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1 / 1)

喜上眉头 非10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事情。

小皇后和她的母亲当街绑了人带回家,到底是为什么?

祝又樘满心好奇。

见他迟迟不落子,显然又在走神,王守仁也懒得出声提醒他了,干脆倚在隐囊上歇息。

这棋已经下了好几局了,太子殿下明显心不在焉,心思压根儿不在棋局上,这般不尊重对手的行径固然令人不齿,可关键是太子殿下还每局都赢了,这……当真就让王守仁无话可说了。

输都输了,还说人家下棋不认真,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约是半柱香后,有郎中匆匆进了张家的大门。

太子殿下有点坐不住了。

去请郎中的小厮跑的急,被请来的郎中亦是形容匆忙,想来需要请郎中的人必是发了急症一类的病或是受了伤。

今日所见摆明了过于蹊跷,由不得他不去操心。

老父亲般挂念着小皇后的太子殿下想去张家一探究竟,但即便不用脑子去想,也可知此时张家必不会见生客。

于是,他看向了王守仁。

王守仁也瞧见了那郎中,也有些放心不下,不待太子殿下开口,已自行说道:“公子,家父与张二伯父向来交好,别是蓁蓁和张二伯母出了什么事,或是被人欺负了去——我想去张家探一探大致情形。”

“去罢。”

王守仁下了马车之后,祝又樘又吩咐了车外的清羽。

“你也去瞧瞧张家究竟出了何事。”

王守仁兴许打探不到什么。

清羽听得分明。

什么叫去瞧瞧?他一个外男想来自然打探不到什么,太子殿下想说得应当是让他“去偷看”吧。

天知道他为何总是接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任务。

究竟什么时候太子殿下才能吩咐他去做一件正常、不,至少正经的差事?

清羽来到张家后墙处,见四下无人,足尖轻点,跃进了院墙之内。

不久后,一辆马车停在了张家后门处,深青色车帘轻动,苗姨娘下了马车。

162 承认

张彦被扶去了前厅医治,郎中道他是怒火攻心,受不得刺激。张敬听得此言,不顾张彦的固执和逞强,坚持要将人带下去歇息。

大房是绝不能再回去了,免得将人生生刺激死,左想右想,还是先把人送去松鹤堂清静清静为好。

可偏偏松鹤堂里还有张老太爷在上蹿下跳,正拿着桃木剑追赶一位老仆人,张敬无奈扶额之余,只好又将兄长挪去了前院的客房。

几番折腾,张彦躺在床上,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嘴里却仍断断续续地咒骂着柳氏。

骂到恨极处,见房内无人,终于绷不住了,干脆将自己捂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

苗姨娘被带着走进大房院内,见着院内情形,眼底神情悄然一紧。

偌大的院子里,家中的女眷几乎都在,除了坐在椅上的张老太太之外,其余人皆是站着的,且都一言不发,气氛尤为压抑。

被绑着的芸儿她并认不出来,可眼瞧着柳氏竟也被婆子死死制住,嘴里竟还被塞了布团……苗姨娘不禁震惊之极。

路上,她曾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张老太太派去的婆子,可那婆子嘴巴严得很,只字不提为何忽然将她从庄子上带回来。

她有过许多猜测,可直到此时亲眼见到柳氏的处境,心中才真正有了答案。

必是当年之事败露了……

苗姨娘有着一瞬间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她察觉到了宋氏尤为冰冷的目光。

宋氏牵着张眉寿的手,和三太太纪氏一左一右站在张老太太身边。

苗姨娘心上仿佛悬了把利剑,整颗心都紧紧绷起。

“苗氏,将你当年如何接近二爷的经过,如实说出来!”张老太太开口,厉声呵斥道:“此处自有与你对质之人——你若敢有半句虚假,今日便休想活着离开这座院子!”

苗姨娘当即跪了下去。

不单是她,在场诸人几乎都是头一回见到老太太这般动怒。

这与寻常小打小闹全然不同,不单是毁人姻缘,使了手段爬床,最为关键的还当是居心叵测者就藏在身边,且这些年来竟藏得这样好……细想之下,焉能让人不心底发寒?

一个柳氏和一个苗氏,险些就毁了她两个儿子!

张老太太往常只觉得大儿子蠢,可大儿子是何时变坏了的,她竟半点不知。

眼下看来,虽说人骨子里的东西是生来注定的,可想来也少不了柳氏的暗中唆使!

要么怎么说娶错媳妇毁三代呢!

如今事已至此,哪怕大伤元气,却也要将这祸根一举拔除了才可以。

“此时还装什么哑巴!”见苗氏跪在那里不说话,张老太太将手边丫鬟递来的茶盏,狠狠地挥砸了过去。

“若真的不怕死,现下一头撞死了便罢,没人拦你。即不敢死,就痛快说个干净!”宋氏皱眉看着苗姨娘。

她如今当真是烦透了苗氏这幅心里藏着真相却死活不吭声的模样!

上回芳兰之事也是那样,左右不肯供出柳氏。

眼下一想,怎么,莫不是感念柳氏当年助她爬床的提携之恩不成?!

“妾身、妾身不知从何说起……”苗姨娘声音里的微颤不似作假。

她显然对眼下的处境很恐惧,可张眉寿并不认为一个前世以性命给母亲试药的人,会这般惧死。

她所谓的“不知从何说起”,只怕是托辞,真正是想要试探她们究竟知道了多少。

还在心存侥幸。

“便从十三年前与大伯娘相识之时说起吧。”张眉寿在母亲开口前说道。

苗姨娘身形微僵。

“事已至此,姨娘即便不说,却也瞒不住了。与其拖延耽搁,倒不知早早说了,再作其它打算。”张眉寿又道。

不知为何,苗姨娘竟觉得这话中隐含着暗示的意味。

她有些惊诧于张眉寿仿佛能将她看穿的洞察力,旋即心中也落定了两分。

是了,横竖瞒不住了,不如另做打算,尽力挽救。

“妾身当年实则是先为大太太与一名公子所救,后来辗转流落到二爷身边,实为……大太太的设计。”她低下头说道。

这便与芸儿方才所言十分吻合了。

她正要往下说时,的张眉寿却不合时宜地插话问道:“是在何处为大伯娘所救?”

这似乎在整件事情当中,并不怎么重要。

可却让苗姨娘顿了一顿。

“一座寺庙附近。”她最终只道。

“什么寺庙?”张眉寿又道。

“时隔久远,已记不清了……”

张眉寿面上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心中疑虑却更为深重。

方才那芸儿说,是在天门山寺附近,天门山寺是湘西当地最大、香火最旺盛的一座寺庙,且据闻大国师继晓最初便是在天门山寺苦修。

这座庙宇的名号她远在京城都尚有耳闻,出身湘西的苗姨娘却说记不清了,且先前她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