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3 章(1 / 1)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天泠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张错愕的脸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他拿起酒杯,闻了闻酒香,又尝了尝美酒,然后赞道:“犹胜杜康!……绯表妹,此酒何名?”

说着,李廷攸看向了端木绯,飞快地眨了眨眼,意味深长。

“碧芳酒也。”端木绯歪着头也对着他眨了眨眼,接着随意地问道,“攸表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李廷攸领会了她的意思,若无其事地笑道:“是皇上刚宣我来的。皇上还命锦衣卫亲自护送我过来。”

端木绯抿了抿嘴,没再说话,半垂眼帘。

悦耳的琴声又响了起来,环绕在四周,时急时缓,时扬时挫,时高时低,端木绯的心也随之起伏波动着。

看来,她没有猜错,这个时候,李廷攸会被皇帝突然宣来,还特意让锦衣卫护送,显然并非是为了让他来参加迎春宴。而是为了就近“圈禁”。

这就代表着皇帝对李廷攸更不放心了,按他们原来的计划,现在还远不到这一步才是。

情况不太对……

端木绯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第一个想法就是怀疑是否闽州出了什么“大事”?

不,应该不是。

她又立刻否决了这个猜测。

李家在闽州经营多年,外祖父和大舅父他们都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容不得一点差错,不可能会让闽州此刻出现什么问题。

可是皇帝又明显是在防着李家,也就是说,是南边什么地方出事了,而皇帝怕李家也牵扯在内。

那么,到底会是哪里呢?!

闽州东靠海,西侧是章州,往西南就是两广,两广再过去就是——

滇州!

想到滇州的特殊性,端木绯的眸子不由眯了眯,瞳孔中明明暗暗。

滇州南边与南怀接壤,数十年来,两国年年都要打上两三场,不过滇州南部有南安关作为大盛最坚实的屏障,这么多年来南怀始终无法突破!

难道说,是南怀破了南安关,滇州危急,皇帝怀疑是因为肃王与南怀有所瓜葛,担心李家也跟着反,以致南方危,所以才会……

只是弹指间,端木绯思绪百转,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眉头又稍稍舒展了一些。

尽管这和他们计划的不一样,但也不算太糟,就是——

如今该怎么走,她得好好想想。

159上策

“啪嗒,啪嗒……”

夜空下起了绵绵细雨,纷纷扬扬地落在沁香园上方的琉璃顶上,雨声与琴声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韵味。

园子里烧着地龙,通风处又摆了几个烧着银霜炭的炭盆,温暖得与外面那寒冷的雨夜仿佛是两个世界。

端木绯仰首直愣愣地看着上方的琉璃顶,雨水把透明的琉璃变成一片水气朦胧,她的思绪飞转,如同那纷乱淋漓的细雨。

忽然,她耳边传来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与鼓掌声。

“五红一黑,李三公子的木射玩得不错啊!”舞阳笑容满面地鼓掌道。

她身旁的涵星傲娇地挑了挑右眉,不服输地说道:“与本宫相比,还是差了那么点……”

端木绯回过神来,循声望去,只见摆放在十几丈外的那些红黑交杂的木桩被击倒了五六根,一只碗口大的木球滴溜溜地在木桩附近滚动着,李廷攸不知何时加入舞阳他们玩起了木射。

所谓木射,就是让玩家将木球着地滚出,击打前方的一排木桩,击倒一根红色木桩计一分,击倒一根黑色木桩则反之扣一分。

刚才李廷攸的这一球击倒的木桩是五红一黑,也就是一球就得了四分。

李廷攸对着众人微微一笑,谦虚地拱了拱手,“见笑了。”说着,他就朝着端木绯走来,笑得温文尔雅,问道,“绯表妹,你可要来玩玩?”

李廷攸又对着端木绯眨了下眼,意思是,表妹啊,对于皇帝的心思打算,你可有什么想法了没?

只可惜,这一次端木绯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眼神,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木射上。

“我也来试试。”端木绯跃跃欲试地站起身来,两眼发亮地说道。

看端木绯那兴致勃勃的样子,舞阳和涵星却是心里咯噔一下,彼此下意识地互看了一眼,想起了同一件事来。

两个公主都朝李廷攸瞪了一眼,意思是,你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啊!

李廷攸被她们瞪得莫名其妙,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骨碌碌……”

端木绯很快就把一个木球滚了出去,众人的目光都闻声望去,集中在了那木球上。

“啪。”

一根木桩被滚动的木球撞得倒了下去,然而,舞阳和涵星的神色却更复杂了。

那根木桩是黑色的。

也就说,端木绯非但没得分,还倒扣了一分。

周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空气一凝。

舞阳和涵星的脑海中都不由想起了端木绯在西苑猎宫时把毽子踢得如小鸟乱飞般的情景,抿了抿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们这位端木家的小妹妹啊,明明聪明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偏偏这四体就是不太灵巧,玩起那些什么踢毽子、骑马、木射之类的,都近乎笨拙。

端木绯倒是不沮丧,反而沾沾自喜地弯着嘴角笑了,抚掌道:“木射还真是有趣!”

她才第一次玩,就击倒了一根木桩,很好!

看着小姑娘白皙无暇的脸上笑出了一对深深的笑涡,一旁的封炎一不小心就看直了眼,眸子比流星还要璀璨。

他的蓁蓁真是太可爱了!

封炎又拿起了桌上的白瓷酒杯,以那小小的杯盏掩饰自己痴痴的笑意。

“端木家的小丫头,本世子瞧你是第一次玩木射吧?”君然摇着折扇站起身,一派的风流倜傥,“干脆本世子来指点指点你好了。不过,你这碧芳酒得送本世子一坛,怎么样?”

君然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这如意算盘打得是响亮极了。

舞阳不禁掩嘴笑了,想当绯妹妹的师傅可没那么容易。舞阳和涵星又互看了一眼,一边嗑瓜子,一边等着看好戏。

端木绯歪着脑袋笑了,爽快地说道:“拜师酒自是理所应当的。”

君然一听来劲了,“啪”地收起了折扇,往桌上一丢,又撸了撸袖子,大步流星地来到一个竹编箩筐前。

君然随手从箩筐中拿起一个打磨得油光发亮的木球,轻松地把球垫了垫,又转了转,勾唇笑了,接着就自信满满地把木球就地滚了出去,姿态潇洒随意……

紧跟着,就听“砰咚啪啦”的一阵倒地声。

那一整排的木桩倒下了一大片,就有一个宫女立刻报数道:“八红一黑,总计七分。”

这已经是这几人中最好的成绩了。

端木绯看着剩下还伫立在地上的二红四黑六根木桩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眸子晶亮地抚掌赞道:“君世子,你的木射玩得可真好!”

“那是自然。”君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