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官。
章成四冷嘲热讽,“王三,你还要脸不?当初你只是有意见吗,最闹着要把林海踢出小队的就是你!你还特别看好少昊,撺掇他和林海交手,虽然少昊射击天赋在林海之上,但可惜论战术,却差了林海一截罢了,不过他仍然是我们小队里极罕见的厉害学员!”
王三看众教官的表情,一脸悻悻然,对林海道,“我也只是为了小队前途着想而已……不希望小队被裁撤!不过如今我们有了林海,嘿!看谁还敢轻易质疑我们?”
王三又凑近了些,对林海还一时摆不脱教官的架子,但语气已经是十分的温和婉转,“嘿,你该早拿出勋章来的!被女王所承认,我这个教官,哪还敢质疑……我对事不对人,粗鄙惯了,你别记在心里去!”
林海只好道一个“哪敢”,王三立即抹了把汗的打了个哈哈,顺台阶下了。
林海能感觉到众人对他的“完好无恙”而气氛极为轻松,这种对他的安危极为挂怀的着意,让他心头窝心的微暖,进了骑士团小队,虽然这里有斗争,有各种各样的复杂关系,然而在整个小队里,他们已经融为了一路人,相互守望,荣辱与共。特别是林海今日的表现,更是在誓师宴之上,为快反小队挣了好大一口气。以至于他们列车还没返回,但全队人马已经自发真心相候迎接。
这个时候,外部突然传来传讯,“晨锋营营长荷马军士长来了!”
众人眼睛一亮,知道林海今天的表现,在骑士团大展光芒,荷马都亲自前来探望。
顾晓北突然嘴角一扬,露出个恶作剧般的微笑。
在堡垒中的议事厅,荷马正一身曳地风衣,率着两名亲近警卫,轻车简从,站在议事厅里,神色焦灼不定。
显然是誓师宴结束,他根本没回大营中枢,处理了宴席上善后事务,直接就来快反小队这边了。
他神色烦闷,手中捧着一名小队教官给他送来的茶水,浠簌簌的喝着,喉结起伏。
当顾晓北一众扶着险些委顿的林海出现在议事厅门口时。
碰!见到这一幕的荷马手中茶杯顿时落地。
已经是失声而痛喝,“聂锋他们竟敢动这么重的手!……老子这就去找陈独夫要人!”
第六十章 虚以委蛇(下)
“聂锋他们竟敢动这么重的手!……老子这就去找陈独夫要人!”
不光是荷马怒喝,连他身旁两个晨锋营的军士长,都在此感到满腔怒火中烧,在荷马风衣剧震欲转身风雷而去之时。
林海出声制止,扶着他的顾晓北和章成四一左一右分开,林海再不复之前萎顿的模样,反倒是长身而立,精气神伴随一股丰沛的气势蓬勃无比。
荷马和手下两名军士长都同时经历了一个从愤怒到错愕再到狂喜的过程,瞬息之间,荷马朝几乎慌不择路地顾晓北大骂出声,“你小子给老子过来,立即两百个俯卧撑!立刻!”
“什么!?”原本打算给荷马一个反差的顾晓北,此时才露出一种大祸临头般让周围人忍俊不禁的失声。
然后荷马不去管就地做操的顾晓北,上前两步双手探出狠狠拍了拍林海骨架不大但特别结实的肩膀,赞道,“好小子!”又扭过头问众小队军士长,“检查过了没有?”
那名医官点头,“肌肉密度,血液流计,脑反应力单位流通传递讯号值,神经髓鞘电阻力都处于高峰,器官各计数量表鲜活正常!只是前胸到腹部零点二平方米的皮下组织出血!”
荷马目露奇异光芒从上到下打量林海,“知道外面聂锋那班人说什么吗?都说你实际多多少少已经受了伤,不过是在宴会强撑绷一口气而已!又说你在宴席上凭借勋章耀武扬威,聂锋那班人可谓是给黎明营李逸风陈独夫等人狠狠出了一口气,而如果我们以对方冒犯巴斯勋章指控,他们四人已经准备好辩词,咬死一个只是推攘而没有动手。即便对他们追责,也不会责罚太过,但我们却因此将受人耻笑气量狭窄!”
众人明白,对方这是打定主意的抵赖。
勋章这种东西,制上不制下。
对于李逸风,对于陈独夫,甚至对于身负高级军衔的那些军官,当然有效,人人得以对其肃立,表示对勋章背后的王室应有的尊重!然而对于普通士兵,对于泥腿子兵痞,倒是大可以“烂命一条”这种想法冒犯,甚至或者说不知其勋章之意义而冲突。这一招相当无赖。也是聂锋黎明营的烂招办法。
因为晨锋营若是真要对此申诉到底,通过军事法庭追究那四名兵卫责任,以他们“不知冒犯之罪”,最多追究下来关他们数天禁闭而已,根本不痛不痒。但却给所有人留下了他们仰仗巴斯勋章耀武扬威的印象。
荷马正是憋了这么一口气过来的,但一看林海,所有的郁结都一扫而空,“那四个兵卫,都是手头上格斗力起码达到三阶的人物!他们手头上过的砖头硬木,甚至一般合金钢棍,都能拗弯了,所以他们自信你绝对受了伤,你是如何完整无恙的?”
林海自嘲,“大概是我的骨头比钢铁更坚硬吧。”
“好小子!”荷马再忍不住轻擂他胸口一拳。
林海突而捂住胸口面露疼痛之色,荷马大惊失色,“怎么了!?”
旋儿林海逸然一笑,荷马睨着眼白了他片刻,啼笑皆非,“老子一个堂堂一等军士长,大营营长,你们区区一个快反小队就这么让我一惊一乍?林海你是否还想随顾晓北做两百个俯卧撑?”
众人终于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一时间,堡垒议事间满是这众军人们开怀的笑声。充满彼此间由衷信赖热血沸腾的味道。
荷马叹了一口气,“林海你真为了那帝国偶像女主播一个签名以至于此?亦或者背后原因是她公然支持聂锋而让你心中不平?何必呢!”
林海这次是真哑然了,看来导致此场冲突,骑士团这些不了解两人过往的人已经达成了初步共识。
他当然不好解释。心中想到夏盈的决然,生出就当从未认识她吧的想法。这样一想,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轻松了许多。
想到今夜等候在车站外黑压压的快反小队全体,想到那封他珍藏的诺兰信件,两人之约,他心底又重新在这样的银月冷夜中热和起来。
荷马轻笑道,“倒也罢了,这些不提了!给我说说你巴斯勋章的来历如何……当初顾晓北那吓了一大跳,我何尝不是!但我毕竟不是这家伙,可以当众那样不顾形象罢了!”
……
……
已经过了夜里凌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