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搞完了第五天,如果七雷子履约的话明天就该到了,就算未到缇萤肯定会有别的法子,所以虽然时间正在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但有些不该着急的事情还是不要急,有着闲心还不如放下急躁之心,冷静下来做一些其他有用的事。
这丧事有瞿大松撑场还是不够的,作为向家的新主人向坤在白天里也要负责接待来客,向一些有来头的人哭诉向玄的不幸以及自己的悲伤,还要参加到法式的各种程序和礼仪中去,好多过场也要有哭有喊的。
所以一天下来向坤大大小小的平均哭了八十多场,每一场都是哭天喊地的,哭的死去活来,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
这场景看的别人是一阵阵的辛酸和泪目,都在为他可怜,不知道这真的是真情实意还是在装模作样。
这些天不仅仅是哭得惨哭得多,而且还是茶不思饭不想,废寝忘食,不晓得这是对向玄的死和自己作出的抉择的深深的悔恨还是在焦虑一些其他的东西。
反正现在的他看起来是多么的憔悴,黯然失色的双眼中布满了恐怖的血色,脸色也苍白的跟一个得了绝症的人一样。
发黑的眼眶肿的很厉害,原本帅气的脸颊因为落泪太过而起了道道红痕。
晚上的法式搞完后,他就来到后堂里给向玄守孝。
他先是跪了一炷香的功夫,然后起身从阴暗处找来了那把承天担。
向坤一手拿着担子一手洗洗地抚摸这件向玄留下来的遗物,应该说是尖峰之主留下来的遗物合适点,他静静的感受着担子里蕴藏的尖峰之力,尽管这极为霸道的内力已经收归于仟担一种,但向坤能明显的感受到这股桀骜不驯的力道,他的手像是正在摸着一条带着毒刺的荆棘,一瞬间就疼痛无比,这似乎是向玄心里的怨念在做强烈的反抗。
尽管那些担子很痛但是向坤没有立刻放下,也许他需要疼痛,需要疼痛带来的感觉,只有这样的痛楚才能感受到这份亦假亦真的悲哀。
向坤没有继续感受着疼痛,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运功催动垕曼之力,当这股更为雄浑的力道传到仟担上时,里面的尖峰之力霎时间就平静了下来。
疼痛感消失的那一刻他又落泪了,这次不像白天里哭得死去活来,只是默默地啜泣。
哭够了之后向坤在棺木前盘腿坐下,把仟担放在双腿上后开始闭眼冥想。
这些天来他不只是操办丧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这昏暗无人的后堂里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其实也没干啥,就是借着守灵的时间学着怎样运行身体里那股强大无比的内力。
其方法是缇萤教的,她虽然身为恶魔但对守护者的一些功夫,招式和心法甚是熟悉。
虽然这才过了短短五天,但因为向坤体质不错,一直以来的锻炼也搞得很好,再加上这人比较聪慧,所以学起来非常快当。
垕曼之力不同于其他守护者的力量,其表面上是温和又厚重,对人的排斥感似乎远不如其他守护者的力量。
这个特性更是说明了垕曼之力是更深沉,更雄浑和更恐怖的力量。
看起来柔和温顺实则是厚积薄发,就好比物体的重量越大,惯性就越大。
垕曼之力就好比是一个重家伙,不动的时候平静安详,稳如大山。
但是一旦发动起来那将是横扫千军,势不可挡。
不过就是因为其“惯性”太大所以想完全驾驭住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向玄穷尽一生也没有掌握多少。
向坤虽然将创曼井里的垕曼之力全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也奇迹般的承受住了垕曼之力的压迫,应该说是垕曼之力和他是有了一个完美的融合。
但这并不意味着向坤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握身上的力量,他只能通过渐渐地修行的方式来提高自己的功力从而慢慢的掌握越来越多的垕曼之力,至于他暂时不能运用的垕曼之力也没有闲着,那些能量还要维持垕曼地域,所以他就等于是成了一个可以行走的创曼井,不过这口井密封性不好,里面的“水”可是会慢慢变少的,待井水抽干之时,就是向坤成神之日。
向坤之前虽然没有接触任何与法力有关的东西,但是其悟性极高,这才短短几天所能掌握的垕曼之力就要比向玄几十年来所能驾驭的还要多。
其实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向坤是直接继承垕曼之力的,不像向玄体内始终占据着尖峰之力,所以垕曼之力对向坤的排斥就远没有向玄那么厉害。
还有就是缇萤提供的修行方法,这法子似乎和达二的那种方法有点相似,也就是同时间里却有双倍之效。
不过他也只是起步容易,因为垕曼之力的“惯性”特别大,所以越到后面越不容易。
向坤提气运转五圈后听得一阵“嘎嘎”的开门声,接着便感受到一阵强烈的萧瑟之气。
他没有回头看看也没停止运功,只是将内力削减几成继续面对着棺木继续运功。
进来的人是褚温,他穿着麻衣头戴孝布,这次他终于是能好好的穿衣服了,没有像以前那样露出密密的胸毛和圆圆的肚皮。
脸上的神情丝毫看不到昔日的样子,而是挂满了沉重与严肃。
他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朝着向坤走了过来,奇怪的是他的腰上竟然帮着一个长长的木匣子,有常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杀猪匠放刀的东西。
褚温走到向坤身后五尺远的位置缓缓的说到“二少爷,你都守了好几个晚上了,今晚你去休息吧,我来给老爷守灵。”
“不用了褚师傅。”向坤这才停了运功,因为房间里的罩子已经释放好了,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继续说到“我这一辈没给老爹做点什么,也没给向家做点什么,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给爹守灵了。
我要从头到尾的守完,也就只有两个晚上了,我撑得住的。”向坤现在说起话来没有带哭腔,也没有那种哭过头后的嘶哑声,仔细一听还觉得有几分洪亮,只是他刻意压低了调子。
“二少爷真是一片苦心,这份伤痛我非常理解。
不过,有些话必须得说明白。”褚温的神经似乎一直绷的紧紧的,两只手也握成了拳头。“老爷对我是恩重如山,是他老人家给了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虽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