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红妆祸妃 秋烟冉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间的荷包里,摸了粒指头大的夜明珠出来,缓缓走上前。

每走一步,心便沉上一分。

终于走到了那丛墓碑的近前,看到墓碑上的字,殷云舒心头一酸,扑通一声,在碑前跪了下来。

“齐州南安王司佑霖之墓……,齐国夫人司如嫣之墓……,南安王世子司然之墓……,齐国公世子顾铭之墓……”

每看到一个名字,心上便似被刀割了一样的痛。

亲人!

殷云舒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哗哗往下落。

这一个月来,每时每刻她都在心中对自己说道,那个老宫女一定是骗她的,所有人都在骗她,司家顾家的人没有死,活着,活得好好的!

可看到这些冰冷的墓碑,和那些熟悉的名字,她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们……真的全不在了。

他们被人杀了!

她正要喊一声“娘,舅舅……”便听附近有脚踩积雪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那人脚步轻浅,呼吸声几乎听不见。

高手?

殷云舒收了夜明珠,飞快拭掉泪水,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藏身于高大的墓碑之后。

她重生以来,虽然带来了前世的本事,但必竟这副身子从小没有习过武,长期吃得不好,底子太差,她的诸多本事,比如内力,比如轻功,还不能发挥自如。

能不动武,她便不动武。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披墨色斗篷,身着白袍的男子,正缓缓朝这里走来。

厚大的风雪帽遮着脸颊,加上夜色昏暗,她看不清他的长相。

但从这人走路的姿势上,殷云舒认出了来人。

宇文熠!

殷云舒屏住呼吸,眯着眼看他。

他怎么来这儿了?

宇文熠走到墓碑前站定,暗哑冷沉的声音忽然喝道,“出来!”

居然发现了她?宇文熠的本事,又有进步了?殷云舒目光微缩。

“敢忤逆某的人,没有一人有全尸!你想试试?”见殷云舒不现身,他再次开口,声音更冷戾了几分。

从小横到大的人啊,脾气一如既往的烂。

殷云舒静了静心神,站起身从墓碑后走出来。

她知道他的脾气,惹毛了他,他能用一百种法子叫人生不如死。

最后,死无全尸!

“你究竟是什么人?”望前眼前娇弱胆大的小姑娘,宇文熠眸光沉得如墨。

她居然敢藏于墓碑后!?

殷云舒抿了下唇,淡淡开口,“京城殷家四娘殷云舒,在家受气了赌气跑出来散心,以为这山上有人家想借宿一晚,哪晓得这里全是墓碑,出于对亡者的尊敬,便拜了拜,发现有人来了,以为是坏人,便藏了起来。”

她随口撒了个谎,说道。

殷云舒寄居在殷昌盛的府上,从小便失了父母的她,一直被殷昌盛的家人欺负着,这是随便打听就能打听到的。

宇文熠走到了殷云舒的面前,个子颀长的他,比年纪还小的殷云舒足足高了一头半,他忽然抬手,一柄雪亮的小匕首抵在殷云舒的下巴上。

“殷家的人?”他笑,“小姑娘,殷家是你身后那些亡者的仇人!你不怕他们从里头爬出来,找你索命么?”

022章 小姑娘,牙尖嘴利,是不可爱的

倘若是其他人,是其他殷家人,一定会吓得浑身发抖,软倒在地。

但她并不是真正的殷云舒!

殷云舒冷笑,“老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姓殷的又不只我一人,凭什么将其他人的恶行,强加到我的头上?阁下这做法,可十分的霸道不讲理!”

“……”,宇文熠的眼神微微缩了下,这说话的语气,怎么会如此的熟悉?“小姑娘,你见过已故的前皇后顾云旖吗?”

他忽然话题一转,问道。

殷云舒微愣,什么意思?

“没见过!”殷云舒不假思索回道,“我昨天才头一次来京城。而她已经殁了一个月了。”心中却在讽笑,是呢,顾云旖已死!

“殁了一个月了……”宇文熠的眼神,望向不知明处,喃喃重复了这一句。

殷云舒趁他走神的机会,脚步悄悄往后退。

哪知宇文熠很快又回过神来,长臂一伸,两指捏着殷云舒的衣领,又滴溜溜将她拎了回来。

殷云舒,“……”真想打他一顿,像以前一样!混小子仗着自己个高就能随便欺负人吗?

“我允许你走了吗?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姑娘!”

小姑娘?

老娘比你年长!

“你怎的如此不讲理?我碍你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拦我走?”殷云舒怒道。

人人都说,十一二岁的少年,由孩童往青年过渡时,都会经过一个叛逆期的,过了十六就懂事了,性子自然就顺了。

可这小子,叛逆期比任何少年都要长,都十八了,还在叛逆期!

他就没有喜欢过一件东西,看顺眼一件事情!

整天一副天下人皆是神经病总想害我我是必先害死天下人图安宁的表情。

“回答我,你的马术,谁教你的?若敢说谎话,我便叫司家顾家的人,晚上去找你!”

殷云舒冷笑,她倒是希望娘和舅舅入她的梦里来,告诉她所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惜事与愿违。

“西蜀卢家,我外祖家的人教的,有问题吗?”殷云舒回答。

宇文熠为何忽然问起她的马术?难道,是她昨天在街上救了封玉琪姐妹三人,被路过的宇文熠看见了?

难怪天真拦着她,说宇文熠要见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她的马术是顾云旖教的,但这和宇文熠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西蜀卢家?”宇文熠无声一叹,对于殷云舒的回答,显然,十分的失望,“你可以走了。”他手一松,放开了殷云舒,语气也缓了不少,不似刚才那般严厉了。

殷云舒松了口气,看了他一眼,大步往山下走去。

宇文熠十一岁时,曾缠着顾云旖教了一年的马术,他熟悉顾云旖的每一个骑马技巧。

看来以后骑马,要改一改过去的习惯了,免得引人怀疑。

但没走几步,她又听得身后的宇文熠说道,“你姓殷,就算如你说的,坏事是其他姓殷的人干的与你无关,但是,这里的人,仍不喜欢姓殷的人,若不想将来有麻烦,你最好别来这里!”

他凭什么警告她?

殷云舒停了脚步,转身来瞧着他,冷笑道,“我来不来,为何要你管?你和这里的亡者,又有何关系?说不定,司顾两家的人,欢迎我来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宇文熠冷笑,“你想被扔下山吗?”他手一抖,九尺软鞭从袖中甩出,哧溜溜在地上游离着,杀气毕露。

“熠王殿下做了亏了事,想杀人灭口么?”殷云舒冷笑。

宇文熠大为意外,“你认识本王?”

“赤金手柄九尺软鞭,天下,只有熠王殿下在使用。”

“既然认出本王了,就该知道本王的脾气。本王说一,不允许别人说二!”

暴戾小子!

欠揍么?

殷云舒冷笑,“王爷是战场上的玉面鬼王,一杆银枪,所向披靡,银枪上的血,全是敌将身上的血,今天为何闲来无事,想杀个手无寸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