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把脉。
除了他们四人,殿中还有三个朝臣,两个宫女,两个太监。
大家的脸上,全都是紧张肃然。
发现长岛鬼姥和恒公公以及几个大臣进了殿中,品阶低的,马上起身行礼。
“天师。”
“皇上怎样?”长岛鬼姥走上前,看一眼小皇帝,问着那个老御医。
老御医摇摇头,一脸忧心加惭愧地朝她施礼,“天师,老臣眼拙,看不出来。”
另外三个御医,也是一脸的忧心和惶惶不安。
一个大臣甩着袖子冷笑一声,“连个病因也查不出来,要你们有何用?不如拉出去砍了!”
说话的这人,是笙氏皇族的一位老王爷,在皇族中声望较高,他一发怒,几个御医吓得全都扑通跪倒在地。
“肃王饶命!”
云舒忍不住挑了下眉尖,世上有不少疑难杂症,各种古怪的病层出不穷,大夫看不出来就要被砍头,那还有谁敢当大夫?
病不是一成不变的,治好这种病,又会有不少新的病冒出来。
大夫们得研究病因,才好对症下药,不让人研究,动不动就砍头,那还怎么研究治病?
“一群庸医!”肃王怒得大骂。
“王爷息怒,王爷。”另一个老臣叹了一声,“宫外在传言,是城中出现了妖女,和皇上的八字相冲了,皇上才一直昏睡不醒,这种病,御医们是治不好的,还是让天师看看吧。”
肃王叹了一声,转身看向长岛鬼姥,“辛苦天师了。”
“我身为北蒙国天师,理应为皇上分忧。”长岛鬼姥走向床榻,几个御医马上闪身让开。
一个太监托起小皇帝的手腕,让长岛鬼姥好诊脉。
她半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说道,“皇上的确是邪气入侵身体了。”
肃王马上问道,“天师,皇上的病情,可有对症的法子?”
长岛鬼姥摇摇头,说道,“没有找到邪气的来源,没有有效的法子。”
她都说没有法子解了,一屋子的人,顿时全都变了脸色。
“不过”长岛鬼姥美目一转,扫视了大家一眼,又说道,“虽然没有具体的药物可解,但我可用其他的法子让陛下醒过来。”
只要能醒,什么都好说。
肃王马上说道,“天师请说。”
“我运用内力让陛下苏醒,另外,需做场法事,找到邪气的来源,方能对症下药。”
云舒赫然抬头看她,做法事?
记忆中,长道鬼姥从来不信邪气鬼怪一说,她今天居然要做让人啼笑皆非的法事?那都是江湖骗子们骗钱的,她居然也拿来所用?
她究竟想做什么?
金城王伸手捋了下胡须,对肃王说道,“王叔,在宫中施法,恐会引起民间猜疑与恐慌。”
有和金城王府不和的臣子,马上冷笑道,“金城王殿下,军营中有传言,说府上的世子,最适合做储君,金城王殿下不关心陛下,一味的阻挠天师施法,莫不是盼着陛下不清醒,好让世子继承皇位,金城王府一揽独大?”
肃王脸色一沉,不太客气瞪向金城王。
笙氏一族中,虽然肃王的威望较高,辈分最高,但他没有儿子,而金城王世子年轻有为,是笙氏一族中不可多得的一个少年将才。
只不过,金城王是旁支,彦无辞当时想窜位,竭力打压着金城王府,没有让金城世子登基,而是伙同一些想专权的老臣们,拥护着另一个旁支的幼小孤儿笙曜继了位。
幼儿皇帝不懂朝政,朝中权利自然落到了几个大臣的手里。他们习惯了把持朝政,因此十分忌惮金城王府撑权,特别是厌恶才二十岁出头的金城王世子掌权。
朝中人们的想法,金城王怎不明白?他被几个臣子们异样的目光盯着瞧,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金城王怒得甩了袖子。
“那就不要阻挠景天师给皇上治病。”其他几个臣子,马上反唇相讥。
云舒悄悄拉了下金城王的袖子,“王叔,这时候,咱们还是让步吧,别跟他们做对。”
金城王看一眼云舒,压下心中的火气,没再说话了。
肃王朝长岛鬼姥说道,“天师,请施救吧,有什么要求,天师尽管说。”
长岛鬼姥站起身来,望向众人,“我需要四个人相助。”她指着殿中的两个宫女,并一个老太监和恒公公,“就他们四人吧,另外”她又朝云舒点了下头,“她也留下。”
指到云舒,大家这才发现,殿中多了个陌生之人。
大家一起打量起云舒来。
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身材苗条,五观绝美,一双眼睛幽深如潭水,这是其次,关键是她看人的眼神,十分的沉静,不像是十来岁的小姑娘该有的眼神。
像一个见多识广的大人。
这是谁?
金城王知道她的身份,见人们打量云舒,仍是惊讶了一瞬。
肃王不认识云舒,忙问长岛鬼姥,“天师,这是什么人?不相干的人,来历不明的人,不能近皇上身边,还请天师慎重。”
云舒知道,长岛鬼姥要公开她的身份了。
也好,由长岛鬼姥公开,能省许多的麻烦,因为由金城王府公开的话,人们更会指责金城王府想图谋不轨,寻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来冒充云皇后的小公主,目的还是想窜位。
“她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她是云皇后的小女儿舒公主。”长岛鬼姥看着云舒,说道。
一声舒公主,惊得众人大吃了一惊。
当年,皇宫发生宫变,老宫女带着云皇后的小女儿笙云舒出逃,后来传来老宫女被杀,小公主不知所踪的消息。
笙氏皇族的人寻了好多年,都没有寻到舒公主的下落,人们猜测着,大约笙公主已不在人世了,渐渐的,大家忘记了云皇后还有小女儿在世一事。
眼下长岛鬼姥说云舒是云皇后的小女儿,人们当然是惊讶的。
金城王第一个松了口气,当先认可了云舒,“舒公主。”
“金城王叔好。”云舒微笑着还礼。
肃王和金城王一向不对卯,金城王认可的事,对的错的他都要反对。
当下,肃王冷冷看着云舒,问道,“你是笙云舒?你怎么知道,你是笙云舒?谁跟你说起你的身世的?”
谁?她的鬼琵琶。
但这种情况下,没法用鬼琵琶一事来说明。
云舒根据她从鬼琵琶中探出的幻象,说道,“我的养母曾跟我说起过,她说我不是赵国人,我是北蒙人。十六年前,她和我养父来北蒙娘娘山求子,遇到一个重伤的老妇人,抱着婴儿坐在路边向路过的她求救,我的养母收养了我。”
“仅凭你养母的话,你就敢来北蒙认亲?呵呵,如果是这样,我北蒙皇宫中,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这十几年来,不知有多少的年轻女子假冒笙公主。”肃王冷笑。
云舒微微一笑,“肃王叔公,别的女孩来假冒舒公主,是仗着自已年纪相似,而我和她们不同。”
“哦?你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