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8 章(1 / 1)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天泠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点就没跳出胸口。

“这个君霁这是想威胁朕不成?!”皇帝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声,声音冷得像是要掉出冰渣子,“他想跪到什么时候,就让他跪到什么时候好了!”

小内侍的身子缩了缩,忙不迭应了一声,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退下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了皇帝和岑隐。

皇帝闭眼揉了揉眉心,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飘来,又睁眼,只见岑隐亲自端了一个青花瓷茶盅步履轻盈地走到了御案旁。

“皇上,秋天燥热,多喝点安神茶。”岑隐一边说,一边把茶盅送至皇帝跟前,那阴柔的声音永远不疾不徐,就如同这茶香般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阿隐,还是你关心朕。”皇帝捧起了茶盅,慢慢地饮着热茶。

“这是臣的本分。”岑隐在一旁微微一笑,然后劝道,“皇上,臣以为简王父子一向忠心,从无结党之举,想来简王刚才只是一时失言,也是太过关心边境之故。北境连年征战,这才太平了不到两年,也难怪简王担忧北燕人卷土重来……”

皇帝轻啜了几口热茶,稍微顺了气,仿佛心头的郁结被这热茶冲散了。

皇帝放下茶盅,声音还透着一丝不虞,道:“难道朕就不担心北燕会撕毁和谈吗?朕可是大盛的皇帝,朕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大盛的安危!就是在这个时候,才要步步为营,万万不可冒进!”

顿了一下后,皇帝挑了一下眉头,随口又问道:“述延符和几个北燕使臣近来如何?”

岑隐立刻回道:“回皇上,述延符他们这些日子一直留在四夷馆,不曾外出。”

“如今倒是安份。”皇帝的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站起身来道,“阿隐,你派人盯着那些使臣。”

“是,皇上。”岑隐应了一声。

皇帝大步地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那阴沉的天空,道:“如今大盛与北燕只能和……就算是要战,也得等和南怀一战结束后。俗话说,瓷器不与烂瓦碰。大盛决不能涉险!”

皇帝的拳头在体侧紧紧地握了起来。

“轰隆隆!”

天际传来了闷雷声,如同万马奔腾般。

皇帝转头看向了岑隐,背光下,皇帝的面色看来一半明一半暗,神情显得有些晦暗沉郁,又问道:“近日安平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市井可还有什么流言?”

“皇上惩了韩士睿,如今市井百姓皆称皇上圣明。”岑隐含笑道,“安平长公主这两个月一直闭门不出。”

皇帝闻言,心情总算好些了,眉心也渐渐地舒展开来。

岑隐接着又道:“皇上,这流言是因征兵一事而起,说来兵部左侍郎也是难逃其责。”

皇帝想了想,觉得岑隐说得不无道理,这次征兵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以致百姓怨声载道,差点就酿成大患,朝廷与兵部也确实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不过,撤了兵部左侍郎,又该让人谁来负责这次的征兵呢?

皇帝转了转玉扳指,问道:“阿隐,你觉得谁可用?”

岑隐只简单地给了两个字:“简王。”

他话落后,屋子里又是一片鸦雀无声,皇帝几乎是有些傻眼了。

皇帝定了定神,神色淡淡地问道:“阿隐,怎么说?”

“皇上,简王领了差事,自然也就不会想着再回北境了。”岑隐不紧不慢地说着,“简王父子是良将,皇上以后若是还要‘用’简王,总要安抚一番。”

岑隐的后半句说得意味深长,皇帝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北燕。

北燕那边还情况不明,要是战事再起,那么守北境的最佳人选当然唯有简王。

窗外,雷鸣声不断,一声比一声响亮,皇帝久久没有说话。

“哗啦啦……”

豆大的雨点如冰雹般“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一下子就变成一片浓密的雨帘冲刷着大地。

“此事容朕再想想,”皇帝又揉了揉眉心,眸光闪了闪,“阿隐,你先回去吧,朕乏了。”

岑隐也不再多说什么,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御书房外的屋檐下早就点起了一盏盏的大红灯笼,屋檐外,暴雨如帘,明明还不到申时,天色却是一片阴沉。

一道健壮挺拔的身形正腰板笔直地跪在大雨中,他身上的石青色锦袍早就湿透了,哗哗的雨水如瀑布般不断地冲刷着他那俊朗英伟的脸庞,他的头发湿哒哒地黏在了脸上,看着狼狈极了。

岑隐撑着一把乌青色的油纸伞慢慢地往前走去,点点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岑隐蓦地在君霁跟前停下了脚步,俯首看着跪在地上的君霁,然后抬手做了个手势。

他身旁的小內侍立刻就明白了,递了一把油纸伞到岑隐手里。

“王爷……”岑隐躬身垂首把那把油纸伞递向了君霁,用低若蚊吟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这些年,你可曾后悔?”

228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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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雨下得越发大了,“哗啦啦”地像是有人从天下泼水下来似的,暴雨如瀑,转眼就把岑隐的声音压了过去。

君霄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岑隐。

而岑隐没有再停留,随手把油纸伞放在了地上,也不管君霄到底用不用伞,就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君霄怔怔地望着雨中岑隐颀长挺拔的背影,雨水“哗哗”地模糊了他的双眼,岑隐的背影很快就被密集的雨帘淹没了……

周遭一片死寂,除了雨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四周大雨倾盆而下,地面上水花四溅,但是伞下的岑隐却还是那么优雅从容,仿佛闲庭信步于阳光之下。

乌青色的油纸伞在他白皙绝美的脸庞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衬得他幽黑狭长的眸子似乎越发深邃,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般。

他身后的小內侍亦步亦趋地与他保持三四步之隔,一路沉默,只有雨声不绝于耳。

从御书房到宫门的距离似乎是那么遥远,等岑隐来到宫门外时,这场暴雨已经开始转小,零星细雨绵绵。

“督主,”宫门外的一个小內侍迎了上来,“小的已经备好……”马车。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岑隐已经步履带风地在他身旁走过,走向了几丈外的一辆青篷马车。

马车一侧的窗帘在这时被人从里面挑开,露出一张明艳精致的脸庞,那双乌黑明亮的柳叶眸对上岑隐的眼眸时,先是怔了怔,然后就笑了。

“岑督主。”端木纭笑着打了声招呼,声音明快而愉悦。

岑隐随手收起了油纸伞,也勾唇笑了,走到马车前停下,“端木姑娘,许久不见。”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了,天空中的阴云散去,夕阳高悬在西边的天空中,洒下一片柔和的金光,给岑隐那白皙的面孔镀上一层淡雅的光泽,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狭长魅惑的眼眸如明亮的宝石熠熠生辉。

端木纭看着雨停了,就在紫藤的搀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