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将瓶装水倒在手心,在脸上用力搓洗了一会,露出了自己堪称完美的容貌。
之后看了看一见她的庐山真面目,顿时有些恍神的张龙初,苏晓蔻惨白的面颊上浮现出一抹嫣红,嘴巴里言不由衷的解释道:“我没有其它意思,就是听说你们男人都是靠女人颜值来衡量自己的付出,是不是值得的动物,所以临走前给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免得你觉得不值。”
“我,我可不是那种男人…”听到这话,张龙初回过神来,瞪大眼睛争辩道,却因为苏晓蔻明亮的眼眸,再次哽住,两人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时光就这样缓缓流转,大约多半个小时后,苏晓蔻突然间眉毛轻轻一跳,望着张龙初开口说道:“我的家人马上就要到了,你,你快离开吧。”
这是两人早就商量好的事,因此听她这样讲,张龙初将奇物背包挂在脖颈上,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却因为心中的不舍,迟迟没有化身成巨狼的模样。
最后还是苏晓蔻再三催促他才变身,召唤飓风升上了天空,之后像是想要宣泄似的,破开云层,朝着加里曼丹岛所在的方向极速飞去。
突破到半元素黄金生命的位阶后,放开速度的话,一天一夜绕地球一圈对于张龙初来说也不是难事,因此虽然因为方位不明稍稍绕了点路,可他还是在次日凌晨,降落在了加里曼丹岛最繁华的都会城市,古晋的郊外。
人说屁股决定脑子,踏上沙拉越的土地后,张龙初自然而然的由年少得志的位面探险者,恢复成了一国苏丹的风范、言行。
回到王宫的当天,他便召集了包括自己在东南亚利益的代理人刘俊山,以及防卫军参谋长洪杉在内的军、政高层会议。
之后的半个月时间,张龙初又频频在沙拉越州各大城市视察民生,巡视境内的大型企业,甚至还装模作样的接见了几轮的民意代表,总之是以出尽风头的形式,向普罗大众宣布了自己回归,顺便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存在感在加里曼丹岛上提高到极致,才消停了下来。
这时节气已经到了初春,华夏文明最重要的节日除夕已经近在眼前。
这天傍晚,忙碌了十几天的时间,终于能喘口气的张龙初头戴鸭舌帽,鼻梁上挂着副宽边眼镜,骑着脚踏车在古晋北城繁华的商业街上乱转。
看到街道两旁的大小商铺全都在外墙上挂着大红福字和春联,舞龙舞狮的表演也在‘咚咕隆咚呛…’的锣鼓点伴奏下穿行在大街小巷,周围一副盛世年华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的在张龙初的右侧响起。
紧接着,一阵强烈至极的无形冲击力悄然袭来,将歩道上一堆川流不息的行人吹风了十几米远,有些落地后摔中了要害脑袋一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直接便失去了生命;
有些摔得破开肉绽、血肉模糊,却还幸运的保有一丝呼吸,全身抽搐不断呕出一口口的鲜血,受到波及的人下场都如此之惨,爆炸发生之地的景象,自然更加的惨不忍睹。
爆炸中心是一座扇状大型商场前的露天小广场,建着一座鲸鱼样子的彩光喷泉,因为佳节来临的关系,最近一段时间正24小时喷水、闪灯,引的很多闲逛市民围坐在石沿上休息,观赏。
而此刻,那喷泉早已变得残缺不全,泄出的泉水在地上肆意流淌着,被周围的人类残骸染成了鲜红的颜色,流经哀嚎的伤者时仿佛将他们浸泡在了血池之中。
身体像是片树叶似的,随着爆炸散逸出的冲击飘飘荡荡越过了马路,落在对面的步道上,张龙初惊诧的凝望着远处宛如地狱般的惨象,脸孔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最终面无表情的默默攥看攥拳头,混进惊恐躲避的人群之中,不一会便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他表面看上去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回到王宫后便马上在偏殿传见了沙拉越警察总署的署长,以及国土安全部门的最高长官。
金碧辉煌的拱形天花板下,这位年轻的苏丹一见到自己两位脸孔苍白,恭恭敬敬走到面前,深深鞠躬行礼的臣僚,马上抢先一步,音调冰冷的问道:“金勋、阿木沙,你们知道刚才在古晋北区发生了什么事吗?”
话音落地,矮胖的警察署长便和中等身量,其貌不扬的安全部长官便以马来西亚传统的最高礼节,齐齐跪倒在地,低头说道:“陛下,华恒超商前发生的恐怖袭击,是我们失职的过错…”
可惜他们的主动请罪却没有让张龙的怒火平息,反而令其站起身来,怒声打断了他们的话,高声咆哮道:“不,这件事不仅仅是你们失职的问题,而根本就是想要让我颜面无存懂吗。
我离岛的几个月一切都风平浪静,可一回来,沙拉越的首府最繁华的闹市区就发生了几十、上百人伤亡的恐怖袭击,这不是在向我宣战是什么。
去,给你们1周的时间去查清楚这到底是谁耍的花招,我一定要让它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话音落地,安全长官阿木沙突然间畏畏缩缩的轻声答道:“陛下,阿普达旺山区的宗教极端组织已经,已经秘密联系了我们,说古晋的恐怖袭击是他们所为。
并且威胁如果沙拉越不像巴沙州一样向他们开放贸易的话,那么类似的恐怖袭击还将会不断发生。”
“这是什么意思,阿普达旺那些新月教疯子会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我倒不奇怪,”张龙初愣了一下,望着脚下的阿木沙说道:“但他们除了礼拜、采摘山枣和杀人之外突然间想要做什么贸易就太怪了吧。”
作为沙拉越政府要员中唯一的马来人,阿木沙能上位自然不是毫无原因,听了君主的话他马上头脑清晰的分析道:“陛下,根据我的推测,那些阿普达旺山民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在为独立、建国做准备。
阿普达旺山区位于加里曼丹岛中部,领土虽然理论上被我们沙拉越以及巴沙和印尼的缅谭、日惹、棉兰三个州分割,但实际上几百年来一直都是被宗教极端势力所控制,历史上因此被围剿的几十、上百次,不仅没有丝毫改变,反而造成了山民和山外世界的彻底对立。
以前因为马来西亚和印尼政府军的强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