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1 / 1)

素手劫 卧龙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永豪突然喝道:“住手!”

张风喘着气道:“住什么手,再打,谁怕你!”

他其实也想乘机喘息,果然停住了手。

王永豪道:“你我两人打来打去,纵然打得累倦而死,反倒令两人都占不了便宜,不如猜拳为博,看是谁先谁后?”

张风想了一想,也是道理,道:“哼,猜拳也不怕你。”

王永豪道:“我说一、二、三,咱们一齐出手。”

张风道:“我来说一、二、三……”

手掌方自伸出,王永豪突然伸足一勾,将他勾得仰天跌倒,张风大怒道:“直娘……”

骂声还未喝出,王永豪已骑上他的身子,叉住他的咽喉,狞笑道:“不怨老子手狠.只怨你要和老子抢先。”

双手渐渐加紧,张风挣扎也渐渐乏力,但手掌仍不住在地上摸索。

王永豪满面狞笑,满头汗珠。

一线晨曦破窗而入,映在他脸上,使得他铁青的面容,望之当真有如恶魔野兽一般。

张风只觉手指突然一凉,竟已触及了地上的剑柄,他心头一阵狂喜,但眼前已渐渐黑暗.连手指都无法再动.连王永豪的狞笑之声,也渐渐不复可闻。

王永豪反手一抹额上汗珠,长长叹一口气,狞笑着瞧了手下的尸身一眼,目光立刻转向田秀铃蜷曲着的娇躯。

他此刻虽已倦极乏力,但双目在田秀铃胸膛上一睹之后,全身瞬即充满火一般的热力,仰天狂笑道:“王永豪呀王永豪,慕容飞已在你刀下丧生,任无心也成你囊中之物,就连南宫世家的五夫人,也……嘿嘿……哈哈,你一日前还只是个江湖中无名小卒,但此刻你却已是武林中从来未有的幸运儿了。”

狂笑声中,扑上了田秀铃的胸膛。

辗转扭动,喘息更粗重。

忽然间,只听一声惊叱,一声惨呼,王永豪的身子,竟被抛飞一丈开外,撞上了墙角。

本已颓败的土墙,被撞得尘土飞扬.王永豪更是血光迸现,立时尸横就地。

曦微的晨光中,只见任无心满面惊怒,木立在几已呈裸的田秀铃身前,胸膛犹在不住起伏。

他虽是天纵奇才,但也弄不清情况怎会演变至此。

只觉自己一梦醒来,不但时地皆迁,而且武功竟也神奇地恢复。

望着面前的田秀铃及满地的尸身,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此刻犹在梦中。

这一个突然的变化,使得田秀铃也惊的呆了半晌,但那不可抑止的欲火,瞬又将她淹没,忽然娇呼一声,扑入了任无心的怀中。

任无心已来不及思忖这所有变化的微妙之处,身躯侧转.双手齐出,握住了田秀铃双腕,触手之处,只觉田秀铃身躯有如火烧一般,再瞧她面如丹霞,眼波荡漾,口中不住呻吟呓语,似是要将心中已将爆裂的欲火,借着这一声声呻吟发泄一些。

刹那之间,任无心便已恍然,暗惊忖道:“她怎会服下这般猛烈的媚药?”

心念闪电般一闪,手下已连点了田秀铃三处穴道,横身抱起了她,轻轻放在他自身方才所卧的神案上。

只见田秀铃全身虽已被制,但那晶莹的肌肤.却仍微微颤抖,那一双充满媚荡之意的眼波,更犹在乞怜地凝视着任无心,似是忍不住心中被欲火焚烧的熬煎与痛苦。

任无心深深了解她此刻的痛苦,深知她宁可牺牲一切来获得片刻的解脱与满足。

他眼望着这丰满的胴体,诱人的媚态,又何尝未为之心旌摇荡,难以自主,不知不觉伸出了手掌。

但一触之下.便又如触闪电般缩回。

只因他心头已存有一个神秘而绝美的面容,这面容已深深存在他心底深处,世间再无别人能够代替得了。

这是他心头最大的隐秘,甚至连他自身都不愿时常想起,但—经想起,便难抛开。

一时间他只觉悲思如缕,不绝而起,几乎忘却了眼前还有田秀铃存在。

只因他深知自己心事几乎永难实现。

过了良久,他方自迷梦中醒来。

田秀铃如痴如醉的目光,仍未离开过他。

他心念一转,暗暗忖道:“这媚药必定是地上这三具尸体其中之一诱他服下的,想必定还有解药留在这三人身上。”

这少年确有超乎常人之处.在如此情况下.犹能有着如此明确之判断。

判断既下,他再不迟疑,果然不出片刻,他便已在慕容飞的尸身中寻出了一只碧色玉瓶,一试之下,瓶中果然便是装的解药。

等他掩起田秀铃之衣襟.束起她腰带时.田秀铃亦自痴迷中醒来,目光四转,亦如置身梦中一般。

幡冢山,位于甘肃境西,穷山恶石.山势狰狞,自古便少游人行踪。

黄昏过后,幡冢山穷险之处,突然掠来两条人影,此刻虽然已近暮春,但这两人却仍然皮衣重裘,头戴护耳貂帽.几乎将面目一齐遮住。

这两人行色匆匆,互不言语,正是任无心与田秀铃,显见这幡冢山境,便是死谷所在之地。

任无心已自田秀铃口中获知了此行的经过,心中不禁又是惊叹,又是侥幸。

若无慕容飞闯来,他两人自无惊险;但若无慕容飞引路,他两人也万万到不了此地。

最令他惊疑不解的,便是那独臂独足之人的来历。

此人不但行迹诡异,武功高绝,竟还似得知南宫世家的武功路数.却又对田秀铃绝无恶心.而且还不惜耗损真气,出手解救了自己。

他知道这怪人的身世,必是隐藏着一份绝大的隐秘,而且和田秀铃有着极大的关系。

他虽然已多少猜着一些,怎奈此中千头万绪,一时间也难探出究竟。

最令田秀铃惊疑不解的,却是在这暮春三月中,任无心却去选择了这一身皮衣。

但是她心事重重,微带羞愧,也未问出口来,只是默然追随着任无心,到了这里。

她本已复杂的心事,更加了几分紧张与激动。

两人沿山直奔,走了约摸两里路途,只觉寒气越来越重,两旁山壁上已有霜迹雪花,道路也越来越是险峻。

突见一道峭壁,挡住了去路,峰巅隐隐没入阴冥的天色中,极目难望。

任无心身影骤顿,沉声道:“死谷入口,便在这峭壁之上,离地五六丈处.你可准备好了?”

田秀铃无言地点了点头,紧了紧身上的皮裘貂帽。

只见任无心调息做势,后退了三步,肩头微一耸动,腾身而起。

他显然对此间地形甚是熟悉,在这满布霜迹,滑不留足的峭壁上,竟也找得到落足之处。

身形起落间.便已猿猴般攀援上去。

片刻间,峭壁上便已垂下一道长索。

只听任无心低沉的语声遥遥唤道:“上来!”

田秀铃深深吸了口气,飞身援索而上。

虽有长索相助,但田秀铃攀上峭壁后,心犹自跳动不已。

只见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