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不出什么来。技不如人,还能说什么?
反倒是云海瑶,话一出口,随后仰望了一下渐渐隐没于空中的云池后,长出了一口气,似是卸下了心中大石一般。
在她散去云测的时候,张凡便已注意到那若隐若现,好像正在一个边缘的云池重新隐没不见,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此时再看云海瑶的动作,张凡终于肯定了此前的想法,微微一笑心中暗送:“果然不出我所料。”
这样一来,他的态度立刻就不同了,伸手在虚空中一拨,道:“测主客气了,张某鲁莽了。”
一声“鲁莽”便将此前一切揭过,犹自挂在云中九莲和舞恋嘴角的血迹,更是好像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随着他的动作,肆虐了一阵的先天一气大擒拿手散开,云中神龙却并未随之溃散,而是呼啸一声,好像被天地齐齐施展压力,猛地一下缩小了无数倍。倾刻之间,横亘天际的云中神龙不见,惟有一个云气构成的小蛇模样头尾衔接环绕于张凡的手臂上,恍若一臂环。
这条禁制云龙算是张凡在禁制一道最新领悟的成就,短时间内再想凝成这么一条难度极大,堪称是可遇不可求。
这般情况下,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在可想见的一段时间里「禁制云龙定然是张凡的又一杀手锏。
他收回云龙的动作,顿时让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为之一松,云海瑶等人几乎是下意识地长出了一口气。
经过此前的一幕,禁制云龙在她们的眼中是无比恐怖的存在,虽然明知只要张凡愿意它随时可以再现狰狞,但不出现在眼前终究是轻松了许多。
“云渊之,那可是云池?”
张凡轻抚着云龙臂环,淡然问道。
“不错,东华真人如何得知?”
云涤瑶先是确认了下来,紧接着反问出声。
云池的存在,便是她的女儿云华也不知晓,遑论张凡这个初来乍到者,由不得她不好奇。
张凡笑而不语,沉就一下,接着道:“云渊主可是有话要对张某说?”
对他这般态度,云海瑶也是无可奈何,蹙了蹙眉头,道:“张真人可知方才险些闯下大祸?
“大祸?”
“哈哈哈~~”
张凡满是讥诮之色地反问了一句,继而长笑出声。
看他如此反应,云海瑶等人齐齐色变。
这般手段,也只好唬唬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张凡又岂会吃云海瑶这一套。
“云海瑶许是上位者当习惯了,以为我是任她拿捏之辈吗?”
这话张凡并没有说出口,但他的神-色已经将一切道明。
云海瑶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看他没有接口的意思,无奈道:“方才已经惊动了其他的四个渊主,若是继续施展下去,定会彻底引动云池,引来天人关注……”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张凡打断:“那又如何?”“tio?”
云海瑶等人愕然,毕竟是云中界本地修士,天人至高的想法已经铭刻到了骨子里,一时间竟是反应不过来。
张凡见状暗叹,对这些云中修士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那又如何?”
他又重复了一遍,随即胡声道:“天人如何?不过是天地主角竞争的失败者,困局一隅苟延残喘的无能者,畏之如虎,宁无愧乎?”
岂能无愧?人类为天地主角,那是从太古上古至今一路厮杀而来,人类两字就是由无数种族的鲜血菜成的。
天人虽也是人类种族之一,却是竞争的失败者,有什么资格骑在正统人类的头上作威作福,也就是云中界这些近乎被天人囹养的人类,方才有这般在张凡看来简直是可耻的想法。
若是换成九州,乃至人间界任何一个修仙者,让他们对异族低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哪-一个不是一副嗤之以鼻的口吻。“我一一一一一”云海瑶张了张口,竟是不知要如何说下去。
别看她云海瑶,乃至身旁的舞恋,多少都带着一些天人血统,甚至云海瑶自身还有一对天人羽翼,然而无论是天人还是她们自身,都还是将自己当作是人类。
在天人看来,这些人类强者不过是他们繁衍血脉的容器,放养人族的牧羊犬罢了,又岂会有尊重可言。
也正是这个态度,无数年的积累,终在云中人族与天人之间划下了一道鸿沟。
张凡抬头望了望天上弥天境,暗暗摇头:“天人如此将自己隔绝于人族,固然高高在上神秘感十足,却也是人为地制造了障碍,殊为不智。
尴尬沉就了半晌,云海瑶艰难地开口道:“东华真人可是为叔通而来?”
张凡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理会她转移话题的举动,坦然道:“不错!”
“扶桑树?”
“正是!”“你要上弥天境天人宫?可曾想封天人阻碍?”问答间,云海瑶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云中两颗黑宝石,灼灼生“尽杀之,可也!”张凡顿了顿,豁然抬起头来。
霎时间,一股肃杀之气弥漫,上至云海瑶下至云中九莲,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生出窒息一般的感觉。“好重的杀气!舞恋不寒而栗。”好可怕的人。云中九莲颤剁■0“就是他了,无数年的梦想,或可一搏!云海瑶整个人一下子如弓一般绷紧,一字一顿地道:“我~能~帮~你~”
第一一一五章 天人三重宝,世代的禁锢
“你能帮我?”张凡洒然一笑,并无意外之意,云海瑶的答案早在他的科中。
若非如此,即便是他本来的想法只是试括,也不介意将这几个云中界顶尖的人物斩落云端。
见得他神色如常,云海瑶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虽然一闪而逝,掩饰得极好,却也不曾逃过张凡的眼睛。“请云渊主详细道来,张某洗耳恭听。”张凡徽微笑着,状若随意地挥出了衣袖。”妄~”八方云气汇聚,彼此碰撞着凝聚,在虚空中凝成了一朵云状平台。平台上云床桌椅齐全,氲氲云气,万道璎珞丝绦,仿佛华美行宫一般。
其中三个云床等高,其余案桌则要低上一些,在这一点上张凡可说是给了云海瑶与舞恋面子,将她们与其摆在一般身份地位上。对此云海瑶等人自然不能有什么意见,互视了一眼,各自落座。
近距离地落座之后,经过了初始的不自然与压力,众人反而轻松了下来。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此前那让人窒息的压抑感蓦然消散,恍若雨后的清新。
与她们相比,身为强势的一方,张凡当然更要自如了许多,再一挥衣袖,每个人面前凭空多出各种灵果灵涌,各式杯盏。
张凡缓缓在自己的杯中斟着酒,微笑道:“张某初来乍到,没有多做准备,慢待贵客了,惟此赤炎心灵酒为张某所爱,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