怎的跟钟郡马这般,她都想上去抽他两耳光。

真是太没有一点儿尊严了。

虽然昌平长公主心里也瞧不上钟郡马来,可到底也不能这么做。

毕竟钟郡马也是永安帝亲自给溧阳郡主指婚的丈夫,即便溧阳郡主是皇室女,也不能这般欺辱自己的丈夫啊。

而且钟郡马的确也没做错什么,全程昌平长公主都在,溧阳郡主做的太过火了。

“昌平,你别拉我,我今天非得要与他和离不可。”溧阳郡主此刻是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啊。

她真的是要恨死钟郡马了。

如果不是他,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不田地的。

都是因为钟郡马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嫁给这么个窝囊废不说,什么都做不好,还给她添乱拖后腿。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溧阳郡主真的是快郁闷死了。

“好了,皇姐,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啊?”昌平长公主劝道。

看着钟郡马被溧阳郡主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只是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昌平长公主实在也是看不下去了,忙说道,:“你先下去吧,本宫来劝一劝皇姐。”

钟郡马一听这话,如释重负,连忙头也不回的就下去了,可见真的是被溧阳郡主给打怕了。

钟郡马走后,昌平长公主才拉着溧阳郡主坐了下来。

“皇姐,从前外头人说你凶悍,咱们姐妹经常在一处,我还不信,但现如今进你如此,我倒是真信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丈夫呢?”昌平长公主十分不赞同溧阳郡主的做法。

她和顾准当初也是情投意合,婚后感情也不错,当然,也有过互相伤害的时候,饶是昌平长公主如此骄纵无礼,但是也没有股准这般过。

只怕她若是这样对待顾准,二人早就和离了八百回了。

昌平长公主和溧阳郡主最大的不同就是,昌平长公主对外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端着长公主的架子,但是在顾准面前,从来都是给与顾准最大的尊重,绝对是把顾准当做和自己一样的平等的位置对待的。

从来不会侮辱羞辱,或者有半点不尊重。

“丈夫?”溧阳郡主冷笑了一下,却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皇妹,我今日也不怕你笑话了,他算什么丈夫,我也是瞎了眼了,才嫁给这么一个窝囊废,如果不是皇室女,不是长公主,只怕早就被钟家那个死老太婆给拿捏到死了。”溧阳郡主狠狠的说道。

“皇姐,我从未听你说过,钟老夫人很不讲理吗?”昌平长公主问道。

这些年,她们姐妹虽然交往甚密,但是溧阳郡主从来不说钟家的事情。

昌平长公主以为溧阳郡主是懒得说,她也就没问,可现在看来倒不是懒得说,而是难以启齿,不愿意说才是。

“那个死老太婆,钟家处处都是她把持着,当年我怎么就没看清楚这一点呢,只觉得他四角齐全,谈吐文雅,外表看起来也十分不错,所以才嫁给他了,可却没想到一嫁过去,才知道,这钟家根本就是个狼窝,钟家当时虽然看着不错,可钟家这几位爷,全都是耳根子软,一心只会听老娘的话,根本就是没断奶。”溧阳郡主恨恨的说道。

这话是一点儿也不错,现在钟老夫人是死了,活着的时候,没少折腾生活在钟家的两个儿媳,溧阳郡主她是不敢随便拿捏了,因为溧阳郡主是真的与她死磕到底,并且她还是皇室女,钟老夫人一早败下阵来了。

也是钟老夫人有了经验了,给二儿子和小儿子说亲的时候,寻的媳妇门第都不高,她就可以尽情的折腾两个儿媳妇了,把之前在溧阳郡主这里受的气,从两个儿媳妇身上找不回来了,这样变态的老太太,是不是很可怕。

溧阳郡主的府邸和钟家也不过是前后街之隔。

溧阳郡主和两个妯娌的关系倒是不差,所以钟老夫人那些极品事儿,她也都知道。

“你不知道那死老太婆有多可恶,我才嫁过去第一天,竟然还要我立规矩,真是见鬼了,我再不济,也是皇室女,母妃那里也从不让我立规矩,她都不知道是从那坑洞里爬出来的,竟然要给我立规矩,只是好歹是新婚第二天,不好翻脸,只是让丫鬟给她倒了杯茶好歹也揭过去了。”溧阳郡主回忆起从前来,都觉得十分后悔,当时就该狠狠的打脸才对。

昌平长公主没说话,这钟老夫人,的确是有些脑袋不好使。

堂堂皇家公主,也是你能支使的起的。

想她进了顾家之后,头几年都是在顾家住的,因为她的长公主府,就建在了顾家的隔壁,虽然当时与顾家相邻的房舍是空的,但是这改建却需要很长的时间,断断续续的,足足改造了五年,才让昌平长公主满意,所这五年,昌平长公主一直都是住在顾府的。

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对她都十分好,也十分的尊敬。

完全将她当长公主看待,根本就不是儿戏,当然相处久了,和顾老夫人也处出了不少感情。

顾老夫人的个性很好,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愿意管,家里的事情一应交给儿媳妇打理,她就只管吃好喝好,玩好,儿子房里的事情一概不过问,从来不会给儿子房里塞女人。

相反的,时不时的给几个儿子耳提命面一番,让他们珍惜自己的妻子,千万不可宠妾灭妻。

顾家家风意向不错。

顾老爷子,顾老夫人身体还比较好,现如今,倒是带着孙女儿和几个表姑娘玩玩闹闹的。

只是妃妃的死,顾老夫人也和她一样,病倒卧床了好几个月,现在身体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自从顾妃妃去了之后,她和顾老夫人也不怎么见面了。

其实婆媳两个都知道,她们见了面,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顾老夫人一向最疼顾妃妃,到现在,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而她也是,从前婆媳两个最大的话题就是顾妃妃,之前也见过,见了不过是两个人对着掉眼泪,她也怕顾老夫人的身体受不了,索性也就很少过去了。

不过这事情也奇怪,顾老夫人一直都瞧不上顾瑶瑶,也许就是天生不对眼,对顾瑶瑶冷淡的很,饶是顾瑶瑶再三的讨她欢心,她对顾瑶瑶也亲近不起来。

只是昌平长公主从来也没有怪过顾老夫人,也许真的是天性使然吧。

顾瑶瑶本身就不是顾家的人,她也不会去强求的。

说起来,顾家真的很不错,她算是没有嫁错人。

起码和皇姐比起来,她真的也是幸福好多的。

溧阳郡主不知道昌平长公主的思绪早就过了好几道,然则却继续说道,:“皇妹啊,你不知道,这才是开头,往后真是越做越过分啊,我嫁过来刚怀孕一个多月,她就开始往郡马房里塞女人了,你说我能忍吗?原本我和骏马的感情也是很不错的,可是那个死老太婆竟然做这样的事情,我堂堂一个皇家公主的后院,需要你来插手吗?”

溧阳郡主说到这里,真的是气的脸色都变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了,孩子都大了,可是她当初受到的伤害,仍旧不能抹平。

“的确过分。”

“最过分的是,郡马竟然还听他娘的话,明着被我拒绝了之后,竟然来暗的,就在那死老太婆的院子里偷吃,结果偷吃没擦干净嘴,那丫鬟竟然怀了身孕。”

这段往事,在溧阳郡主心中,是不堪回首的,一想起来,她就气的肝儿疼。

这就是钟家那死老太婆做的事儿,简直是过分到极致了。

“当时实在是瞒不住了,阖府上下风言风语啊,合着就瞒着我一个人,当时我也怀着身孕呢,那丫头竟然就比我晚一个月,你可知道郡马是个什么东西了吧,我这辛苦的怀着身孕,他就这么忍不住,找别的女人偷吃了,这样的男人,还算人吗?”溧阳郡主大骂道,可见真的是为了这件事,伤透了心。

这些事情,昌平长公主都不知道,只怕连永安帝也不知情。

想来当时臻淑太妃还活着,她如何不说呢,若是说了,皇兄和臻淑太妃如何不给她出口恶气啊。

“皇姐当时为何不对皇兄和太妃说呢,说了,皇兄和太妃一定要严惩钟家的。”昌平长公主也很替溧阳郡主不值,毕竟这事儿也是钟家做的太过分了。

“我一向要强,如何说呢,况且你也知道,母妃的身子一向不大好,自从父皇驾崩,陛下即位之后,母妃的身子越发的不好起来了,当时我出嫁,母妃多希望我能过的幸福啊,我如何能说了这些事儿让母妃烦心呢,而且这事儿原本也不是大事儿,而且我也觉得丢人,只想着赶紧的解决了就算了,别节外生枝了。”溧阳郡主解释道。

昌平长公主点了点头,这也符合溧阳郡主的性格。

别的不说,溧阳郡主也当真是很孝顺的,尤其是对臻淑太妃,在臻淑太妃面前,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根本就不愿意让臻淑太妃操心。

“昌平,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是个什么心情,那死老太婆拉着郡马,还有那该死的贱皮子丫鬟跪在我面前,苦苦的哀求我,给孩子一个名分,让我同意郡马纳妾。”到了此刻,溧阳郡主说起来,仍旧是咬牙启齿。

昌平长公主真的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场面的。

“我当然不会答应了,那个时候若不是我已经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我都恨不得和钟家脱离关系,我宁可让母妃担心,也不想被这一家子人恶心了。”

溧阳郡主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也许之前几个月,我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性格,才让那死老太婆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不料那一次我真的是大发雷霆了,直接将那丫鬟杖毙,还把郡马给打了一顿,也把那死老太婆一通臭骂,若不是看她年纪大,我连她一起打。”溧阳郡主说着都觉得解恨,那一次,她做的事儿,也是大快人心啊,也让自己身边的人跟着一起高兴了一把。

溧阳郡主身边的宫女,自然也有会武功的,直接把郡马给打了个满脸花,打的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而那丫鬟,就被直接拖出去杖毙了,当时也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溧阳郡主身边的人,也是心狠手辣的,一开始专挑肚子打,没几下就小产了。

那丫鬟也是死的十分惨的,因为当时是在一起打的,也真的是把郡马给吓坏了。

这一举,就直接把钟郡马给打的彻底服了。

他本以为娶得的是温柔贤淑的公主,却不料这公主发起火来,后果太严重了,他是不敢去惹公主了。

钟老夫人也吓坏了,本以为这儿媳妇虽然是公主,可性子也算温和,这几个月来,对自己也是十分恭敬的,虽然不能做到晨昏定省,时时刻刻在身边立规矩吧,可是若是儿媳妇那里有什么好东西,从来不会忘了她,而且她若是看中了什么,也一并全都大方的送给自己了,钟老夫人以为这儿媳妇也是好拿捏的,结果才有了这样的主意。

没想到却直接捅了马蜂窝,把人给惹恼了。

直接骂了她个狗血喷头,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啊?

钟老夫人觉得自己丢了脸面,不依不饶,非得闹着寻死。

这可吓坏了,钟郡马,自然是拉着不让啊。

结果还是溧阳郡主一声大吼,让死老太婆随便去死,谁若是敢去阻拦,直接活活打死。

自然有人上去拉开了钟郡马。

钟老夫人当时不做声了,溧阳郡主这口气可没消啊,直接扔了条绳子过去,让钟老夫人拿着绳子去上吊,绝对没人拦着她。

溧阳郡主还说,只要她敢死,她和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给她赔命就是了,她们娘俩陪她一起死,一命赔两命,钟老夫人绝对不亏啊。

结果这一举,把钟老夫人逼得直接下不来台了。

钟老夫人还是没死,却是憋得脸通红。

而溧阳郡主直接就走人了。

钟郡马被打的在地上哎吆哎吆的叫唤着。

钟老夫人这次是完败给溧阳郡主了,溧阳郡主也不敢惹她了。

而钟郡马呢,为了求得溧阳郡主的原谅,每天都要在溧阳郡主房门口跪两个时辰,当时也是炎热的夏天,每天溧阳郡主都是选择太阳正毒的时候,让钟郡马去外头跪着,两个时辰,不许人打伞,也不许人送水过去。

连续三天,钟郡马就中暑了,半条命都差点赔进去了。

钟老夫人气的在背后破口大骂,但是却也不敢去找溧阳郡主的麻烦了。

因为真的是被溧阳郡主给整治怕了。这溧阳郡主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溧阳郡主断断续续的将这些事儿说给昌平长公主的时候,昌平长公主都觉得溧阳郡主对钟家的处罚太轻了,如果换做她,非得让钟家天翻地覆不可,否则还真是当皇家的公主好欺负不成。

“皇姐,我没想到你还被钟家如此欺负啊。”昌平长公主说道。

“别提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过我好歹也出了口气,只是你只见我现在这般对郡马,你却不知道,他后头做的事情,才叫人不耻呢。”溧阳郡主满脸不屑的说道。

“他还做什么了?”昌平长公主问道。

“当真是龃龉无耻啊。”溧阳郡主连连咬牙,:“你应当知道郡马有一位庶弟吧,也就是钟家的四爷,年纪比郡马小了十来岁的那一位,当年我嫁到钟家的时候,他年纪还不大,不过现在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

“知道,但是他好像也不是多出彩的人物吧,现如今应该不在盛京了吧。”

“是,他这庶弟读书不怎样,但是对于经商却有一定的头脑,那老太婆也不是容人的人,对庶出自然也是十分苛待的,不过钟家老四的确是经商头脑不错,早早的就出门经商了,过了几年,却带着妻女回来了,他去了趟南边经商,声音做的挺大,赚了不少银子,这次回来,不过也是会盛京看看,带着妻女看看自己生活过的地方罢了,其实钟家早就是外强中干了,看着外头风光,若是没有当年我这个长公主撑着,早就不剩什么了,可钟家老四回来,不管是从衣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比过去不知道强多少倍,而且出手阔绰,肯定是身价不菲,只可惜啊,当时那死老太婆怕庶出的分财产,是已经分了家的,将人家分出去了的,现在人家有多少产业都跟钟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溧阳郡主想着,就十分的幸灾乐祸。

“钟家老四带着妻女回来探亲,他那妻子我见过,极其貌美如花,只不过是商家之女,但是谈吐不俗,且气质出尘,真的倒是没沾染半分商贾的俗气。”溧阳郡主忍不住赞叹道。

“那小姑娘我也十分喜欢,特别的有规矩,不知道比钟家其他的姑娘强多少倍,当时我正怀着静儿,正盼着生个女儿,所以对那小姑娘十分的喜欢,自然也就跟老四一家子亲近了许多,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老四的媳妇儿也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刚回来没几天就发现了。”

昌平长公主听的十分认真,她隐约猜到了要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也希望自己猜测的不对,钟驸马应当没有下作到这个地步吧。

“瞧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也猜得七七八八了,不错,引着我们两个都是孕妇,而且钟老夫人也不待见人家老四两口子,所以我就留老四住在了公主府,没想到,郡马个厚颜无耻的东西,有一次喝醉了,竟然去轻薄人家老四媳妇。”溧阳郡主说道这里,差点就气炸了肺。

到现在,她还不能忘记当初的惨烈场面。

那天老四出门交际了,钟家老四回来,也不单单只是探亲,也有在盛京这边的生意要打理,

溧阳郡主正好进宫了,结果钟郡马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大下午的就喝醉了,他进后院来找溧阳郡主,而老四媳妇也巧了,正好也来见溧阳郡主,她也前几日做了些小婴儿的衣服,因为也快要离开盛京了,所以想亲自给溧阳郡主送来,也算是感谢一下溧阳郡主这一个月一来的盛情款待。

结果就碰到一起了。

钟郡马也不知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见到人家老四媳妇貌美如花。

就起了坏心思,竟然相对人家欲行不轨,这可是在溧阳郡主的院子里啊。

身边还跟着丫鬟。

自然一家子人都要去拉的。

如果只有二人,钟郡马调戏一番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当着众人,这实在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侵犯,但到底还是拉扯了几下子,尤其是钟郡马还扯怀了人家的衣袖,半截藕臂都露在外头了。

老四媳妇是个刚烈的,回去就悬梁了,幸好跟着丫鬟,这才没出大事。

溧阳郡主从宫里回来自然马上就听说了,而钟郡马此刻却呼呼大睡了。

溧阳郡主先来不及处理钟郡马了,赶紧去看这位四夫人了。

溧阳郡主和四夫人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她的为人,也知道钟郡马是一块什么料。

她自然是相信四夫人的,并且好生安慰了一番,说回去一定要让钟郡马好看。

好说歹说,才劝住了人家。

溧阳郡主回去,肯定是将钟郡马好好的修理了一顿,直接压着他去给钟家老四赔不是去了。

当然不可能再去打扰人家四夫人了,四夫人现在提到钟郡马都后怕。

钟家老四也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这大哥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恨。

主要是这事儿做的实在是太过火了,霸占弟媳,这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被人戳断了脊梁骨的。这事儿做的实在是太丧尽天良了。

不过溧阳郡主也把钟郡马揍得惨不忍睹了,人家钟家老四两口子,没过两天就直接离开了盛京,从此以后再也没回来过。

因为这件事,溧阳郡主是彻底厌恶了钟郡马。

如果不是正好怀了身孕,只怕溧阳郡主死都要和离,她是跟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一分钟也相处不下去了。

正因为这件事之后,溧阳郡主生了钟静,但是再也不许钟郡马进她的院子,碰她一下了。

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龌龊了,龌龊到她无法忍受,看一眼都会恶心的那种。

起先的时候,溧阳郡主也没想过找其他的男人。

可到底溧阳郡主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啊,说实话,钟郡马虽然人品不好,但是皮相好,这床上功夫也真是不错,她们夫妻两个,这方面还是比较和谐的。

所以溧阳郡主也知道男女之事的好处。

正是因为如此,这阴阳失衡了,溧阳郡主也受不了啊,从前的时候,虽然也生气钟郡马,但是多少是有些感情在的,可知道他这么龌龊龃龉之后,她是真的是宁可一辈子不要男人,也不愿意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然后才开始私下里找面首的。

溧阳郡主容貌不差,身段也好,并且当时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级,正是有韵味儿的时候,而且又是长公主之尊,自然有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也就慢慢的有了现在的生活了。

原本这些事儿,溧阳郡主也不愿意跟被人说,即便是昌平是她的皇妹,她也不愿意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今日也实在是憋屈的没办法了,才全都对昌平长公主和盘托出了。

昌平长公主听的也是唏嘘不已。

“皇姐,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昌平长公主叹着气说道,这样的日子,要放在她身上,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的,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皇妹,陛下心中瞧不上我是应该的,毕竟我做的这些事儿,也的确给咱们皇室丢脸了,可是我这日子,真的是过不得太不顺心了,郡马是那个样子,儿子也不上进,女儿又被我宠的无法无天的,我自己心里也难过啊,可是悔之晚矣啊,如果我知道会有现在的日子,当初说什么也要和离的。”溧阳郡主满脸伤心的说道。

她和钟郡马闹得最大的两场正好都巧了,一场是怀着儿子的时候,四个多月了,她不忍心,而那一次,却正好是怀着女儿的时候,儿子也几岁了,又怀着身孕,若是和离,这两个孩子也是受苦啊,而且她自己也丢人,结果现在她自己把日子给过成了这样。

“皇姐,这些事,皇兄都不知道,严格说起来,也怪皇兄,这钟家的亲事,是他给你选的,他识人不清,却害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