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1)

红妆祸妃 秋烟冉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外间,讪笑道,“母亲,真是万幸呀,云舒并不是大病。”

殷老夫人冷笑,“我竟想不到,你这么容不下她。”

殷大夫人慌忙说道,“母亲,你错怪媳妇了,媳妇没有容不下她啊。”

殷老夫人冷笑,“她不能吃佛豆,连碰都不能碰,挨上就会全身起红斑,在她三岁那年就已通知全府了。这件事,你敢说不知道?可我刚才看到她床边桌上的小碟子里,放着佛豆糕,府里的吃食全由大厨房送来,你是怎么照看她的,居然让大厨里送佛豆糕给她?还有冬梅,你怎么派个多嘴坑主子的丫头给她?还好意思说照看仔细!”

“……”

“莺儿赶走她的侍女,她一直在维护莺儿的名声。她被厨房的马虎人害得脸上起斑,不肯叫大夫,是为你挽面子,你却偏听偏信一个丫头胡说八道,说她跑出府了,有你这么当亲伯母的吗?你不想管她,那就不要管!我亲自管着!”

一顿喝斥,叫殷大夫人无话辩解。

而卧房里的殷云舒,屏息凝神,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

她心中冷笑,殷大夫人,我没有惹你,你却三番五次惹我,如今被老夫人骂,那是你咎由自取!

一连发生了两件事都针对殷云舒,让一向顾及面子的殷老夫人十分的恼火,马上命殷大夫人不要管殷云舒的事了,衣食住行由她亲自管着。

损兵折将的殷大夫人,生着闷气回了自己的园子。

陈婶在一旁劝她,“大夫人,在成亲之前,还是由着四姑娘吧,万一惹急了老夫人,老夫人将她的亲事订了,那么那换亲的事……”

殷大夫人心里一惊,对呀,怎么忘记这件事了?

“那就先放着她!”便宜那死妮子了。

……

封伟辰见那要密信的婆子跳进了河中后,仍不死心,划了小船来河中寻人。

如今有帮手暗中护他,他才不怕那婆子。

只是划着划着,他看到了一个叫他惊悚万分的人。

宇文熠!

封伟辰吓得马上命人掉转船头,但却来不及了。

“封大公子,本王在此垂钓,你划船来惊扰,是何意?”宇文熠的声音,凉凉传来。

040章 揍他

他立于独木船上,一身白衣似霜雪染就,虽然与之隔着七八丈远,但仍可感受到来自他周身的强大煞气与威严。

宇文熠缓缓偏头来瞧,俊美如画的脸上布满寒霜,一双眼似穿云剑,透着凛冽。

封伟辰迎上他的目光,惊得心中狠狠一颤,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宇文熠?

话说,宇文熠刚才说的那话,是发火了吧?

被宇文熠发现,还要执意走掉的话,只会更激怒他,下回遇上他,会死相惨状。

封伟辰心底叹口气,讪讪一笑,朝宇文熠拱手行礼,“下臣乘船到此经过,并不是有意惊扰熠王爷钓鱼,请熠王爷饶恕。”

“若本王不想饶恕呢?”

封伟辰心底凉气嗖嗖嗖往上腾,“……”

“善良。”宇文熠懒洋洋开口。

岸上正看热闹的善良,唇角扯了扯,他家小王爷今天心情不好——不不不,自打元敬皇后死后,心情就没有好过,王爷正想找个借口打人,没想到,有人撞刀口上来了。

嘿嘿,封大公子你要倒霉了!

“来了,主子。”

“揍他!”

简简单单两个字,吓得封伟辰魂飞魄散,他的船夫直接哭了起来,软倒在船上。

可焉知善良名叫善良,平生却没做一件行善的事,宇文熠叫他揍人,他当然卖力地揍咯。

不心软行善,是他毕生信奉的原则。

善良身影如风,眨眼便到了封伟辰的船上。

砰——

一拳准确无误揍到封伟辰的面门上,顿时鼻血飞溅。

嗷唔——

书生封伟辰马上捂鼻子惨叫起来,身子站不稳当,噗通一声,掉河里去了。

河水夹杂着冰渣,飞溅老高。

船夫吓得身子一抖,却不敢救他。

河面上结了指头厚的冰,冰下的河水刺骨的冷,封伟辰冻得浑身直打哆嗦,求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因为牙关打起了颤。

偏偏宇文熠是个冷情的人,声音凉凉传来,“封大公子惊跑了本王的鱼,那就劳烦封大公子捉些鱼儿来补偿本王。善良,盯着他,捉到二十斤鱼就放他走。”

善良唇角一裂,露一口小白牙,“是。”他一撩袍子,在封伟辰的船上四平八稳坐下来,“封大公子,快些捉鱼吧。”

封伟辰直想哭,他生下来就有仆人侍候,哪里干过捉鱼的苦差?还是在大冬天的河里捉鱼?

但有个阎王的小鬼监督着,他不敢不从,只好忍着寒冷和鼻子上的痛,捉起鱼来,心里更骂起了那个神出鬼没的赤木,为什么不来救他?

宇文熠暗自运力驱动船儿,船儿渐渐离开了这处喧哗的地方。

行至寂静无声之处,他将身子往后一倒,仰面平躺在船上,以手当枕,百无聊赖看起了天上的飞雪。

那个殷家四姑娘,为什么浑身透着诡异?

为何?

……

殷府。

殷老夫人极少管府里的事,但认真管起来,就会马上行动。

她说不要殷大夫人管着殷云舒了,就马上让人吩咐下去,殷云舒的日常起居选派丫头的事,全由她来管,殷大夫人不得过问。

把个殷大夫人又气了个人仰马翻。

殷莺被秋露揭发坏了名声,恼恨之下来小院的门口闹事,殷云舒闭门不见。

殷莺讨了个无趣,就没再来了。

“姑娘这一招也未免太狠了些,虽说吃一贴药就会好,但平白无故受了一顿罪不是?”秋霜将煎好的药,端来放在床头小桌上,服侍殷云舒吃药。

殷云舒一碰佛豆就起红斑,而她是一吃虾就起红斑,那些红斑不痛,却奇痒无比,用力去抓会破皮,不抓又让人坐立难安。

秋霜吃过长红斑的亏,至此不吃虾,所以心疼为罚殷大夫人故意唆使大厨里送来佛豆糕,长了一身红斑的殷云舒。

“这一招换了个永久的平安,难道不好么?”殷云舒笑道。

唉,没娘的孩子,过个平静日子都难,秋霜心里一叹。

殷云舒吃了药,披衣起床,命秋霜磨墨,她写起贴子来。

“封,封府?姑娘要去封府拜见谁?”秋霜近段日子在殷云舒的调教下,开始认起字来,她认出了封玉琪三个字中的“封”。

殷云舒正要开口,忽然,她又听得屋顶上,有轻轻的脚踩瓦片的声音。

殷云舒眸光一寒,宇文熠这个偷窥狂!又叫人来监视她了?

她扔下毛笔大步走出屋外,操起屋角用来打麻雀的长竹竿,朝屋顶用力掷去。

天真的脚刚刚站稳,一只竹竿恶狠狠朝他飞来,吓得他转身就跑。但殷云舒这回带着怒气的掷,又用了几分力度,加上她目光一向精准,那竹竿正好插到了天真的右臀上。

天真痛得泪花直闪,伸手一拔竹竿,拔腿就跑。

嗷唔——

他太倒霉了,前年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