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赤凌风的赌局还差一人胜负。”
他的语气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半寸微凉。
又要打?
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鲤笙急忙用眼神示意洛爵,但却被无视。
洛爵接着对眼睛瞪的更圆的乌沓道:“你也看到了她的本事,若是有自信赢过她,那我便跟你回罗生门任凭你们处置。”
他的眼神笔直,嘴角微翘,但其间的自信之情却让乌沓不由得僵住了。
洛九虽然修为低下,但若论心智,却是罕有人能赢得过他。
以前罗生门遭遇困境,也是他想出对应之策方才安稳度过,这也是赤凌风为何重视他的原因。
回想刚才洛爵回应陆凤凤时的得意之态,不难想象,就在刚才鲤笙重生之时,身上也一并跟着发生了什么改变。
因此洛爵才敢开这个口。
乌沓想到此,禁不住瞄了鲤笙一眼,眼神微微的犹疑。
鲤笙活过来之后便是一副视天下万物为粪土之感,貌似重生后,她的修为成长了不少。
这两人给人的感觉着实都很违和。
若是真的接受洛爵的挑衅跟鲤笙打起来,胜了还好说,倘若万一……那可不是丢人这么简单的事了。
想明白了其中厉害,乌沓凝眸紧盯了盯已经开始伸展胳膊,准备开打的鲤笙,暗暗吞咽了口水。
“洛九,你不要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今日你既然执意要跟罗生门断绝关系,一旦门主怪罪下来,日后你我再次相见便是死敌!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逍遥自在到什么时候!”
恨恨的说罢,这才放下手中那枚红石,又狠狠瞪了犬火一眼,长袖一甩,召唤过黑乌鸦。
不消一会,便扬长而去。
走的倒是极快。
剩下的罗生门众看乌沓都走了,自然不敢多呆,看了洛爵跟鲤笙一眼后,急忙跟着飞过来的那些乌鸦一起离开了战骨台。
霎时,乌鸦毛齐齐翻飞,好不热闹。
鲤笙一看最有威胁的乌沓走了,整个松了口气,伸展的胳膊也好似没劲了般垂下。
扭头看向眉头紧皱的洛爵,随即轻呼了口气道:“你心机好重……”
说到这聪明劲,自然鲤笙也不差几分。
洛爵刚才明显就是用了一招此地无银三百两,愣是让那乌沓自己怀疑起了自己。
洛爵见鲤笙识破他的伎俩,也不答话,只是笑笑。
而后,便冲那些个不死心的散灵散修道:“今日战骨之争已经结束,既然我家的小妖怪是站在这战骨台上的最后一人,你们若是有哪个不服气还想与之一战的,尽管上前来报名。毕竟这灵血丹可是提升修为的上品,你们不想放弃也是应该……”
灵血丹?
一听这略有耳熟的名讳,鲤笙眼神立马亮了。
貌似那老骨头说过的。
“咦?这不是那个……”
“哼!说的好听,刚才你还不是口口声声要坏了战骨台的规矩?如今怎么又想要好好遵守了?”
“不跟这种表里不一的人较真,省的丢了我们的脸!”
“走吧!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动手!”
好像所有人一下子都跟洛爵有仇了一般,嘟嘟囔囔几句后,纷纷灰溜溜的离开了。
鲤笙不由得暗笑。
这些人说的清高,其实还不是害怕输给她丢人吗?
不过,她现在是不是真的稍微变得厉害一点了呢?
她急忙笑眯眯的问向洛爵,“洛爵,我变厉害了吗?”
洛爵闻言,也不说话,好似又无视她般径自转身就走向那黑白二龙龙首衔接之处。
毕竟身高优势在这,也不用踮脚,伸手便从那二龙空中掏了几下,取出一个白色锦盒。
鲤笙刚想抱怨他态度不好,可近看那锦盒的形状,见其四四方方,跟那骨老交给她的黒金盒模样竟是差不多,只是表面没有那些奇怪的石头,
不由分说,赶紧一把夺了过去,“我看看!”
“你这小妖怎么如此无礼……”
犬火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洛爵笑着挥手阻止了。
第29章 灵血丹
眼下战骨台只剩他们几个,倒也不用在意旁人眼光。
洛爵任由鲤笙翻弄那白锦盒,也不阻拦,淡然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当然,鲤笙自然还是打不开的。
于是,看向洛爵,十分不舍的眨巴眨巴眼道:“这白盒子像极了我之前见过的黑盒子,但我一样打不开……喏,还给你。”
洛爵听后,接过盒子的同时,那墨色的瞳又紧盯着鲤笙:“黑盒子?”
“跟这盒子很像,但果然还是黑盒子的手感要更加好些。骨老说盒子里有三颗灵血丹,还说要送我。但我没收。”鲤笙也不说谎,完全照实说出。
当然不是不想收,而是那种情况她不敢收。
若是她知道这灵血丹是什么东西,那骨老又是是什么人物的话,当时肯定不会拒绝的那么痛快。
这话一出,犬火立马就瞪圆了眼睛,上前一步扒着她的肩膀,声音都提高了几度:“你说的可是骨老?!率领万千骨兵的那位金骨前辈?!”
这人干嘛这么激动呀?
鲤笙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可迅速恢复冷静后微微点头,“那老骨头的确说自己叫金骨,他手下也的确有数不尽的骷髅兵”
“啊!果真是金骨他老人家没错!”
犬火闻言更加激动了,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大几分,疼的鲤笙都想给他一巴掌。
“可是传闻骨老早在五千年前的妖魔之乱中,便带着骨兵们消失于九幽城,至今无人找到他的下落,你又是在哪看到他老人家的?”
因为太过惊讶,甚至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一见他那被雷劈到的反应,鲤笙顿时知道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有趣的引子。
于是,立马又挺直了腰杆,甩开他的手便冷哼了一声道:“这个嘛……洛爵,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约定过什么了?”
她倒是卖起了关子。
洛爵将视线从那白盒子上抽离,从头到尾的静如处子,好似犬火的震惊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兴趣一般。
定定的看着鲤笙,眼神却微微的散乱。
除了洛九哀这个名字外,洛爵这个名字也很少有人这么喊他。
之前听到过她这么喊他,他就觉得奇怪了,这小妖怪到底是如何得知他的名讳的?
不过,听到被人如此呼唤,莫名的很熟悉,同时心田又微微一颤。
十年时间匆匆而过,有些东西在不变中,终究是变了。
“你不会要反悔吧?”鲤笙见他分心的厉害,赶紧推了他一下,又惹得犬火一阵白眼。
“当然不会。”
洛爵这才将思绪抽回,冲那一直用不分上下的口吻说话的小妖怪笑了笑:“既然你活了下来,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
看到他又露出一副机关算尽的表情,鲤笙却反倒沉默了。
这个男人虽然总是摆一张与世无争脸,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