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1 / 1)

素手劫 卧龙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漏—字,更不可存心要看此人之容貌!”

百维更是奇怪,不禁暗暗忖道:“此人是谁,所指示的又是何机密之事?”

他在此之前,做梦也未想到世上还会有人指示南宫世家之机宜.而以此刻.南宫世家对此事处理之机密与慎重看来,不但此人极为神秘,他所叙之机密,必定更是重要无比。

百维越想,越觉此人之来历不可思议,恨不得此刻便是十五月圆夜,立刻便能见着这神奇诡异的人物。

只可惜此时仅是十一,距离月圆夜还有整整四天,他纵然焦急,亦是无计可施。

密令下还有短短数行字迹:“你听完那人所叙之事后,立时记下,必须等到五更过后,晨光微现时,又将有一人绿衣红裤,自东方而来,手提一只鸟笼,鸟笼中有信鸽—只,你立时需将此人杀死,将所记之纸柬,仔细缚于那信鸽腿上,将信鸽放走。此鸽久经训练,自会觅路而回。此事万分重要,你切切不可有丝毫疏漏,此令!”

百维看完了这封信,方自仰头长长吐了口气。

心头既是感叹,又是惊喜,一时之间,当真是千思万念,纷至沓来。

他首先想到,这封密令所以能够保存,必定是因为这铜炉在火起之前,便已跌落在地,而且炉口倒扣在地上火势自然无法波及。

但火势那般猖獗,这铜炉若是留在桌上,加以木桌神龛,俱是易燃之物,火起后这铜炉便难保不被烧溶。

而此刻这铜炉却原样未动,由此可见,这铜炉火起之前,便已跌在庙中神龛前的一块空地中央,是以直到最后屋顶塌下时.火势方燃及此地。

但那放火之人,万万不会在放火之前,将这铜炉放在地上,更不会自己飞下。

除非火起之前,这庙宇中便有一场搏斗.是以木桌神龛,早被撞翻,铜炉自也跌落在地。

百维思前想后,只觉这猜测必定与当时情况吻合,只因除此之外,这铜炉便万无其他可能自神龛间飞落空地中央。

但火起前在这庙宇中搏斗之人究竟是谁?百维却再也猜不出。

他垂首沉吟半响,又自拾起那段焦木,低伏着身子.在四面瓦砾堆中拨动。

直寻了盏茶时分,百维仍是一无所获。

这时他几乎已将每堆瓦砾都寻找了一遍,只剩下一根巨大梁柱所倒下之角落。

但他丝毫未死心,用尽全力,独手将那已烧焦的梁木抬开尺许,略为再拨开一些瓦砾。

赫然发现瓦砾堆中竟有一具骷髅。

只见这具骷髅虽已烧成白骨,但白骨依旧排列的整整齐齐,宛然人形。

显见此人火焚前便已身死,否则他只要尚有一丝知沉,着火时纵然不能逃走,身形也会因惊怖痛苦而扭曲。

百维目中光芒闪动,口中喃喃道:“我果然猜的不错……果然猜的不错……”

缓缓俯下身子,又拨动两下,便发觉瓦砾堆中,赫然正有一面铜牌。

这铜牌虽已烧得不成模样,但依稀仍可分辨,正是南宫世家门下七十二地煞所有之物,也和他自那枯瘦黑衣人怀中取出的同一形式。

不想可知,这具人骨必然亦是南宫七十二地煞之一,他全身衣物俱都早已被烈焰焚毁,幸好还有这面铜牌上仍可分辨他的身份。

但这南宫地煞怎会到了这里,究竟是被谁杀死?

百维木立当地,呆呆地出了一会神。

但觉一阵寒意,自心里升了起来,心头当真是又惊又喜,又觉自己十分侥幸。

他再次将此事前后仔细推敲了一遍,对此事之经过始末,已远较方才之想法更是周密明确,只要闭起眼睛,当时之情景,几乎历历如在眼前。

南宫世家虽然未必知道派至此地取阅密令之弟子已遭毒手,但必已隐约有了警觉.或是为了更求慎重安全,是以还又派了一人,来到此间。

而正在此时,那独臂异人也来到这庙宇之中,那南宫地煞还未及取阅铜炉中之密件,便被那独臂异人发现。

两人相见,彼此俱都不能相容,自然立刻便动起手来。

这一战显然甚是激烈,以至神龛桌案俱被撞翻,铜炉也落到地上。

而这南宫地煞武功虽高,却终究不是那独臂异人之敌手,激战之下,终于丧命。

独臂异人既已见到这庙宇中有南宫世家属下活动,他为了毁尸灭迹,便放起了一把大火,将这庙宇完全焚毁。

此事经过.与百维之猜测,委实相差无几.百维果真是十分侥幸。

他若早来一步,此刻纵未死在那南宫地煞手下,事机必已泄露。

那独臂人若是迟来—步,南宫地煞也已将那铜炉中之密令取走.百维便永远也休想将那事关重大的密令瞧上一眼。

种种因素凑巧,阴差阳错,不但使他性命得以不死,机密得以保全。

还使他在无意中,得知那许多有关胜负之隐秘。

百维自是惊喜交集,暗道侥幸。

这时任无心与妙法等人早已入了村舍。

但见竹篱房屋,一丝无损,便是室中桌椅摆设,亦是分毫未动,完全保持原来模样。只是四下绝无人影,也听不到人声,死寂之中,似是蕴含着无限杀机。

任无心等人鱼贯而行,将每间屋舍都仔细瞧了一遍,只见有的屋子里菜饭已摆起,却未曾动筷。

有的屋子里书桌上笔墨俱在,似是有人正在写着对联,已写成一幅“书到用时方恨少……”但下联只写了一笔,便自顿住。

有的屋子里,还摆着棋盘,一局残棋,正成以炮攻车之势。

显见得这变故发生之前,丝毫没有警兆。

是以这三姓村中隐士.有的正待用饭,有的还在下棋,但饭菜正香,残局未完时,这惊人的变故,便已突然发生。

这时饭菜已冷,笔砚已干,棋盘桌椅上,都已积下薄薄一层灰尘。用饭的、写字的、下棋的人,更早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任无心木立当地,双目已有泪痕。

妙法等人心头也不觉一片黯然。

过了半晌,任无心方自长长叹息一声,走入后院,妙法等相随而去。

只见那小小的院落中,山石亭阁,居然颇具规模。

任无心走到池塘边,池中绿水盈盈。

他双眉皱得更紧,俯下身子,伸手在池右小石上扳了几扳,池水突然缓缓向外流出。

妙雨骇然道:“那秘窟莫非竟是在这水池之下吗?这当真是隐秘到了极处,弟子方才还在暗中猜测,却也未猜到是这里。”

任无心垂首道:“但南宫世家门下,却已知道的清楚得很。”

妙雨长叹一声,再无言语,心中却暗暗忖道:“此时池中仍有积水,显见那南宫世家得手之后,又将秘道完全复原……”

转念又忖道:“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