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公然说耿海谋反,怕是整个大盛朝都要乱了。
皇帝的心里慨叹不已:幸好阿隐提醒了他,幸好他早有准备……
“沙沙沙……”
阵阵阴冷的微风拂来,刮得上方的枝叶激烈的摇晃着,周围如鹅毛大雪般的纸钱舞得更疯狂了。
“……”耿安晧的脖颈后方汗毛倒竖,额角渗出些许冷汗来,只觉得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
过去,耿安晧一向自认他决不比父亲差,就算是没有父亲和卫国公府的庇佑,他也可以创出一番天地。
直到此刻,耿安晧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父亲的庇护下……以后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安晧,朕意已决。”皇帝声音微冷,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皇上……”
耿安晧还想说什么,就见皇帝抚了抚衣袖,话锋一转:“令妹的伤势如何了?朕已经吩咐太医院派了几个太医过来,给令妹好好看看。朕打算趁着热孝迎她进宫,封为庄妃。”
皇帝打了一棒子,就又给了一颗甜枣。
群臣心中皆是一片哗然,露出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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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了之肯定是不够的!猜猜看,明天会有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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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顾南西著
父亲总说:徐纺,你怎么不去死呢。因为她6号染色体排列异常,不会饿不会痛。
萧轶博士却常说:徐纺,你是基因医学的传奇。因为她的视力听力是正常人类的二十一倍,弹跳、臂力是三十三倍,再生与自愈高达八十四倍。
周边的人总是说:徐纺啊,她就是个怪物。
只有江织说:阿纺,原来你吃了鸡蛋会醉啊,那我喂你吃鸡蛋好不好?你醉了就答应嫁给我行不行?
411行刑(两更合一)
皇帝的这个决定让群臣和耿家人都是一惊,面面相觑。
群臣揣测的是皇帝的意图,而耿家人心里掂量的却是这其中的利益。
在众人神情各异的目光中,皇帝朗声又道:“天命凤女乃大吉之象,若是能诞下皇子,必定聪慧机敏,堪当大任。”
围在耿安晧身旁的将士们皆是心念一动,眸色缓和了不少,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
是啊,皇帝与卫国公一向亲如兄弟,皇帝对卫国公更是信赖有加。如今卫国公先去,世子毕竟年轻,而南境战事吃紧,皇帝想派人协助世子也是为了大局。
耿五姑娘乃是天命凤女,皇帝纳其为妃,来日待庄妃娘娘诞下皇子,那可就是太子了!
这是皇帝对耿家的恩宠!
连那些京中的耿家旧部也是神色稍缓,私下暗暗交换着眼神。
虽然这几个月来皇帝看着和卫国公闹得有些僵,但到底是君臣相得数十年,卫国公死了,皇帝也痛心,皇帝的心里还是有卫国公,有耿家,也有他们这些老将的一席之地。
想着,周围的那些耿家旧部以及耿家人都三三两两地彼此对视着,再也没说什么。
这也等于双方各退了一步。
哪怕是耿安晧心底犹有一丝疑虑,此时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接受了皇帝的“好意”。
皇帝满意了,带着岑隐等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卫国公府,把这府中的哀乐、泣声以及满腹心事的众人都抛在了身后……
皇帝离开卫国公府后,就直接起驾回宫了。
天气似乎更阴沉了,阴云层层叠叠地堆砌在空中,沉重得仿佛随时要掉下来似的。
皇帝在一片汉白玉雕龙扶栏边突地停下了脚步,仰望着天空的阴云,沉声道:“阿隐,你帮朕参详参详,派谁去五军都督府为好……”对于这个人选,皇帝已经考虑了好几天,一直都没有满意的。
皇帝一边说,一边转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眸子里倒映着空中的阴云,显得更为幽邃。
岑隐挑了挑眉梢,似有沉吟之色,静了两息后,提议道:“皇上觉得君世子如何?”
君然。皇帝难掩惊讶地转头看向了岑隐,岑隐的这个提议完全出乎皇帝的意料。
“怎么说?”皇帝淡淡地问道。
岑隐含笑着答道:“君世子是简王世子,给他一个差事,一来可以免得简王总想着回北境,二来也能向简王府施恩。卫国公’死‘了,臣以为简王是当世难得的一员猛将,朝中也有不少武将出自他的军中,还是得以安抚为主。”
皇帝心念微动,左手的拇指慢慢地摩挲着玉扳指上的花纹,喃喃道:“简王和耿海素来不合……”
岑隐接着道:“耿世子年纪还轻,不比卫国公,这会儿恐怕还不足以服众。”
皇帝眸光闪烁,思绪也随之飞快地转动起来,眸子越来越亮。
“用君然来分化五军都督府……”皇帝若有所思地低声说着,声音低得只有他和岑隐能听到,似是在自语。
这个计划也许可行。
皇帝眯了眯眼,又继续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岑隐看着皇帝的背影,静立了两息,就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皇帝往前走着,手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那个白玉扳指。
君然凭着他简王府世子的身份,五军都督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可能对君然出手,最多也就是晾着他。
君然的年纪还轻,未及弱冠,又不是耿家人,他想要真正收服耿海的人脉是不可能的,只能倚靠自己这个皇帝,等于可以帮自己深入五军都督府……
皇帝在屋檐下停下了脚步,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两个小內侍连忙给皇帝和岑隐俯首作揖。
皇帝视若无睹,又转头看向岑隐,沉声道:“阿隐,你说得有理。”
无论是安抚人心,还是分化耿家的势力,君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还可以安抚简王府,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皇帝望着卫国公府的方向,心情大好地笑了,明朗的笑声随风散去。
自从耿海死了后,皇帝觉得如释重负,过去这几个月的郁结也一扫而空,这些日子以来,皇帝晚上睡得安稳得很,整个人精神奕奕。
御书房门口的两个小內侍虽然不知道皇帝和岑隐之前说了什么,却都知道皇帝刚刚去了卫国公府吊唁。
见皇帝大笑不已,两个小內侍都把头伏得更低了,只觉得那笑声中透着一丝冷意,两人好像是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似的,透心得凉。
伴君如伴虎啊。
皇帝收回了目光,一边转身朝御书房内走去,一边挥了挥手道:“阿隐,你先去忙吧。”
“是,皇上。”岑隐站在石阶下,目送皇帝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锦帘一起一落,皇帝那颀长的身影就消失了,岑隐还静立在那里,看着那道微微摇晃的门帘,红艳似血染的薄唇慢慢地翘了起来。
那两个小內侍恭送皇帝进了御书房,这才刚抬起头,就看到了岑隐那妖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