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给墨染尘后,他才抱着我扶摇直上,飞回了九重天。
差点弄没了小乖,我心里十分愧疚。
见四下无人,我信誓旦旦地向容忌保证,“从今儿个起,我再也不出且试天下了。”
容忌叹着气,无奈地看着我,“你若是想出门,我也不拦着你,但你必须带上我。”
“好说好说。”我心下惊魂未定,只想快些回且试天下。
刚进且试天下,我就看到小卓带着清霜和醉清在大殿中等候多时。
小卓看着我满身的血迹,面露担忧,“这两日,我总觉心神不宁,放心不下姐姐。没想到,姐姐真出事了。”
“舅舅!舅舅!”小乖听见小卓的声音,激动地叫喊着,“小乖喜欢舅舅!”
小卓讶异地看着我的肚子,伸出手想要摸摸小乖,但容忌稍稍往边上一闪,不大乐意地说道,“歌儿需要休息。”
小卓尴尬地收回手,站在原地小声回应着小乖,“舅舅也喜欢你。”
“容忌,小卓是弟弟。”我不满地抗议着。
容忌语气颇酸,“小乖似乎很喜欢小卓。”
我汗颜,容忌真是越来越爱吃醋了。他自个儿对小乖凶巴巴,还怪小乖更喜欢别人!
他将我抱入浴池,轻轻柔柔擦拭掉我腿上的血迹。
“容忌,你别看,我紧张。”我靠在壁沿上,紧张地咽着口水。
“紧张什么?”容忌惶惑地抬起头,“你身体哪一处,是我没见过的?”
我红着脸,双手捂着他的眼,“不许看!”
“笨蛋,平时脸皮不是挺厚的,怎么每次和我单独在一起,就变得如此害羞?”容忌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我怕你看久了,就觉得我不好看了。”我低声嘀咕着,心里也是如是想着。
容忌脸上笑意更甚,“你这小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你是我怎么看都看不够的风景,也是我怎么戒都戒不掉的媚药。”
一听到“媚药”二字,我立马警觉起来,靠在壁沿上,双手环胸,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别过来,我不想小乖再有闪失。”
他一把将我扯回他怀里,将我按在他腿上,“放心,我有分寸。”
我很是疑惑,容忌真的知道什么是分寸?
“别动,让我抱会儿,好吗?”容忌贴着我的脸颊,呼吸渐渐粗重。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小乖已经沉沉睡去,这才由着容忌抱着。
“我可以吻你吗?”容忌的唇浅浅地掠过我的唇,声音中柔情溢满。
先是抱,再是吻,难不成还有下一步?
我抗拒地摇了摇头,“容忌啊,你的自制力呢?我觉得你要控制你自己。”
“我发誓,绝不会有下一步。”他灼热的唇印在我的脖颈上,又酥又痒,让我欲罢不能。
大概是浴池中的热雾迷蒙,又或者是他眼里的情意太浓,我竟鬼使神差地信了他的话。
一开始,他还算规矩,滚烫的唇只在我锁骨上缱绻。
但再往下,就有些过分了!
他小口小口地嘬着我的身体,留下斑斑驳驳的红痕。
过了许久,他仍旧没有停止的意思,竟将唇往我小腹移去,我赶紧伸手推他,“不可以!”
“啊,我说了不可以!”我惊呼着,怎么推都推不动他。
我竭力咬着唇,就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但是身体已经在他时而热烈时而轻柔的吻下,悄然绽放。
容忌餍足地抬起头,唇上晶亮一片。
他舔了舔唇瓣,意犹未尽地说道,“歌儿的味道堪比琼浆玉液。”
“你走开!”我双腿乱蹬着,就知道他的吻不会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吻!
他任我踹着,将我捞出池中,“笨蛋,我只想告诉你,在我面前你不需要紧张,我爱你的全部。”
我还沉浸在方才酥酥麻麻的感觉中,连脚趾头都绷得紧紧的,他说了什么我倒是一句也没听清。
等他将我拾掇干净,忽然又心血来潮要为我挽发髻。
他让我坐在梳妆台前,笨拙地摆弄着我及腰的长发,“以后,我替你挽发髻如何?”
我双手托着下巴,透过铜镜,看着峨冠博带,俊美无俦的容忌,不自觉着了迷。
醉清端着一盘糕点推门而入,盯着我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我来,“且歌姐姐,你梳着双丫髻像极了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清霜紧随其后,看着我这一言难尽的发髻,笑道,“殿下,挽发髻这种活还是让我来吧!”
我看向铜镜中头顶两啾啾的自己,腹诽着若是这样出门,定要被人笑掉大牙!
“这里有清霜姐姐就成,你还是去处理政务吧!”我从他手里夺过梳子,简直无法直视镜中的自己。
容忌有些挫败地捏了捏我头上的小啾啾,不甘心地说道,“我觉得不错。”
第一六零章 清霜梦境(一更)
“我觉得如果我顶着双丫髻和你一同出门,人家肯定以为我们是父女。”我也捏了捏我头上的小啾啾,虽然觉得有些可爱,但我更希望我能风情些,妩媚些,再不济也应该是清纯恬淡,但绝不是可爱童趣。
容忌即刻变了脸,将我头顶的小啾啾拆下,“再提父女,别怪我不客气!”
我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赶紧闭了嘴。
“我去军中一趟,你要一起?”容忌走至门口,忽而转身问我。
“不了!我许久没和清霜姐姐一起睡了,今晚你别来了。”我一手搂着清霜,一手搂着醉清,急急下了逐客令。
要是往常,我肯定不敢这么跟他说话,但是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在浴池中居然吻遍了我的全身,以至于现在看到他,我身上还会不自觉地颤动。
容忌铁青着脸,倒是没有将醉清和清霜赶出屋去,他一脚踹了门,往外走去。
砰——
他竟没注意到门槛,被绊了一跤。
我看他直挺挺地趴在地上,放声大笑,“狗吃屎?”
清霜和醉清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正巧路过的追风和铁手疑惑地看着容忌,“殿下,你在干嘛?”
铁手凑在容忌身前,“殿下莫不是纵欲过度了?”
“闭嘴!”
容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反问这追风和铁手,“你们看到什么了?”
“追风什么也没看到!”
“铁手看到太子妃不小心摔倒在地。”
容忌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转而看向清霜和醉清,“那你们呢?”
醉清被容忌淡淡扫了一眼,吓得连忙往我身后钻,“我,我看到且歌姐姐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清霜也跟着附和道,“我和醉清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又懵又气,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不能因为忌惮容忌,就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呀!”
容忌气定神闲地嘱咐着清霜,“看好她,别让她再摔了。”
“是。”清霜恭恭敬敬应着。
等容忌出了门,清霜赶紧改了口,“圣女千万不要怪我们,我们这也是逼不得已。”
我闷闷地瘫在床上,一点儿也不想理她们。
“圣女莫气,不如我给你讲讲清辉和李牧桑的事?”清霜清了清嗓子,知道我对清辉的事十分感兴趣,倒卖起了关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