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风雪的侵袭。
可能与溪叠不在有关,总感觉这雪与平时不同,异常的大。
鹅毛般的雪花,在空中肆意挥洒,冷风呼啸而过,吹得鲤笙的长袍呼呼作响。
“冷吧……”
鬼夜明想把门关上,可看到鲤笙丝毫没有表现出冷意,仿佛在欣赏眼前的景象一般,眼角堆积的是惬意的笑。
“鲤笙……“
“让人备好东西,半个时辰后就出发。”鲤笙淡淡的道,语气不容拒绝。
鬼夜明从未见过如此淡定的鲤笙,不管是知道洛爵的下落,还是知道发生的这一切,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更别说像之前那样总是在咋呼了。
鲤笙变了?
“那我也陪你去。”鬼夜明既然没有选择权,那他能做的便是跟着做出决定。
鲤笙点头,“好。”
她没有拒绝,怎么说,她需要一个可以带路的人。
因为在没有云图带路的情况下,她不认为自己能顺利找到巨象厄天。
鬼夜明在惊阙山呆了那么久,平时肯定会对八荒地图有所研究,自然知道位置。
见鲤笙没有拒绝,鬼夜明也算安心了,急忙道:“我这就让人准备我们需要的东西。”
溪叠在离开之前,特意带着他见了一位王城内的负责人,衣食住行个都可以找他。
看着鬼夜明离开,鲤笙的表情在瞬间垮掉。
梦境加上洛爵目前正面临的情况,使得她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紧紧抱着自己,也未能制止从下到上的哆嗦。
“不用担心,肯定会没事的……”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不就是个瘟疫么,他们一个个的都修为无边,怎么可能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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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所有变故衍生之前。
说到沙暴,当日与鲤笙他们错开后,就想着重新找一家可供借酒消愁之地,好好的来他个一醉方休。
唯有醉了,他才能忘记现实,才能认为自己还被人所需。
兜兜转转,他又来到了离着关押好姝儿最近的小镇,可能也是无意识吧。
伪装好了身份,随意的找了一处店家,便在里头胡喝海吃起来,忘记了妖的身份,忘记了君主之情,倒是醉的也快,这才十几瓶下肚,终于找到了一丝晕乎的感觉。
“小二,上酒!”
入夜,哦,不,已经三更天。
沙暴迷离着双眼,一拍桌子,又冲窝在柜台的掌柜的吆喝了一声。
。几乎睡着的掌柜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算盘差点给甩到地上。
然而,惊醒后的掌柜并没有上酒,而是抱着算盘,打着哈欠,站到了沙暴桌前。
568.杀气满满的隐灼
“踢里啪啦……”
一本正经的算起账来。
“客官,这都已经三更天了,我们早该打烊了。要不是看您好像有什么心事,我们也不可能陪您到现在……不过这天真的是不早了,您要实在想喝,不如这样吧!”
掌柜说着,冲柜台旁已经快要困死过去的小二使了使眼神。
小二立马会意,从酒窖中拎出两坛子酒,屁颠到了沙暴面前,咚的一下放在桌子上。
掌柜立马笑脸相陪:“那个,只要您先把酒钱结清,这两坛酒就算我送您的。您可以拿着这酒,随便找个地,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您看这样好吧……”
掌柜已经很有诚意了,从那双黑眼圈很重的眼睛就能看出,的确睡眠不足的样子。
沙暴虽然是妖,而平时也的确为人冷漠,但这不代表他不讲理。
他想要找的迷糊糊的感觉已经出来了,虽然还不至于大醉,可这种程度也够了。
起身,轻轻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又眯着眼睛,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颗玉白色的珠子,塞到了他手里。
“这是酒钱……”
说完,又闭上眼,拿起桌子上的一坛好酒,便颠颠的往外走。
掌柜看着沙暴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上足足有拇指大小的明珠,珠子上明晃晃的刻着一个笔画清浅的‘贡’字,那是一个惊喜!
“天,这不是王家之物么……”
刚才的男人,虽然穿的有些另类,竟然是王家之人。
“早知他是王家之人,这顿酒我请就是了啊!”
他们这种远离王城之人,却总是会做着前往国都的美梦,因此,能够与落火城搭上关系的话,愿意用任何方法。
然而,掌柜发现的晚了,等追出去,门外早就没了沙暴的影子。
踩着暗沉的月色,沙暴晃悠悠的到了一处深林。
深林静谧,月色倾洒在上,风声与万物生长的声音夹在交错,使得醉眼迷离的沙暴,越发看的虚幻,禁不住抱着酒坛子,背靠着一棵树,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
“啊,这种生活,真是……!!”
“嗖---”
不等沙暴感慨完,突然,从对面的深林中赫然传出一阵凌厉的杀意。
沙暴瞬间酒醒,微微皱皱眉头,却在知道来者是谁的灵压后,不由得苦笑出声。
“隐灼,既然来了,又何必藏起来?”
隐灼。除了他,谁后还能不顾一切的追过来?
果然。
话音刚落,隐灼,一身与夜色同色的暗黑长袍,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沙暴起身,手中抓着还剩半壶酒的酒坛,目光清冽的看着隐灼“怎么,还非取了我的性命不成?”
隐灼走出阴影,那双无情与冷漠的眼睛,像是要将沙暴盯出个窟窿一样。毫无血色的双唇慢慢的勾起:“你还真是堕落了不少……”
“堕落?”沙暴浅笑,“不过是喝了些酒,没必要用这么煞风景的词吧?”
“堂堂南落火国主曾经的手下,竟然在这无名之地醉成这种熊样。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不知者笑话我们主上管教无方?!”隐灼总是说的那么自以为是的有道理,却不知道这样的他,在旁人看来,只是狐假虎威。
沙暴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追过来的理由。
当然不是为了跟计较什么丢不丢脸这种小事。
沙暴将手中美酒放下,深深吸了口气,足以让那微寒的月色,充入肺部,让自己的酒劲消散的更快些:“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妨直接说来干什么的更好。”
不,他很确定,隐灼是来要他命的。
这么问,无非是拖延时间,好让自己能更清醒些罢了。
隐灼也看出了沙暴的意图,然而,他并不在意他耍滑头。反正,根据排名,沙暴的实力在他之后很远,就算让他恢复了理智与清醒,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又何须担心。
于是,也挑明了道:“其实你我都清楚,主上在隐瞒什么,对吧?”
“……”
“我隐灼可是一心为了主上而活,我这双无瞳眼可容不下一丁点会威胁到主上荣誉之物。跟你们这些人不一样,我是真的替主上着急。”
“……”
“自从本该死去的洛爵重新出现,主上最近的行动也越来越让人担心了。沙暴,你懂我的意思吧?”
隐灼说了半天,见沙暴一直不吭声,便觉得无趣,赶紧问道。
沙暴点头:“差不多能懂。”
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