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死者为大,现在重要的就是让向玄入土为安。但是如果把真相公布出去,想必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去年覃镇守的死,虽然有不少人拍手称快但是却造成了不小的恐慌,瞿大松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让民心安定下来。如果这事要是传出去,龙潭就会人心不稳,人人自危,稳定都没了那么这个社会就要完蛋。所以瞿大松给向坤的建议是要求已经知道真相的人守口如瓶,对外就说向玄是在爬山的时候不慎摔倒,不治而死。另外瞿大松表示自己会主持善后,操办向玄的丧事。向坤没什么意见,都同意了。
两人接着又对向坤说了一些表示安慰的话,接着二人告别而去,瞿大松是去准备葬礼的事情,海源则回了乡公所。向坤依然跪在向玄的棺木前,不过他并没有接着哭泣也不在是流露着一言难尽的的哀痛与悲伤。由于还没有掌握垕曼之力的运动,所以方才谈话之时出于激动内力在不经意间释放了出去,他觉得海源应该是感知到了。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怀疑的迹象,还是这人太会装也知道这时候说不得,这人还真是很机灵,现在他应该想着去找阿五和那个马勒了。向玄胸口上的烧伤是流盏故意弄的,其目的一是为了掩盖伤口是承天担所致,二来也是为了制造向玄是被幽灵火袭击的假想,借此把祸水泼给阿五。估计海源看到伤口的那一刻就多少有些怀疑阿五了,不过这件事终究和阿五没得关系,海源也不是傻子,过去后很快也会明白。这都不要紧,反正这把鱼钩吊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一条更大的鱼。
“嘎嘎嘎。”后堂的木板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头上也带着连衣帽,看这身材是个女的。没错,进来的正是缇萤。她走到向坤身旁摘下帽子,现在的她少了几分温柔,多了一些凌厉,那双丹凤眼给人的印象不再是迷人了,而是十足的凶狠。“向二少爷装的还不错嘛,顺利的把那一老一少给糊弄过来了。”她现在不再刻意控制说话的强调,完全显露了那种带点泼辣的本音。
“骗他们是一回事,可我对爹的感情没有半点假。”向坤的话语里多少有些怒气,但他又不敢明显的流露出来。“你们接下来要我干什么?”
“哎呦,今天怎么就这么积极配合呀。”缇萤接着说“看来你确实好好的想明白了,以后要做的事情多着呢,不过这几天你就好好孝敬你爹吧。”
“哦?”向坤有些疑惑“那我该怎么应付海源啊?他已经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了。”
“恩,你确实让他产生了一些怀疑。当他把这些情况说给他的那些伙伴后,就会更加肯定这事就是你干的。”缇萤眯了下丹凤眼接着说“不过你还是放心,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其实海源说的不错,没有把我的真实意图提前告诉你是他们的失误,说是为了怕打草惊蛇和刺探情况,其实这是阿五打的小算盘,他是想看我和向玄争斗然后来个渔翁得利。哈哈,就是因为这个小聪明让他们失算了,这些守护者果然是散沙一盘。同样的道理,海源倘若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和我们拼死相斗,但那个阿五就没那么容易上当了。所以请君入瓮是行不通的,但我们也没必要主动出击,至少是暂时不要出击。自然会有贵人相助,你只需招待好这位贵客就行了,明白了吗。”
“好的。”向坤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接着他又心生一惑“那夸子和马夏知道后会怎样?”
“哈哈哈。”缇萤很是自信的笑了笑“那两个酒囊饭袋就更不要说了,没有好处的事他们不会做,有油水的活才会拼了老命。放心,他们不会自找麻烦,我们要留着他们,以后还有用呢。还有,至于那个褚温,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行。”向坤又点了点头,缇萤也重新带上连衣帽,带着门走了出去。见缇萤出去后,在油灯的照耀下,后堂的板壁上浮现了一张诡异的笑脸。
棘手的问题
海源马不停蹄的赶回乡公所,此时乡丁们正在操场上进行日常操练,见海源回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打在他身上,似乎他们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海源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操练,接着叫来了那两位分队长,也就是唐鸡屎和田二。海源语重心长的说昨晚向玄爬山的时候不慎摔了下来,今天晚上不治而亡,这对龙潭乡而言无异于是个非常时刻,他吩咐二人最近要加强警惕和戒备,严防茅草界的那两股抢犯乘乱来袭。海源又给了他们一个交代,说最近自己身上有特殊任务,可能经常会离队,所以就委托两位分队长带好队伍,执行好各种任务。唐鸡屎和田二也是懂规矩的,虽然平时里是吊儿郎当的,但接受命令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另外不该问的还是没有问,他们只是感叹向玄这么好的一个大善人怎么就这么死了呢,这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
给两位分队长交付任务后海源回到房间里收拾一些东西后接着就出了门,他骑着马出了乡公所大院又顺着大街走到龙潭东头,从那里走过刚修的简易桥到了瓴溪东岸。以前说过,这座简易桥几乎年年都要重修,一年要修两次,开春的时候修一次,雨季过后再修一次。没办法,来往的商旅多,得给他们提供好方便,这样龙潭才有好日子过。海源骑着马朝着茶山飞奔而去,这天色不是很好,他似乎忘了带伞,其实凡是有经验的人都晓得这天色虽然黑的厉害,但是根本掉不下雨来。在这山旮旯里能骑个高头大马策马扬鞭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来往的路人见一骑飞奔而来都纷纷行了礼,即使有些人并不知道马上是为何人,但有些观念已经深深的打入了他们的骨髓之中。海源虽然骑的很快,心里也很焦急但凡是遇到行礼的他都回了礼。为了能够跑马,海源没有从小河坡上去,而是走的大河坡的大路。这条路和官道差不多,比较宽敞,可修路时为了减缓坡度所以弯道就搞得比较多,如果不是运什么大东西人们一般是走小河坡的那条捷径的。现在这条道上几乎没有走人,海源也不用顾及那么多了,所以在赶路的空暇中思索了起来。
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