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折腾的!不如你去找铁手?”
容忌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你是当真要我去找铁手?”
他步步逼近,胸膛的“已阅”二字被衣物蹭掉了些许墨迹,活像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
我步步退后,捂着嘴抗议道,“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一天不理你!不,一个月不理你!”
容忌总算止住了脚步,停驻在原地,无奈地叹着气,“自制力这东西,遇见你之后就不见了。忍三个月,我估计会残废吧。”
有那么严重么?我下意识地瞥了眼他的身体,确实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连皮下的青筋都隐约可见。
“那我先跟你说好,你要轻轻的……”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灼热感烧灼着我的舌头,辣得我眼泪直流。
“唔…容忌,你是禽兽吗?”我撇过头,觉得自己的下颚快要脱臼了,说话都不利索。
他小腹上“且歌专属生人勿近”八个字,尽数印在我额上。
容忌抬起一只手,擦拭着我脸上的墨迹,“我若是禽兽,歌儿就是让我时时想要吞入腹中的小白兔。”
“禽兽!禽兽!”我默念着,坐在地上抱紧了自己。
一个时辰后,我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赖在地上不肯起身。
容忌感叹道,“我的歌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些,这么小都舍不得用力!”
他将我用被褥裹好,往浴池走去。
浴池被一堵矮墙分成了两部分,一边热气腾腾,一边冷气森然。
他将我放在热气腾腾的一边,自己则跨入了冷水之中。
我的下颚又酸又麻,颇为幽怨地看着他,“禽兽!”
他无奈地看着我,“这都受不了吗?我已经很克制了,不然也不需要在这里泡冷水。”
我之所以只骂他禽兽,是因为下颚酸得根本不容许我说太多话。
倘若之后三个月,会有无数次这种情况,我的嘴估计要裂到耳后根了!
“殿下,天帝突然吐血,似是旧伤未愈,你要不要去看看?”门外,追风轻轻叩响了门扉。
容忌即刻从水池中走出,穿上一身月白衣袍,又是一副纤尘不染的模样。他看向池子里的我,柔声嘱咐着,“可别睡着了,我让若雪进来陪你。”
我歪过头,一点儿也不想理会他。
“笨蛋!等我回来。”容忌摸了摸我的头,便起身跟着追风一道出了门。
容忌一走,我瞬间来了精神,溜出浴池,麻利地收拾着包袱准备连夜溜出仙界。
刚要出门,又怕他担心,折返给他留了一封信,自以为十分妥帖,这才安心爬了墙。
“小且?”花颜醉站在后院外,惊讶地看着我,“吵架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
花颜醉上下打量着我,“看你的样子,还能爬墙,也不像是…”
“闭嘴!”我四下张望着,深怕被抓个现行。
没想到,魍魉也从墙上跳下,寸步不离地跟在我后头,“主人,你要去哪?”
花颜醉打量着魍魉,眼里是满满的敌意,“小且,他是谁?”
“魍魉。”我尽可能每次说话只说两个字,说多了怕合不拢嘴,这就尴尬了。
花颜醉终究还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用手捏着我的下颚,问道,“这里痛?”
“闭嘴!”我连甩开他的手,脸上不断发烫。
“主人,少说些话吧!累了一个时辰了,我看着都心疼。”魍魉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同情。
花颜醉低着头,敛下眼底的情绪,轻轻揉着我的下颚,“跟我回妖界玩几日?”
我思忖着幻境是不能回了,容忌随时会找去。跟着花颜醉去妖界待上一段时日倒也不错。
“好。”我答着话,稍稍避开了他的手。
虽然容忌不在边上,但跟其他男子太过亲密,我总是会生出一种负罪感,像是偷情的小媳妇,总怕被人撞见。即便不被撞见,心里也总觉不踏实。
花颜醉收回手,很自然地提起酒壶,往自己嘴里大口地灌着酒,“我须得去锁妖塔救个朋友,你先在此处等着?”
“我也去!”我一激动,说了三个字,下颚果真一阵痉挛,疼得我龇牙咧嘴。
该死的容忌,禽兽!
我一边暗骂着容忌,一边紧紧跟在花颜醉身后。原本我就想来锁妖塔历练历练,但一个人总怕出些意外。
这一回,跟着花颜醉和魍魉去锁妖塔,我就放心多了。
我拍着花颜醉的肩膀,指着锁妖塔的方向,问着,“何人?”
花颜醉会意,“一位故友,消失了千百来年,刚听说他被关押在锁妖塔,因当年受过他的恩惠,特来解救他。”
虽然我帮着花颜醉去锁妖塔劫人,有违仙规。但我想着花颜醉为人正直,他的朋友应当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只是,我却忘了,他和顾桓也曾是知己,但走火入魔后的顾桓,偏偏坏到了骨子里。
第一四二章 闯锁妖塔(四更)
我们从锁妖塔底层进入,遍地的残肢断臂不似以往那般蜂拥而至,反倒是朝着后方退去,四散开来。
我以前我来的时候,这些残肢断臂还总是纠缠着我呢!难道是现在的我,强大到连这些半死不活的玩意儿也惧怕不已?
花颜醉下意识地瞥了我的肚子一眼,淡淡开口,“小且肚子里的雏神将来一定能呼风唤雨,名震六界。”
魍魉十分期待地表示,“到时候,我就认小主人为新主,这样我也能借着雏神的名号,威风威风。”
虽然我肚子里的小宝贝好像很厉害,但是我也不差呀,魍魉竟开始嫌弃我了!
“闭嘴!”,我不悦地喝止着魍魉,率先走上了陡峭的阶梯。
一连爬了八十一层,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在哪?”
花颜醉耸了耸肩,“还未可知。”
我耐着性子又爬了一层楼,正想往上走,发现路被堵死了。
难道,八十二层设了迷瘴?
花颜醉率先走入八十二层,他环顾着四周,疑惑地转过头,“斗姆元君的机缘阁怎么会在此出现?”
机缘阁?我记得上辈子倒是进过一次,机缘阁里,师父和师兄的命运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我竭尽全力,都无法逆转。
因此,我对机缘阁的印象并不好。
我正犹豫着进不进机缘阁,花颜醉就将我拖了进去。
“真奇怪!机缘阁里怎么一片空白?”花颜醉疑惑地敲了敲墙壁,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我这才睁开眼,环顾着机缘阁,果真如花颜醉所说,四周空空如也,除了我们三个人,一个活物也没瞅见。
但魍魉眼里,泪光流转,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我站在他身前,透过他的瞳孔,看到魑魅一身戎装乘风而来,英姿飒爽,见之忘俗。
魑魅又活过来了?我对此十分怀疑。
突然间,花颜醉似乎也看到了些什么,他面露喜色,“果真!果真!我终于还是等到你!”
我疑惑地凑上前,踮着脚尖盯着他的瞳孔,看着他眼里的倒影。
奇怪!他眼里的那个人怎么和我长得这么像?和我一般高,和我一样讨人喜欢。
“花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