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0 章(1 / 1)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天泠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身旁的小蝎一眼,耳边又回响起那位祖宗让人传来的话,心里更想哭了,只想快点把这事了结掉。

端木绯就把之前她们姐妹俩与路夫人“偶遇”了那两个装作香客的南怀人,因为闻到了迷魂香的味道心生警觉,并从对方说的南怀话中辨别出了他们的来历,以及一个“路过”的青年仗义出手拿下了两个南怀人的事大致都说了,跟着就问道:“刘大人,我和姐姐也就知道这些,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启方客气地连声道,又急忙招呼一个班头送她们回端木府。

封炎又怎么会让出护送佳人的美差,随口打发了班头和衙差,就与奔霄一起护送着姐妹俩的马车离开了皇觉寺。

对于端木绯而言,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但是,对于刘启方而言,事情才是刚刚开始。

皇帝也在当天就知道了皇觉寺中出了南怀探子的事,顿时龙颜大怒,觉得这天子脚下本该是大盛最安全的地方,竟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了南怀人,这要是今日自己也去皇觉寺礼佛,那岂不是要变成一场行刺了?!

皇帝越想越是心惊,于是,可怜的刘启方刚刚才从皇觉寺回来,就被急召进了宫里,回禀事情的经过。

御书房里的空气沉甸甸的,里头服侍的小內侍也是战战兢兢,举手投足皆是蹑手蹑脚的。

刘启方被带进去后,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里面除了雷霆震怒的皇帝外,还有一道着大红色麒麟袍的身形坐在窗边,正是岑隐。

一看到岑隐也在,刘启方更紧张了,一头冷汗,身上的中衣被汗湿了一大片。

刘启方理了理思绪,就抱拳禀道:“禀皇上,今日在皇觉寺抓到那两个人确实是从南怀来的探子,他们得了吩咐要抓拿路将军的妻儿逼他就犯。”

接着,刘启方就把他调查的结果细细地禀报给了皇帝。

尽管那两个南怀探子死咬着牙关什么也不说,但是却那两个南怀人的身上搜到了路引,并根据路引查到他们是跟着一支商队混进京城的。

他们已经盯了路夫人有些日子了,但却不知为何会选择在皇觉寺动手。

他们或许误以为端木纭和端木绯是路夫人的女儿,就打算趁着四周没有僧人和香客,把她们母女三人一并掳走,带往黔州,却没想到被端木绯闻出了迷魂香的气味,还察觉了他们的身份,以致功亏一篑……

皇帝听着神色微缓,嘴角也有了些许笑意,抚掌赞道:“端木家的小丫头果然聪明机灵!”

岑隐在一旁笑着随口接了一句:“端木大人还真是教孙有方。”那阴柔的嗓音一贯的平缓温和。

“也难怪端木宪总挂在嘴边夸,当作宝贝疙瘩一样!”想到那个小丫头机灵讨巧的样子,皇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小丫头也算是自己的内侄女,皇帝觉得与有荣焉。

御书房里的气氛随着皇帝的笑声变得轻快了不少,一旁的小內侍急忙给皇帝和岑隐都替换了新的茶盅。

刘启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稍稍放下了一点,以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271审讯(四更)

皇帝轻啜了一口热茶,沉声问道:“那两个南怀探子现在何处?”

“回皇上,现在人就关在京兆府的牢房里。”刘启方急忙作揖答道。

皇帝眯了眯眼,眼底掠过一道精光,沉吟着道:“把人都交给东厂吧。”

刘启方听着眼睛一亮,对他而言,这两个南怀探子那可是烫手山芋,他巴不得立刻就甩掉这两个大麻烦,迫不急待地应道:“是,皇上。”

紧跟着,岑隐站起身来,对着皇帝作揖领命:“是,皇上。”

同样的三个字,前者透着一种慌不择路的狼狈,后者却是成竹在胸的沉稳。

皇帝自然是看在眼里,对岑隐愈发赞赏,对刘启方则是微微蹙眉,斥道:“刘启方,你身为京兆尹,统管京城大小事务,京城里混进了外族,你却全不知情,还险些酿成大错,你可知罪?!”

刘启方只能唯唯应诺,京城是在天子脚下,京兆府说是什么都要管,又其实什么都管不来,比如说,这京城的几道城门守卫就不归他管,偏偏这京城的治安又属于他的职责范围,只能什么错都揽到他的下面。

皇帝又训斥了他一顿,让他加强京中巡逻,户籍、路引管理云云,又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这才不耐地打发他下去。

直到此刻,刘启方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了,知道自己这又逃过了一劫,心道:历来这京兆尹往往都做不久,没个一年就会被罢免,自己提着脑袋居然也做了三年,也算是不易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决定等休沐时一定要去皇觉寺上个香,今天还真是菩萨保佑了,要不是事情恰好发生在皇觉寺又被端木家的姑娘碰上了,怕是另一个结局了……

刘启方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对着皇帝领了罚后,就躬身退下了。

出了御书房后,刘启方又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然而,他这口气才吐出一半,就僵住了,眼角的余光瞟到岑隐跟在他身后也出了御书房。

刘启方这下连汗也顾不上擦了,急忙转身,对着岑隐赔笑道:“督主,这夜风凉,您可要注意身子。”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空中月明星稀,夜风习习,带着如水的凉意,虽然不似白天那般和煦,却也不至于寒凉刺骨。

岑隐淡淡地瞥了刘启方一眼,道:“刘大人,烦扰你把人犯即刻押到东厂吧。”

本来,天色已晚,宫门都已经落锁,京城也在宵禁,不过这些个规矩也不过是拘束普通人的,而岑隐也从来不是什么普通人,刘启方毫不迟疑地连声应下:“是,督主。下官即刻就去京兆府押送人犯。”

刘启方笑得越发殷勤,点头哈腰。

不一会儿,原本已经关上的宫门就在那沉重粗嘎的声响中再次被打开了。

紧接着,阵阵急促凌乱的马蹄声回荡在京城那空荡荡的街道上,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响亮,那些平民百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皆是胆战心惊地紧闭门户。

京兆伊是心急如焚,一方面是急着甩掉两个南怀探子,另一方面更担心让岑隐久候,他带着班头与一帮子衙差亲自把两个人犯押去了东厂。

在东厂的大门口接应他的是一个三旬出头的青衣內侍,形如枯槁,目光如电。

“曹千户。”刘启方客气地对着那青衣內侍抱拳见礼。

东厂掌刑千户曹由贤的威名连他这京兆尹都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