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上?这便是要的意思了,皇上的银子,也不是风吹来的,何况是大数额的两万两,要是知道这件事情,殷长风今天,能顺顺利利回家么?”
宇熠听着听着,唇角的笑容荡漾开来,“真不愧是阿妮。”他牵着她的手,“走,吃饭去。”
“不过是素饭而已,吃不吃无所谓。”云舒淡淡说道。
宫中的素饭,比民间的素饭还要素,是糙米饭,菜没有,只有一碗飘着少量油花的盐水汤。
反正她也不太饿,所以吃不吃无所谓。
“难道,吃饭的地方只有一处吗?”宇熠带着云舒往花园外走,“给你准备了爱吃的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下午的事情。”
云舒,“”原来是特意找她去吃饭的?
人群中的卢明轩,见云舒跟在宇熠的身后,往殿外走去,忙小跑而来,“你们又去哪儿?”
宇熠的脸一黑,卢五公子能不能有点儿自知之明?他目前不想看到这个愣头表哥。
“呃”云舒看一眼宇熠,微微一笑,“表哥,有事?”
“没什么事,我问你们去哪儿?”卢明轩眨眨眼,又问。
宇熠不想回答他,只问道,“太子殿下呢?他要是跑丢了,出了什么事,你这跟班可有责任。”
卢明轩惊得脸色一变,什么话也不说了,转身就跑。
“自己的事不做,却总将眼睛盯着别人,哼”宇熠轻哼,看来,他该给卢明轩寻房媳妇才是,免得这个单身汉子卢明轩总是盯着别人的媳妇,好烦。
宇焕听了云舒的建议,果然来找宇恒。
此时,宇恒已经离开了玉宁宫,回到了御书房,开始处理政务。
因为今天是殷鹂的头七,所以他才走了趟玉宁宫,显得他对殷鹂无比怀恋,其实他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手头的事务还有一大堆,他可没有时间一直站在玉宁宫,缅怀那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
早知她会跑,他该一碗毒酒毒死她才对。
“皇上,这是您要的兵部呈来的全部书。”卫公公将一个匣子呈上,摆在书案上。
宇恒一份一份地翻着。
边地发来战报,北蒙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时有小股的人马,在甘州城和丰州城一带骚扰百姓,派兵去围剿,却又抓不到人。
阴山往北一带,据说还时常发现有不少马蹄跑过的痕迹,看来那一带定有屯兵
“皇上不必忧心,阴山地势险恶,北蒙骑兵是无法翻越的,至于丰州和甘州的小股人马骚扰,八成是牧民和马匪假扮的。”新任的兵部右侍郎管平南说道。
宇恒看他一眼,点点头,“还有这些,是前几天刚刚从北地送来的战报,那时候,你已经离开北地往京城而来了,定是不知晓那边的局势。”
“是,皇上。”管平南接过书,走到一侧的桌案旁坐下来,翻看起来。
卫公公侍立在宇恒的身侧,往坐在右下首的管平南看去一眼,心中暗叹,这位将来的前途,定是一片光明。
要知道,宇恒这是头一次带着人一起处理公事,平时都是在大殿上一起议事的。
殿中十分的安静,只有偶尔几声宇恒不高兴的冷哼声。
管平南神色平静,静静地看着书。
这时,守在殿外的侍卫走进来,汇报说道,“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宇恒诧异,“他不是在玉宁宫守灵吗?怎么来了?”
“许是有事情请示吧。”卫公公笑道,“他还是个孩子呢。”
宇恒点了点头,“叫他进来吧。”
“是。”侍卫应了一声,大步走出去,传太子宇焕去了。
站在门口的宇焕,听到说叫他进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宇恒和宇焕的父子情并不深,确切的说,宇焕是怕宇恒的,特别是在自己的母亲殷鹂死后,宇焕更加怕宇恒了。
他隐隐听说,自己的母亲是做了什么惹父皇生气的事,被处罚了,才早产难产而死的。
他看了眼传话的太监,小心地迈过门槛,小跑着往上首跑去,在龙案前扑通着跪倒,“儿子参见父皇。”
管平南站起身来,喊了声“太子殿下”,便要告退。
宇恒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接着忙自己的,又淡淡看了眼太子,手里的笔运笔不停,“你不在你母后的灵前守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太子咬了咬唇,说道,“舅舅找儿子借银子,儿子不知道该不该给,特意来请示父皇。”
舅舅,殷长风?正在百~万\\小!说的管平南,忙抬头看向宇焕,殷长风居然向太子借银子?太子才十岁呢,借去了,有得还吗?
那殷长风还说要买宅子,却又一直住在管府里,看来,并不是寻不到合适的宅子,而是没有银子买!
想到殷家父子那贪婪爱占便宜的嘴脸,管平南心中一阵恶心与嫌弃。
宇恒一听说殷长风找太子借银子,那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阴沉着脸冷声问道,“他什么时候找你要银子的?”
宇焕道,“就在刚才,半个时辰前。”
宇恒眯了下眼,“他要借多少?”
“两万两。”
两万两?!管平南暗吸了口凉气,殷长风在干什么呢?居然要借这么多?
买所五进门的大宅子,也不要两万两!
五千两的宅子,够他们殷家一家子舒舒服服住着了,他借两万两,怕不是有别的用处吧?
他记得殷长风是个赌棍。
宇恒的脸色更是阴沉一片,“他倒是敢开这个口!”
“父皇,儿子要借吗?”宇焕抬头,眨巴着眼睛,怯怯看着宇恒。
宇恒冷冷说道,“若他再问你借银子要银子,你就说,你的身上没有一纹银子,银子全在朕这儿,他要银子,来找朕要。”
“是,父皇。”宇焕应道。他发现父皇没对他发火,心中松了口气,更加的佩服起了云舒,云舒出的主意,果然不错,他也庆幸先问了云舒,要不然,银子一给,他准会被自己父皇骂死。
“退下吧,回玉宁宫守着去。”宇恒看着他,说道。
“是。”宇焕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宇恒望着太子离开的身影,心中冷笑,殷家真是一个德性,兴好太子没有向着殷家,若不然,他这国库还不得得了殷家的?
前有殷鹂挖他的墙角,后有殷长风找太子“借”钱,一开口就是数字不小的两万两。
想着殷家的种种劣迹,宇恒心中越发的厌恶起那一家子来。
午饭后,一众人又回了玉宁宫大殿中,继续守灵。
云舒见殷家人姗姗来迟,便抢先一步,跪在靠着棺木较近的草垫子上。
殷家人来后,纷纷看了她一眼,跪在了云舒的前面。
因为他们是殷鹂真正的亲人,必须得跪在其他人的前面。
云舒跪下后,他们不得不跪在靠近棺木较近的地方。
丧乐一起,哭灵也开始。
殿中揉眼睛的揉眼睛,擦鼻子的擦鼻子,好一派悲伤的场景。
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棺木时,云舒眯了下眼,忽然用力一扯地上的一根丝线,这并不是普通的丝线,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