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
云河和岳依岚都不作声了。他们都对赵英彦彻底失望。
由始至终,云河就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赵英彦的事,反而三番四次救了他。
云河不明白他与赵英彦之间的误会为何如此深。解释说道理啥的都是对牛弹琴,白费力气,直接把赵英彦不怀好意的仇视目光过滤好了。
不知为何,最近每次遇到黑骨老怪和赵英彦,云河都觉得特难受。因为他们散发着一种难闻的臭味,薰得云河头晕眼花,他只好偷偷地按了按太阳穴提神。
“这两个家伙真臭啊!多久没洗的澡?”这股气味,除了云河,大家都闻到了,但大家最多就捂着鼻子,反应没云河那么夸张。今天千瞳和弈武在村子里派鱼了,要是千瞳也在这里,保证他的反应比云河更夸张。
云河的脸都青了呢!大家以为他对气味灵敏,也就没有太在意。
只有黑骨老怪和赵英彦在暗暗偷笑。他们服食过臭丸。这东西是黑骨老怪炼制出来的,妖族闻到这气味轻则恶心,重则失去力气,甚至昏迷。
云河啊!你果然是妖族!赵英彦恨恨地瞪着云河,恨不得再向前靠近云河几步,好把他恶熏晕算了。
就在云河难受得快晕之际,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墨离一只手按在他后背,徐徐给他输入一道清凉的灵力。
云河瞬间神清气爽。
“谢谢……”云河小声地向墨离道谢,无奈地苦笑自嘲:“我真是太没用了,连一点气味都抵受不住啊!”
“只不过是人族的小把戏,公子的修为尚浅,要是达到我这境界,就不怕这种气味了。”墨离淡淡地说着,带着一种优越感。不要忘记,墨离也是妖族。
呃,云河真的很想问问,墨离你到底是什么境界哇?
除了燕坚和赵英彦他们四人,燕家还押了一个人过来。
这个人瘦得形销骨毁,全身没有一处的皮是完好的,大大小小的新伤旧患,显然受到长期的牢拷折磨,手脚还锁着沉重的铁链,破烂的衣服鲜血淋漓,被折磨得不像人样。
他一脸阴森的黑气,眼袋凹陷,眼珠怨恨地瞪得大大的,令人不寒而悚,眼瞳里还蒙着一抹沉沉的暮气。透过破烂的衣服,可隐约看到这个人心脏的位置有一块黑色星斑。
燕坚朝着云河冷笑:“云公子,此人叫做燕归南,乃是我燕家一名牢下之人,曾经服食过黑星丹。虽说要处决,但还有一年才执行,在这之前,还要受牢刑之罚。但他的毒怕且还有十天八天就要发作了,此人要是提前毙命哪岂不是便宜了他?听说云公子能解黑星丹,我便把他送来这里,真心希望云公子能把他医好,还让他继续接受应有的惩罚,这样一样是维护我燕家的家规,也算是功德一件,我答应云公子,绝对不会少了那一百点贡献值。当然,燕归南虽然是带罪之身,但他毕竟是我燕家的人,也是一条生命,希望云公子小心些,别出什么事才好。”
唐紫希一听,心里十分恼火。这燕坚分明就是不相信云河愿意救他,就拿一个牢下之人来当小白鼠。居然还敢要胁云河,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燕坚必然会问罪。要是治好了,燕坚再来找云河要药也不迟,真是阴险啊!
燕归南张大嘴眦牙咆哮,大骂燕坚:“燕坚,你才是背叛燕家的人!你做了这么多坏事,迟早会有报应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燕坚话中的敌意云河又怎听得出来,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对燕坚道:“燕长老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燕归南治好。不过我们这里病人的数量非常多,治疗的时间恐怕也较长,一个月也不一定能成,如果燕长老信得过我的话,请把燕归南交给我。等我把他治好了,再送他回燕家。”
“信任信任,我当然信任。云公子,那燕归南就留在云海村了。”燕坚虚伪地笑着。
云河说,治疗的过程涉及他的祖传秘术,不可外扬,希望燕坚回避一下。燕坚很利落就答应了,带着黑骨老怪和赵英彦退出了云河的院子。但他们并没有离开云海村。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陷害
燕坚和黑骨老怪不断交换眼色。意思是,等会要是出现什么动静就立刻冲进去!
原来这是燕坚和黑骨老怪商量好的一个局。燕归南在被押到云海村之前已经被灌了毒,燕归南一但发作,就可以诬蔑云河害人,名正言顺除掉云河。
而且,那毒是黑骨老怪亲自调制的。云河不是扬言,要验血才能配制来相应的解药吗?黑骨老怪断定所谓的验血一定是云河喝血。
燕归南的修为虽然被废了,但他从前是一个归空境七重的高手。虽然修为不在,但体质没有变。黑骨老怪就不相信,云河对归空境七重人类的血不感兴趣。
如果云河真的喝了燕归南的血,那么云河同样会中毒。
说来那毒还是专门用来对付云河的,叫做镇狐丹。不但损伤极大,还能让狐妖现出原形。
一旦发作,云河会打回原形,就可以顺理成章将他扣罪,单是他身为妖族又伪装为人类潜入绿灵岛这一条罪就当诛了。再加之镇狐丹令他失去力量,拿下他就容易得多,到时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端木崇在场也百口莫辨。
如果端木崇敢维护云河,就连端木崇也一并抹黑,说他跟妖物做勾当,到时他这个岛主的位置肯定不保,燕坚就有机会取而代之。
这便是黑骨老怪和燕坚的如意算盘,既要稼祸于云河,又要取他性命。
院子大厅。
除了燕归南,燕家的人都走了。
燕归南怨恨地瞪着云河,像野兽般吼得撕心裂肺,很明显他不相信燕坚的敌人会愿意救自己,更何况,他已经是一个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已经没有治疗价值。燕坚给他灌了什么,他心中有数。
他没想到咽气前还要被燕坚当成工具对付敌人。而这个敌人,肯定也不会让自己走得舒服。他是多么的不甘心,才把眼睛瞪成这样,吼得这么凄惨怨怒的。
云河看着燕归南,忧伤地问:“燕归南,你是不是有什么怨屈?待我把你治好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告诉我吧!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
“云河!你不必假仁假义了!燕坚他们都走了!不用再演了!你有什么折磨我的手段尽管使出来!”燕归南发疯似的吼着。
“唉……”看到燕归南这种精神濒临崩溃的状态,云河摇了摇头。看来燕归南平时被折磨得很惨,都快疯掉了,完全无法沟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