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看一眼殷鹂。
掌柜笑着道,“还请夫人伸过贵手。”刚才在药铺里时,有个瘦高个儿姑娘前来跟他说,胡远笙诊出这里的一位夫人有了孕,但主家不相信,一定会再请他复诊。
胡远笙是他店里的活招牌,已经诊出有孕了,他要是再诊唱反调的话,不是砸了胡远笙的名声么?
那可是他药铺的财神爷,财神爷的招牌,怎能砸?
所以,他打定主意,也要说夫人有孕。
丫头抬起殷鹂的手腕。
一番把脉之后,掌柜地马上说道,“大喜呀,夫人,您有孕了。”
殷鹂气得差点没有死过去,怎么都说她有孕?
“来人,看赏,送大夫出去。”
护卫递了赏钱,药铺掌柜拿着钱,千恩万谢着走了。
彦无辞也打发胡远笙走了。
房间里,只有一个侍女和护卫,再便是彦无辞和殷鹂。
屋子颇大,午后的天气十分的炎热,但殷鹂却瑟瑟发抖起来。从头到脚的冷。
“那个人是谁?”彦无辞盯着殷鹂,几乎是咬牙切地问。
殷鹂吓得身子一抖,再次跪倒在地,几乎是嚎啕大哭着,“狼主,是他们误诊,一定是的,狼主!我没有背叛狼主啊,狼主!”
“我问你,那个人是谁?”彦无辞冷冷问道。
“没有那个人,没有!”
“来人,去查!”彦无辞咬牙,看一眼身旁的护卫。
0205章殷鹂,宇恒在等着你
查
殷鹂不怕查。
因为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什么也没有做!“狼主,请查吧,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彦无辞朝护卫摆摆手,那护卫马上闪身离去。
殷鹂姿态闲适地坐着等。
彦无辞沉着脸,一言不发。
侍女悄悄看一眼殷鹂,鄙夷地勾了下唇角。
护卫去了不到一刻的时间,将一个唇红齿白,十八,九岁的小厮,给拎了过来。
那小厮穿着普通的青布衣裳,头发用桂花油抹得一丝不乱,发髻上戴着北蒙风雅男子最爱的珊瑚串珠。
腰间的腰带上,还垂着三五个五色的香囊,袖子一抬,香气溢。
一副流连风月场所,脂粉男人的打扮。
殷鹂看不懂,眨着眼,“这人是谁?”
“他是谁?”彦无辞眯着眼,眸光森寒。
护卫回道,“回狼主,是在鹂夫人房间中发现的,正鬼鬼祟祟地往外爬窗。”
彦无辞目光凉凉看向殷鹂,“这个男人,为什么在你屋里?”还是个年轻的男人!这等男人,都是极招女人喜欢的,花言巧语,会各种撩人的手段。
殷鹂吓白了脸,连连摆手,“狼主,我不认识他,我什么也不知道。”
“鹂音,你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我们两个好了这么久,你居然说不认识我,太叫人伤心了。”那年轻男子像小奶狗一样,一脸的委屈状,幽怨地看着殷鹂。
“鹂音?”彦无辞的目光,刷地看向殷鹂,眼底戾色腾腾,“这不是你的乳名么?整个北蒙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吧,他是怎么知道?”
鹂音,是彦无辞第一次和殷鹂在一起时,殷鹂咬着他的耳朵说的,她说喜欢他喊她这个乳名。
“我我也不知道,狼主,这个人在诬陷我,可能是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在报仇!我根本不认识他!狼主你要相信我。”殷鹂嚎啕大哭。
彦无辞却不想理会殷鹂了,冷笑说道,“人是有劣根性的,想想你是怎么从其他人的怀里,来到我身边的。”他再不看殷鹂,“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殷鹂吓得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鹂夫人,请吧。”那侍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拖下去了。
“主子,这个人呢?”护卫问着彦无辞。
“关起来,晚上审问。”彦无辞冷冷说道。
“冤枉,冤枉啊,大人,是鹂音主动找我的,我我不知道他有男人,不然的话,打死我也不敢啊,冤枉啊”
彦无辞才懒得听他废话,手一挥,命护卫将人带下去了。
客栈被彦无辞一行人包了,进进出出的,除了伙计便是彦无辞的人,护卫将人拎到一间柴房里关起来。
殷鹂被关后,待遇一落千丈。
服侍她的两个侍女,再没像以前一样,听她指东唤西,而是坐在一旁,玩自已的去了。
殷鹂气得咬牙。
她心知一定是着了暗算,却想不起在北蒙得罪了谁。
难道是胡远笙?
该死的!
转眼间,天色黑了。
红柳镇唯一的一家药铺里,出现一个贼子,贼子闯进了掌柜的卧房,提刀便刺掌柜。吓得掌柜夫妇尖叫起来,“救命啊,有劫匪呀”
住在药铺后院的几个伙计,听到声音后,马上操家伙起来,跑向二楼掌柜住的房间。
“掌柜,掌柜你还好吧?”
“好好,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啊,我这把骨头就被贼子跺碎了。快快快,去看看铺子里有没有少啥东西。”
伙计们掌灯的掌灯,引路的引路,五六个伙计簇拥着掌柜来到药铺的柜台前。
几个人马上清点起药材来。
“掌柜,没有少东西。药材都在,齐齐整整的呢。”
“没少?那奇怪了,贼子不偷东西?”掌柜的好奇了。
一个伙计咦了一声,说道,“掌柜,我怎么觉得,那人是要杀掌柜?并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来?”
药铺掌柜回想起来,觉得伙计说的有理,那个贼子一进屋,也不翻找东西,而是提了刀就杀他。
掌柜想到这里,沉着声音说道,“马上到镇台那儿报官!”
“对,就得报官。”
红柳镇最大的官,被称为镇台,这处地方是商人的聚集地,也是一个军事镇地。
镇上除了有守军的长官之外,还有一个管治安和税收的,人们称为镇台。
掌柜的来到镇台家门口时,遇到了同来报官的胡远笙,一问,胡远笙家也进了贼子。
“那人拿刀砍断了我家的坟帐杆,看”他将半截断竹杆,递与掌柜看。
掌柜的咦了一声,“究竟是什么人,要杀我们二人?”
“我想不出来,所以来找镇台来了。”胡远笙摇摇头。
“走,一起敲门找镇台。”
二人对镇台汇报了情况后,镇台不敢马虎因为镇上还有彦无辞秘密住着,他怕贼子吵着彦无辞,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马上安排人暗查贼子的情况。
进两家一查,结合两人的口供,镇台最后得出结论,这是同一个人所为。
因为追查贼子还需要时间,镇台将二人打发走了,又连夜来回复彦无辞。
“狼主,从二人的住处,发现了这些遗漏物,像是军中之人所为。”镇台将一角布料和一粒铜扣子,递与彦无辞看。
彦无辞眯着眼,眸光阴沉冷戾,“我知道了,你且退下了。”
“狼主,需要加派人手前来红柳镇吗?”镇台想了想,又问道。
“不必了,这处地方屯太多的兵,会引人注意,你可不要忘记了,宇熠就在云州城。”彦无辞冷冷提醒。
镇台点头,“明白。”
镇台一走,彦无辞马上勃然大怒,“来人!”
一个护卫走上前,“狼主。”
“赤木呢?”
“赤木在另一排客房里住着。”
“把他叫来!”彦无辞咬牙切齿。
护卫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