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0 章(1 / 1)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天泠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右,没想到最后连东厂和岑府的门都进不了。

岑府的门房傲慢地表示,这京中上下要求见督主的人多着呢,见不见那得看督主乐不乐意,还说什么要是个阿猫阿狗的,督主都得见,那岂不是污了督主的眼!

阿史那心里自是屈辱万分,可也只能忍了,谁让虎落平阳被犬欺呢,他连着几日去岑府,可还是没见着岑隐,心急如焚,生怕皇帝一旦下了旨,就再没转圜的余地了。

阿史那在京中打听来打听去,才知道岑隐有一个义妹,是端木首辅家的四姑娘,很得岑隐的宠爱,就带这女儿急匆匆地找来了。

虽然费了一番波折,总算是见到了人,也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阿史那在心里对自己说,他那黝黑的方脸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试图和端木绯套近乎:“听闻端木四姑娘小时候也是在北境长大的,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去北境玩……”

阿史那一边说,一边把右手伸入袖中,打算拿出一件和田玉佩讨好端木绯。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两个东厂番子出现在了雅座的门口,其中一人走了进来,笑呵呵地对端木绯拱了拱手,“四姑娘,这两人是不是打搅您看戏了?”

当他的目光看向阿史那和克敏郡主时,眼神就变得凌厉起来,“四姑娘在此看戏,闲人勿扰,请。”

他的语气听着还算客气,伸手做请状,神情之间流露出完全不许人拒绝的气势。

克敏郡主脸上的笑意登时就僵住了,右手的指尖微微掐进了左手的手背上,恨不得转头就走。

“端木四姑娘……”

阿史那还想说什么,但是两个东厂番子根本不给他再往下说的机会,半推半就地就把他和克敏郡主给“请”走了。

阿史那父女俩就这么被“请”出了戏楼,两个东厂番子一左一右地守在了门口,一副闲人免进的架势。

阿史那的头都开始疼了,他当然也可以硬闯,可要是这两个东厂番子回头去找岑隐告状,那自己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阿史那眉头紧蹙,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整个京城,能帮他渡过这次危机的也只有岑隐了。

当年他殚精力竭,付出了那么多才拿到这个爵位,怎么能就这么失去呢?!

阿史那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周围的路人来来去去,却映不入他眼中,他浑浊的瞳孔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过去的记忆飞快地在眼前闪过……

他的妹妹镇北王妃火黎与他乃是异母兄妹,他们兄妹之间一向并不亲近,与火黎关系最为亲近的是和火黎同父同母的长兄吉萨,也因此吉萨与镇北王府的关系也非常亲近,经常往来,父王更是对镇北王薛祁渊十分赏识,视这个女婿如亲子般。

当年,是他无意中看到了镇北王府和父王的信件往来,才知道了镇北王府打算“起兵”的事,彼时,他就觉得父王、薛祁渊他们简直是疯了,区区北境军怎么可能与今上的几十万禁军对敌?!

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也许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他是庶子,生母早亡,自小他就知道王位是属于大哥的,哪怕他不比大哥差,可就因为他的出生比大哥差那么点,就得屈居于大哥之下,只能一辈子对着大哥卑躬屈膝,他不甘!

他想到了今上。

今上本来也不过是个庶子,剿灭伪帝,“拨乱反正”,才能登上这至尊之位,成为天下之主,他何不仿效呢?!

他悄悄地派亲信快马加鞭地去了京城,给今上送了一封密信,信中把薛祁渊给父王的那封信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包括他们计划何时起兵。

之后的日子,极为漫长煎熬,当镇北王府覆灭的消息骤然传来,父王悲痛不已,卧病不起,当皇帝派来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兵临他华藜族时,北境的局势已是尘埃落定。

数万大军下,华藜族的那点兵力是那般渺小,彼时父王病重,他暗中说动了族中长老,让他们以父王的名义废世子,以此讨好朝廷,免得皇帝降罪华藜族。

一年后,父王病逝,他就成了名正言顺的族长,世袭的亲王。

这些年来,他安享荣华富贵,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一趟来京城朝贺竟然会变成这样……

他不甘心啊!

他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都是耿海害他!

阿史那的额角青筋乱跳,五官有些扭曲。

“父王……”克敏郡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手指在手背上的点点红印上抓挠着,“我们回去吧。”

阿史那又僵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了马,父女俩策马而去。

戏楼里又响起了锣鼓声,《牡丹记》的第四折开场了,几个戏子再次登场,戏台前的笙乐声把外面的马蹄声压了过去。

雅座中的舞阳看了一眼街道上那两匹一闪而过的黑马,皱了皱眉,沉声道:“这华藜族的王爷是怎么回事?”舞阳当然不信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偶遇”。

端木绯抿了两口花茶,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眯眯地随口道:“也许是因为卫国公过世了吧。”

舞阳怔了怔,想起了大年初一在宫宴时阿史那和耿海一唱一搭地当着父皇和百官演了一出好戏,若有所思地动了动眉梢。

原来如此。

“也难怪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舞阳嘲讽地勾唇道,“没了耿海撑腰,阿史那现在恐怕是担心岑隐会秋后算账吧,毕竟谁不知道岑隐这个人睚眦必报。”

舞阳说得是“睚眦必报”,但是听在端木纭耳里却是另一种意思,心有戚戚焉地直点头:“岑公子一向恩怨分明。就像东厂办事也一向是明理得很。”

端木绯差点被口水呛到,急忙捧起茶盅,默默饮茶,心道:姐姐高兴就好。

舞阳还在想阿史那,戏谑地挑了挑眉梢,“你们说,这个阿史那这么‘喜欢’唱戏,怎么就不来九思班学艺呢?!”

什么唱戏?!端木纭越听越糊涂,她没有参加大年初一的朝贺,知道当日地龙翻身,知道当日皇帝曾赶去太庙祈福,却不知道宫宴上发生的细节。

“阿史那亲王跟卫国公到底做了什么?”端木纭不解地问道。

这事也不是什么机密,舞阳随口就把当日的事说了,包括阿史那言辞凿凿地说岑隐与镇北王妃火黎郡主十分相似,暗示岑隐与镇北王府之间关系匪浅。

说起镇北王府,端木纭的眸光微闪,捏着茶杯的素手下意识地微微用力,想起了一些往事。

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