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在肩头,带我出了护城河底。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醉了,眼睛睁不开,脚步虚浮,可头脑还是清醒着,能记得花颜醉说的每一个字,也记得他半路遇上小卓和容忌时的无奈叹气。
“真是冤家路窄!”花颜醉低咒着,扛着我正准备绕过容忌。
容忌清冷的声音响起,“站住。”
小卓踱步而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姐姐怎么喝得这么醉?”
“就吃了几口醉鸡,睡一觉应当就不碍事了。”花颜醉对小卓说话还算客气,他将我轻轻放下,交给小卓,“你带她回去吧,她原先就怕醉了回去不好交代,可别指责她。”
容忌冷哼道,“还怕不好交代?醉成这样什么样子!”
他抱怨归抱怨,终究还是将我从小卓手上接过,“我带她去弱水河畔吹吹风,晚点送她回去。”
还是容忌抱着最舒服!
我在他宽阔的胸膛寻了处舒服的位置,往上蹭了蹭,又用手摸了摸,“容忌,你是不是生气啦?”
他无奈地捏着我的脸,“瞒着我喝得酩酊大醉,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
“不会,花兄可是正人君子,俊俏又可靠。”我全然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
“哼!”容忌气急,大手拍着我的屁股,还用了很大的力气。
“呜…要裂了!”我皱着眉,因为疼痛稍稍清醒了一些。如果不是我感知有误,我屁股上一定红了大片。
容忌歉疚地收回手,“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时之间怒火攻心,控制不好力道。”
我微微睁开眼,发现容忌琥珀色的瞳孔中闪着一道绿光。
莫不是我眼花了?
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容忌,他的瞳孔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屁股,手在明显地颤动着,“我送你回去。”
我抓着他的胳膊,虽然神智尚未完全恢复,但已经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蹲下身,卷起他的裤脚,仔细地检查着他的脚踝。
脚踝的肌肤光滑如玉,已经找不到被小蛇咬伤的痕迹。
“奇怪!伤口不见了?”我坐在地上,思忖着也许是容忌体质特殊,复原地也要快一些吧。
容忌蹲下身,将我搂在怀中,“我们的婚期,定在下月十九。我原想提前些,但这之前,选不到适合嫁娶的好日子。”
“嗯。”
“这段时间,我可能不会去找你,你若想我,就摸摸龙鳞链。”容忌将我抱起,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好。”我靠在他怀里,思绪繁杂。一个多月不来找我,是在仙界养了其他女子?又或者说,他有难言之隐。
但是,现在就我和他二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对我说呢?难道我还不值得他信任!
他送我回了幻境之后,匆匆离去。
我酒醒了大半,站在铜镜前,歪着身子看着我留有指印的屁股。
容忌虽然总绷着脸,但从不下狠手打我。平日里打我屁股跟挠痒一样,总不舍得打下去。今日,怎么会控制不住情绪,使了这么大的力道?
“主人!傲因老想着吃我的脑子,我害怕!”绿莺叫嚷着推门而入。
我赶紧披上衣物,但还是慢了一拍。
绿莺瞪圆了眼,气呼呼地叉着腰嚷着,“是殿下打的你嘛!吼,我就说他还不如大师兄呢!大师兄温润如玉,从不打人…”
“别气别气,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摸了摸绿莺的小脑袋,反调侃着她,“养了你这么久,怎么你满脑子还是大师兄?不如,我将你送回大师兄那儿?”
绿莺头摇得同拨浪鼓一般,反应强烈,“才不要!绿莺只是心疼主人被揍了屁股,这才将殿下同大师兄比了比。绿莺生是主人的鸟,死是主人的死鸟!”
“罢了罢了,此事可不许对外说,你主人我好面子,丢不起这个人。”
宿醉之后,有些头痛,我躺回卧榻之上,倒头就睡。
第六十八章 他中邪了(四更)
一连三天,容忌没有出现,我也没想着去找他。
毕竟傲因和绿莺在身边聒噪个没完没了,我完全没有闲暇时间去想容忌。
可是,到了第四天夜里,我一翻身,突然对上容忌那双闪着绿光的眼。
我一激灵坐起身,他冲我露出了一抹邪笑。
“你不是说这段时间你不来找我?”我捂着胸口,差点没被他吓死。
他的眼珠子又恢复了正常的琥珀色,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从我身上跨过去,径直下了床,“就是有些想你了。”
容忌背着我,“大婚前你记得锁好门窗,我怕我又忍不住想来看你。”
“来就来呗,我才不信我们见上几面,就是不吉之兆。”我从他背后揽住他的腰,“习惯被你抱着睡,这几日我都没睡好。”
他失笑,“你刚刚不就睡得挺好?”
我悻悻地松开他,朝他甩去枕头,“走走走!干嘛拆穿我。”
他接过枕头,深深嗅着枕头的气味,并不打算将枕头还我,抱着枕头从窗口飞了出去,隐匿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来无影去无踪,好不潇洒自在。我就没那么舒服了,睡得好好的被他吓醒,这下要睡不着了。
我胡乱披了件衣服,百无聊赖地走出寝殿。
夜凉如水,小卓正坐在高台上吹着箫。他抬头凝望着淡蓝色的结界,星辰隐在结界后模糊一片。
我走上高台,将身上的衣物给小卓披上,“这么晚还不睡?”
“赏月。”小卓欣喜转过身看着我,手指着天上一片模糊的星影。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满头黑线,“哪来的月亮?”
“层云之后。也许现在看不到,但姐姐,我们总要坚信,守得云开见月明。”小卓晶亮的眼睛,堪比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点了点头,转眼又拎着他的耳朵将他扔向高台,“小小年纪,吹什么箫?还吹得那么伤感!赶紧的给我回去睡觉。”
小卓捂着耳朵,小声应着,“知道了,姐姐也早些休息。”
我原想再逛一会儿,但一阵寒风吹得我汗毛直立。
我小跑着跑回了一寝殿,刚关上门,不料容忌又侧卧在我卧榻之上。
“你不是刚走?”我蹬了鞋子,爬上卧榻,卷起被褥裹着自己的身体。
容忌面容冷冽,心情似乎不大好,“穿这么少出门,私会弟弟?”
我一听,瞬间来火了。
“你什么意思?”
“先是和花颜醉喝得酩酊大醉,再是衣着单薄私会弟弟!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容忌的眼,闪着幽绿的光芒。
他看起来,很不正常。
“你究竟怎么了?”我耐着性子问他。
他却没给我好脸色,三两下撕碎我的衣物,突然间发狠地冲撞我的身体。
痛!
刹那间,我脑子一片空白,除了痛,再无其他。
但这远不是结束。
他像猛兽一般扯着我的头发,啃噬着我的脖颈,尖利的牙齿咬在我身上,死死不松口。
身体被他咬得血痕遍布,他甚至不放过我小腹上的疤痕,咬到我全身没一处完好的皮肤,他才施施然松开了我。
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