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3 章(1 / 1)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天泠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一个锦衣卫,对着帝后行礼后,就坐了下来。

端木贵妃掩嘴笑着点评了一句:“君世子这段剑舞委实精彩,只可惜不应景。”

四周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涵星心有戚戚焉地点头道:“母妃,您说的是。君然这哪里是‘赏花’,辣手摧花还差不多!”

被涵星这么一说,刚才那唯美的一幕一下子变得无趣起来。

君然身旁的一个蓝衣少年噗嗤地笑出声来,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说道:“君世子既然好心抛砖引玉了,那我也不能藏着掖着。”

他对着君然眨了眨眼,仿佛在说,君然是“砖”,那他就是“玉”了。

蓝衣少年鬓角簪的是朵洁白的梨花,他令宫人铺纸磨墨,就挥毫自如地现场题字作画……

淡淡的墨香弥漫在厅堂中,其他人三三两两地说着话,涵星已经坐不住了,“悄悄”跑去看端木纭的裙子,研究了一番后,就说回宫就去找人做一条类似的“桃花裙”。

皇帝看着下方那些公子姑娘们,似乎也被感染了笑意,嘴角飞扬,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饮了半盅茶后,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问身旁的皇后:“舞阳可瞧中了?”

皇帝问得没头没尾,但是皇后却听明白了,手里才端起的茶盅停在了半空中,又放下了。

皇后一脸复杂地看了舞阳一眼,小声地回道:“臣妾看中了两家,也请皇上参详参详。”

帝后话语间,那蓝衣少年就收了笔,满意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画,把羊毫笔放在了笔搁上。

一旁伺候笔墨的小內侍连忙帮着吹干了墨迹,然后就把那幅水墨画呈送到了帝后跟前。

皇帝怔了怔,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眼里露出一抹兴味。

蓝衣少年簪的是梨花,可是画的却是一副雪林图,大雪纷飞,银装素裹,让人看着心中一片安宁静谧。

“梨花夜放千堆雪。”皇帝笑着抚掌赞道,“王亦嘉,你这幅《千堆雪》倒是有些意思!”

“谢皇上夸奖。”

那个叫王亦嘉的少年得了皇帝赏的一支狼毫笔,就得意洋洋地下去。

紧接着,第三位公子写的一幅字也呈到了御前。

皇后看了看刚才写字的青袍少年,低声在皇帝耳边说了一句,皇帝眉梢一挑,也多看了那少年一眼。

在皇后的示意下,金嬷嬷就把舞阳叫到了帝后身边,皇后慈爱地看着舞阳,问道:“舞阳,你看看这字怎么样?”

皇后的语气意味深长,透着一丝期待。

舞阳气定神闲地朝那幅字扫了一眼,长长的宣纸上写着四个字:柳暗花明。

乍一眼看,此人的字还不错,只可惜……

“落笔无力,转折处明显犹豫不决,由字及人,此人怕是性子游移懦弱,难当大任!”舞阳有条不紊地说道,目光明亮。

皇帝细细一看,也是心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觉得长女的眼光倒是犀利,颇有乃父之风。

291托福(二十四)

皇帝随意地挥了挥手,小內侍就把那幅字捧了下去。

“那么另一个呢?”皇帝转头又去问皇后。

“另一个是镇安侯世子吴彦靖,镇安侯门风清正,那吴世子相貌儒雅,性子沉稳,人品也是极好的。”皇后急忙道,极尽赞美之词。

说话间,厅堂中响起了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一个碧衣少女优雅地坐在琴案后,弹起了一曲《春江花月夜》,琴声吸引了不少公子姑娘们侧耳聆听。

舞阳看着皇后勾唇笑了,秀丽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漫不经心。

“母后,儿臣也听说过吴彦靖,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恐怕骑马射箭还不如儿臣……儿臣要他何用?!”她语气淡淡地反问道。

皇后的面色僵了一瞬,也不敢跟女儿说重话,耐心地说道:“舞阳,你的年纪不小了,也莫要太过眼高于顶了。人无完人,是人就没有尽善尽美的。”

“母后,总不能因为年纪不小,就草草嫁了吧?”舞阳还是笑吟吟地,神情自若地说道,“若是非要嫁,那嫁便嫁吧,大不了婚后再和离就是。”

舞阳云淡风轻地说着惊人之语。

皇帝和皇后简直不敢相信亲耳所闻的话,皆是一时默然。

皇帝看着眼神坚定而倔强的舞阳,心里有些复杂。想起之前玄信的事,皇帝多少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长女,眸色幽深,闪过一抹犹豫,开口道:“皇后,舞阳是公主,多留几年也无妨。”

等舞阳看中了合适的人选,就算对方比她小一两岁也无妨,他是皇帝,只要他下旨赐婚,对方还敢抗旨不成?!

“皇上说得是。”皇后勉强露出一抹浅笑,应了一声,却是心事重重:女儿再留几年当然无妨,可是到时候,这合适的公子又少了。

舞阳福了福后,就退回了自己的席位。

这时,婉约的琴声渐渐进入了乐曲的第二段,琴声更为清澈明净,让人如临其境,眼前仿佛看到了江风习习、花木摇曳、波光闪闪的一幕幕……

皇帝的指节随着那琴声微微叩动了两下,朝那弹琴的碧衣少女望去,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端木绯的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紫袍少年,少年正讨好地对少女露出灿烂的笑靥。

皇帝的指节停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他心不在焉地端起了茶盅,又放下,目光看向了右侧下首的安平,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姐,你可有满意的?”

一句话让四周的一些夫人紧张得心都提了起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想着早知道今日就让自家姑娘穿得素净些……

那些夫人们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在安平身上,琴声依旧,可是那些人的耳朵里已经听不到琴声了。

相比之下,安平还是云淡风轻,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的微笑,仿佛皇帝说得不是她儿子的婚事,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抿了口茶后,才放下手里的粉彩茶盅,淡淡地给了两个字:“不急。”

“皇姐,怎么能不急呢?阿炎都快十六了。”皇帝笑得更为和煦,一副“他都是为外甥考虑”的模样,“男孩子还是应该先成家再立业,成了家后,自然就稳重了。皇姐,你好好替阿炎看看,看中了,由朕给他赐婚就是。”

安平还是神情淡淡,优雅地饮着茶,似乎对封炎的亲事全不在意。

见状,那些夫人暗暗地松了半口气,心道:如果安平长公主暂时无意为封炎求娶,想来皇帝也不能强迫他们母子……

随着琴声进入第五段,一个空灵绝尘的箫声突然加入琴声中,两者极为默契,琴声与箫声完美地糅合在一起,让厅中众人仿佛置身于那种“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的美景中,乐声慢慢开始加快……

皇帝的指节又饶有兴致地随着乐声叩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