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3 章(1 / 1)

喜上眉头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二公子怔了怔,后做出一本正经的神色,摇头道:“这……儿子哪里知道?母亲就且安心等着回信就是了——”

说罢,也没有多呆,留下一句“儿子还有事情要处理”,便离开了此处。

实则,他是有些紧张的。

……

晚间,宋氏在松鹤堂呆了许久,张眉娴也在。

宋氏满眼笑意地离去后,张眉娴却没走。

方才她已当着祖母的面,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

虽说结亲之事牵扯繁多,后面还要合八字,可她既跨出了这一步,心境便注定要复杂翻涌。

她半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也没有踌躇与畏惧,她眼下只是忽然觉得极舍不得祖母,舍不得张家。

她想跟祖母说说话儿。

张眉娴刚要讲话,却听张老太太在前头开了口。

“娴儿,时辰不早了。你且回去吧,还得早些歇着。”

张眉娴怔了怔。

按理来说,她的亲事终于有了着落,难道祖母就没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

“孙女不困,孙女想与祖母多呆一会儿。”

“呃……是祖母想早些歇着。”张老太太道。

大孙女终于有望嫁出去了,她的心结眼见要得解,可不得用早睡的方式来庆祝一下?

天知道,她为了大孙女的亲事,在多少个夜晚都辗转难眠。

如今终于能相对睡个好觉,岂有不珍惜的道理?

说句难听的,万一这门亲事谈着谈着又黄了呢,到时想睡都没得睡了!

张眉娴:“……”

好吧,打扰了。

……

次日,用罢早食后,张眉寿在书房中摆弄新买来的彩墨,即兴描了一幅花鸟图。

张秋池也在。

“……这只鸟儿的腹部换成草黄色,兴许更好些。”张秋池在一旁笑着说道。

张眉寿仔细瞧了瞧,点了点头,道:“论起对鸟兽们的观察入微,我是历来远不如大哥的。”

张秋池刚要接话时,只见阿豆走了进来。

“姑娘,刘家三姑娘到了。”

433 赚大了

张眉寿闻言问道:“如今人可是在花厅?”

阿豆笑着道:“未去花厅,说是要来找姑娘呢。”

想着,应当快到愉院了。

张眉寿便立刻吩咐丫鬟去沏茶备点心。

此时,张秋池没忍住轻声问了一句:“二妹何时与刘家三姑娘这般熟识了?”

在他的印象中,二妹似乎并未同这位刘家三姑娘有过什么交集。

张眉寿笑着说道:“昨日我随母亲去刘家,才认识了刘家姐姐,她待我十分亲切热情,我便也邀了她来家中作客。”

张秋池了然笑了笑。

“原来如此。”

旋即又道:“二妹既是要待客,那我便先回去了。”

刘家三姑娘同他年岁相当,最是需要避嫌的。

张眉寿点头。

“那待大哥得了空,再来帮我试这新墨。”

张秋池笑着应下,便不作耽搁地离去了。

然而,巧得是,他这厢带着小厮刚离开愉院没多远,迎面就瞧见了一名身穿淡青裙衫,身姿窈窕的少女走了过来。

正是他曾见过一次的刘家三姑娘。

刘清锦显然也瞧见了他,待二人相隔尚有七八步远时,便双双止步驻足。

张秋池先抬手揖礼,儒雅清正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极淡的局促之感:“……刘三姑娘。”

刘清锦眼睛微亮。

他果然还记得自己。

“张大公子。”她也微微屈膝一礼,语气是佯装之后的平静。

作为主家,张秋池觉得自己应当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想到刘清锦的来意,便看了一眼身后的愉院,而后侧身让至一侧,道:“舍妹正在院中作画,刘姑娘请——”

正是一副君子端方,却又隐隐显露出几分少年青涩的模样。

刘清锦点头“嗯”了一声,便带着丫鬟从少年身边走过。

只是,走得极慢。

待缓缓走出了一段距离,便悄悄地转回头去看。

果然,少年已经转身离去。

刘清锦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直到那身影消失,方才将视线收回。

再提步往前走,眼中皆是心满意足的笑意。

咳,这趟没白来。

不,是简直赚大了。

转念一想,张家这么大,她直奔着二妹妹的院子来了,却也这么巧合地遇到了他,不早一刻,也不晚一刻……

这得是什么上天注定的缘分?

刘三姑娘越想,心中的欢喜便越深重。

待她到了愉院时,张眉寿刚从书房内出来,见着刘清锦,就笑着迎了上去。

“刘姐姐来了。”

刘清锦点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书房,就问道:“张妹妹方才在作画?”

张眉寿讶然,笑着问:“刘姐姐怎知我在作画?”

她分明也净了手的。

刘清锦有些不大好意思,却仍如实说道:“来时遇到了张大公子,听他提了一句。”

张眉寿恍然。

她就说呢——

她本无其它想法,也未觉出什么异样,可刘清锦偏是自己做贼心虚一般,掩饰地岔开话题,问道:“张妹妹的画……不知我可有眼福赏看赏看?”

张家请了书画大师云川先生教授张眉寿的事情,在京中是人尽皆知的。

云川先生性情清傲,并非爱财之人,故而世人多言张家姑娘确有过人之处。

但数年下来,因张眉寿并无什么画作流传出去,也甚是不爱在人前露面,是以许多期待的声音便也渐渐地消匿了。

此时,刘清锦说想看画,可话刚说出去,就觉得有些不妥了。

因她这几年来也醉心读书作画,许多诗会也都去凑过热闹,因此也偶尔听过许多有关云川先生收张妹妹为徒的说法——

这一两年来,最多的却是说张家姑娘资质平平,白白辱没了云川先生的大名。

因此,如今云川先生渐渐十日半月都不来张家一趟了,分明是失望之极,不愿再教授画艺了。

她每每听到,总要气得与人辩论。

云川先生瞧中的徒弟,怎会资历平平?再者道,便是真的资质平平又如何,难道资质平平便不配学画了不成!

咳,重点是后半句——

所以,眼下她忽然提出要看张妹妹的画,张妹妹会不会误会她有心取笑?

都怪她方才被心上人的俊美迷昏了头脑……说话竟都没过脑袋!

刘清锦正要说些什么补救时,却已听得面前的小姑娘语气大方从容地道:“不过得了新墨,瞎涂了一幅而已,刘姐姐若不嫌无趣,便去瞧瞧——倘若刘姐姐也爱画,我这书房里倒有许多名家画集,还有几幅好画儿。”

有些,是父亲给她找来的,有些是云先生所赠,还有些……是祝又樘拿来的。

总之,这些画集,即便不是真迹,却也有不少皆是稀罕难寻的,拿来观赏临摹都极好。

说着,已经带头走在前面。

刘清锦微微松了口气,笑着跟上去。

刚进得书房内,她就瞧见了书案后那面墙上挂着的一副白鹿图。

刘清锦的目光一下子便被吸引了过去。

她走近了些去瞧,语气惊叹地问道:“不知这可是苏地那位骆先生所作?”

“正是。”张眉寿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