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1 / 1)

喜上眉头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么多干什么呢?只管坐等看好戏就是了。

祖母这回显是动了真格儿的了,必能让柳氏好好长个记性。

可事实却是她将事态想得过于轻巧了——

祖母要的,似乎不止是让柳氏长记性那般简单。

暮色四合,天色将暗未暗之际,东长安街上的回春堂内,掌柜盘算着账目,伙计正打算去关门。

“小哥且慢!”

一名丫鬟神色匆忙地走来,手中攥着一张药方。

“劳烦按方子抓药。”

伙计点着头将方子接过,绕到药柜前去抓药。

待丫鬟提着药包离去,伙计才对掌柜小声说道:“那方子是治绞肠痧的,瞧那丫鬟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也不知谁家这般倒霉……”

绞肠痧可难治着呢,每年因这个病死的人可大有人在。

“大太太,这可是能治好您病的药,您还是快些喝了罢。”

张家后院柴房内,张老太太身边的晋婆子冷眼看着被绑了手脚却依然挣扎着不肯喝药的柳氏。

“我没病!我好好地……我要见大爷,我要见老太太!”

几日关下来,柳氏早已不复平日里的半分端庄优雅。

“大太太病糊涂了,还不快些将药给大太太灌下去!”晋婆子朝着丫鬟催促道。

任由柳氏再如何不愿,还是有一大半药汤被灌进了肚子里。

柳氏剧烈地咳嗽着,声音听起来悲愤狰狞:“待我出去之后,看我不……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这话不妨等大太太出去之后再说吧。”

晋婆子不咸不淡、仿佛是对待一个已死之人一般的语气,让柳氏愈发不安惊恐起来,她不停咒骂叫喊着,直到重新被堵死了嘴。

柴房的门被再次从外面上了锁,四下重新变得安静起来。

夜色中,一直躲在柴房后的张眉妍死死捂着嘴巴,眼泪成线。

府中都开始传母亲得了绞肠痧的消息,可是母亲分明没病!

192 “没有母亲了”

祖母难道是想要母亲死吗……

想到这个可能,张眉妍恐惧至极,控制不住地想要冲进柴房里去抱住柳氏,可脚下却似同生了根一般,半点动弹不得。

她无声哭了许久,最终还是原路折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二姑娘这是去了何处!”

婆子松气又不悦地问道。

她是张老太太派来看守二姑娘的,只因半个时辰前去了一趟茅房,再回来时才发现张眉妍竟出去了——她问这院子里的丫鬟,均是摇头道不知道。

若再找不到人,她就要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去禀告老太太了!

“我在院子里憋得慌,出去走走都不成吗?”张眉妍低头掩饰着哭红的眼睛,语气不善。

以往母亲管家时,府里上上下下谁敢对她这样说话?如今倒好,区区一个婆子都敢对她大呼小叫了。

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张眉妍心中委屈愤懑,却忽然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二姐!”

张义龄哭着跑了过来。

“二弟,你怎么来了?”张眉妍意外地看着他。

因先前开元寺放火之事,张义龄被禁足到现在尚不允许离开院子走动。

“我听他们说母亲病了!病得厉害!还说父亲也病了!我跑去母亲的院子里,却没找到母亲,父亲也不在……二姐,母亲呢?我要见母亲!呜呜呜……”

他死死地抓住张眉妍的手臂。

“别哭,跟我进来。”张眉妍言辞虽听似冷静,声音却略带颤抖。

张义龄被她扯着往房内走去。

“二姑娘。”

身后的婆子喊住了她。

张眉妍脚下一滞。

“切记慎言。”婆子冷冷地提醒道。

张眉妍脸色发白地将张义龄带进了房内,又命丫鬟将门关好。

可即便如此,她仍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会一字不差地传到祖母耳朵里。

“二姐,父亲母亲为何都不在院子里养病!母亲究竟得了什么病!”张义龄红着眼睛问。

“父亲受不得打搅,故而去了客房静养……”张眉妍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反复,语气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那母亲呢!”

“母亲她……她没……”张眉妍说着,眼神一定,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母亲患了重病,不能见人……二弟,我们以后就没有母亲了……”

她不能说,说了也无用,难道单凭她和二弟,就能救得了母亲了吗?

外祖家来了人,且是她的亲舅舅和舅母,却都一言不发地走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外祖家也不会再过问母亲的死活了!

再者道,母亲做了那样令父亲厌恨的事情,即便保住了命,又能有什么好处?

且若母亲活着,父亲日日见到母亲,说不定连她和二弟也会日渐招到父亲厌恶……

照此说来,母亲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得好!

人活在世,处处要为自己盘算——这是母亲教给她的!

女孩子心中挣扎,又不停地说服自己。

张义龄则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要母亲死,我去找父亲,让父亲请郎中给母亲医治!”

他哭着就要跑出去。

张眉妍连忙将他抱住,哭着摇头道:“没用的,母亲的病治不好!”

她绝不能让二弟此时去见父亲,平白惹父亲嫌恶。

“二弟,你听话……不怕,不怕。”

张眉妍瑟瑟发抖,却仍死死地抱住张义龄。

……

时值深夜,京衙牢房内,又添了一群新囚犯。

身形高大的混混被单独关押在牢房内,倚坐在石墙边,手脚皆带着镣铐铁链,脸上的青紫和伤口让他疼得吸了口凉气。

“他娘的,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朝着远处的另一间牢房唾骂道。

那间牢房里关着十余人,拥挤吵闹,也在冲着他的方向骂骂咧咧着。

“同在道上混,你懂不懂规矩!待出去之后,看老子不弄死你!”

混混听得嗤笑一声,懒得再多理会。

他受蒋令仪的雇佣,行凶未遂,却也不可避免地被捕入狱,可谁让他不仅出面作证揭露了对方罪行,还另外供出了一群手上不干净的地痞毒瘤呢?

他已悄悄问过负责此事的师爷了,他至多被关上一年半载,就能出去了。

什么道义不道义的,这叫识时务——不,为民除害!

他已想过了,做这行太不稳妥,遭人看轻不说,一个不巧还要被人折断胳膊喂毒药……待出去之后,他还是离开京城从良去吧!

想到此处,混混悄悄抠了抠耳朵,抠出了一小粒药丸来。

那冷面侍卫前脚刚将解药给他,后脚官差就将他扭送到了这里。

得亏他机智,将解药临时藏在了耳朵里,要不然非要被搜走不可。

只不过……

这解药的颜色瞅着怎么跟那日他吃下的毒药那么像呢?

好奇心的驱使下,混混将药丸送入嘴中之后,咬碎了细嚼。

咿?

怎么是枸杞味儿的!

……

这一日,张眉寿被解了禁足,重新回到了私塾读书。

徐婉兮这几日同样被管得严,除了去私塾之外,哪儿也去不得,今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