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藏!懦弱和卑微,没有资格拥有他们。宝藏将终在强者手中放出光芒。”
无数匪徒,光着膀子,喊着号子,在无穷宝藏的诱惑下,拧成一股绳全力运作……目的就是为了抵达,那藏匿在宇宙中巨大的诱惑,美丽而带着原罪的潘朵拉星球。
“【注】向前冲!向前冲!天可怜见,悲惨世界!是低头等死,还是博取荣华?
向前冲,向前冲!乱世是牢,若得解脱!我必一展宏图!
向前冲,向前冲!凛冬将至,生灵将灭!吾将涅磐,只待明日!
向前冲,向前冲……我将涅磐,只待明日!”
这当真是一群亡命之徒,为了更早一步占据宇宙的宝藏,为了荣华富贵,人爆发出的潜力和杀气,永远是无穷无尽的。
跃迁器就这么在全部匪徒的共同作用之下,很快冷却。
最后一次跃迁,就将开始。
只要看这条白色幽灵舰队行进的轨迹,就看到他们正不停的朝着预定的潘朵拉星球,进行不停的跃迁行进。
跃迁引擎过热了,就停下来冷却,等不到完全冷却,他们又进入了跃迁!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狂热,欲望,贪婪……
还有,隐隐对可能到来杀戮的兴奋……
他们是一群鲨鱼,一帮彻底的匪徒,只有杀戮,才能宣泄心中这种比欲望还要强烈的振奋。只有宝藏,才能让他们贪婪的心洞填出点火花闪光。
“向前冲,向前冲!我们就是杀戮,我们就是死神!我们长戟所到之处,万物皆成嚣尘!”
面对着未知的世界,这支如星空扫荡蝗虫般的舰队指挥官“狼王”克古莫,听着部下各舰蜂拥踊跃传来的回禀,朝着那片星河,握拳狠命一挥,“这是最后一次跃迁!我们的宏图霸业,就在前方……所有的兄弟们……准备!”
他的眼中,是滔天欲望。
“潘朵拉!”
“我们来了!”
跃迁。
跃迁——!
……
“我不看好他。”
棋。
棋盘。
有花纹的国际棋盘。
香。
花香。
玫瑰红茶的花香。
在这间有着绿草和飘香花房一样的房间里,两个女人,正在对弈。
执黑落子的是一个雍容的妇人。头发整齐一丝不苟的梳着,面容有岁月雕刻的痕迹,但眼神,永远是那样的沉静。像是这个永恒深邃的宇宙。
执白子的是一个优美如绘的女子。身着青缎的长裙,安然在座。她的眼中,仿佛缀满繁星。
原本和妇人在棋盘杀得难解难分,名叫诺兰的女孩,探出去准备落子的手,却因为刚才妇人突然的话语,而停顿在了半空。心中掀起涟漪,再无之前那般镇定。
她当然知道这句“我不看好他”究竟指的是什么。
而她也明白,她之前在米兰星上的个人突发状况,也没能逃过面前妇人的耳目。
在她面前,自己不需要伪装任何的面具,所以她脸容泛起的红潮,一直烫到了耳根。
然后她手探出,落了子,道,“人生总要有那么一次奋不顾身的决定……我之前的生活,太平静。”
她知道面前这个妇人的分量。
这个妇人衣冠无论是休闲还是正式,永远是那样的没有一丁点差错,精确到宇宙规律的可怕。她看上去如此睦然和谐,甚至眉眼间还有让人亲和的气质,亦或者,让人臣服的气度。
她明明只是一个女人,但却是一个随便动动念头,星河间就不会太平的人物。
“是因为内心的不安定下的使然么?”雍容的妇人点了点头,“的确,你之前的人生,太平淡了一点。但皇家青年骑士团,会有很多人选……”
皇家青年骑士团,几乎囊括了帝国贵族的年青一代未来。帝国中很多人杰,曾经都出自于此。
妇人的这句话,当然并不是对诺兰鼓励暗示些什么,只是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的玫瑰园如此壮美,甚至因为帝国最近风调雨顺,还成长得越加丰茂繁盛,这个女孩却对眼前的这一切鲜艳视而不见,反倒是选中了隔更远一处荒芜草坪上的一根野草。
女孩没有回答,眸子里只是深黑一片。似乎这个问题,本来就不会有答案。
“那么,说说他都有什么优点?”
妇人似乎像拉家常般微笑。
叫诺兰的女孩看着妇人,眼神里有尴尬和羞涩,这种情绪,是不可能在他人面前表露的。只是眼前这位,是她的长辈,曾经逗弄着她,看着她成长,两个人之间有很温暖情感流淌的长者。
所以她红着脸,咬着嘴唇,片刻后,用小时候在她面前很多次撒娇的语气,昂扬起脑袋,眼眸微亮,恬笑道,“我喜欢他微笑的嘴角像鸟儿飞起于清晨的树梢,我喜欢他开朗如天际初降和煦的暮光,我喜欢他温和像是千帆渔灯的海湾,我喜欢他内心有若霞照澄塘的坦荡……”
女孩音清而媚。
妇人怔住了,片刻后,笑了起来,有些责怪又有些爱怜道,“……引用《十四行暮句》的诗歌,只是取巧。”
这是个聪明的女孩,很懂得避重就轻。
女子脸红得发烫,似乎虽然只是引用的诗句,但用这样赤裸的诗歌去表扬一个男人,似乎也是让她从来没有做过,而且平时只是沾点想法这个念头都会如樯橹瞬间飞灰烟灭的事情。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她就这么说了出来。直到说出来后,一直庆幸幸好没第三个人听到。
然后她吐吐舌头,“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道理,只是看着他笑起来,我心情也会突然很好。”
这就是个这样的女子。也许坚如冰核的她突然有一天会对一个人产生好感,仅仅只是他笑起来的样子令她心脏跟着牵动了而已。
妇人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就是自己担心的原因之所在。
“这么看来,这是个不错的男子。”
妇人微笑,但旋即,她又开口,“但你应该知道,我们从来就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未来永远陪伴在身边的另一半?”
女孩眼眸轻轻颤了一下。
那里的波纹很快就消散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她微微默然,然后是一抹淡薄的笑容,“我知道。”
妇人松了一口气,她之前还担心她陷入她曾经的魔怔。岁月和时光是最杀人的东西,这种东西曾经创造了和风化了无数文明和历史,让无数人成长老去逝去周而复始,而也同时,让当初那个年轻的女王,经历了一系列艰难的打磨和无法想象的困难,行走到了今日的这一步。所以她觉得自己看得到那些年轻人看不到的东西,那是生命的界限之所在,无论你是什么人,你是国王,贵族,官僚,还是庶民。每个人从来就不可能获得绝对的自由和绝对的无所畏惧。总有些界限和樊笼,就这样横亘在你的生命面前,无论你多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