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锁将门锁起来。
拐弯处,有一个卫兵的驿站。
放着一张八仙桌,四面有四张长椅。桌面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还有一盘花生。桌面和地上撒落着一些棋牌和嗑花生剩下来的壳。
别看这些桌椅和茶器看似只是普通东西,款式也并不花巧,但是做这些东西的材料,全都达到了界王神级别的,哪怕是一个杯子,一个碗都是界王神器!
也就是说,这里随便拿个杯子,就能砸死一个化神或天神。
到底这是个怎样的世界,竟然如奢侈,拿界王神器当生活品的?
云河看得目瞠结舌!
还有,这个驿站本来是给卫兵用来休息和打发时间的,不知为何,守卫这里的卫兵好像走得很突然,棋牌狼藉了一地。
云河感应到,那壶茶还是热的,显然这里的人刚离开不久。
这就更奇怪了!
从牢室到驿站,给云河的感觉就像这里的犯人和卫兵仿佛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但是一个人影都找不到,云河用鼻子闻了一下,十分惊讶!
一般来说,牢室是个血污的地方,即使故意彻底去清洗,或多或许,会残留着血的腥味,甚至是人临死之前的怨念。
然而这里除了黑气弥漫之外,就干干净净,不但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就何血的气味或者怨念都没有留下。
云河从没来过这么奇怪的地方!
“咳咳……”云河突然气堵,猛弯下腰咳喘起来。
圣皇猛将他摔出去那一下,他撞入小行星带,伤了肺腑。
这个奇怪的地方,非但连一丝天地灵气也没有,还到底都是蚀体侵魂的黑气,这对于伤重且虚弱着的云河来说,每呼吸一口气都觉得难受,肺腑的伤一下子就犯了。
云河凄凉的咳嗽声在空荡荡的牢室里回荡。
圣皇把自己丢在这个无人死星是什么意思?又换了一种方式折磨自己吗?
才咳了一会,他的脸色就苍白发青。
他查看过自己的气海,气海还是完好无损的。然而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仿佛浑身的劲儿都使不出来。
他身为一个九重圣君,在无论在从前的紫云宇宙,还是现在的华夏宇宙,自己已经是一个神通广大的神,在这里却如同没有修为的凡人一样。
只是,他不甘心呆在这个地方。
于是,他扶着墙壁,撑着摇摇晃晃的身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被他找到牢室的出口。
那是一道向上的阶梯。
延着阶梯往上爬,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片堂皇气派有宫殿。
原来刚才那个是一座宫殿的地底牢室。
一路走来,云河依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每隔一段距离,地面就撒落着一些宝物。
这些宝物各式各样,等级最低的都是界王神器,还有不少圣器。
只不过圣器的等级多数是圣君器,没有圣尊器和圣祖器。
所有宝物都是无主之物。
云河仿佛置身一座无人宝库。
云河心里暗暗惊讶,要是这些宝物落在任何神兵战将手中,都会为成一支能征战宇宙的可怕战队啊!
云河很想把这些宝物捡回来,可他浑身无力,不要说收取宝物,就连拿起宝物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眼红红地看着遍地的宝物而又得不到了。
这座宫殿很多墙壁以及雕塑都刻画着一种类似鸟类的妖兽,妖兽的体积非常庞大。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仇旧恨
根据这些宫墙的浮雕所展示的内容,这些妖兽可蚕噬天地,炼化宇宙星辰,拥有盖世的神通和无边的神力,宇宙万物,乃至其他宇宙都只是它们的食物而已!
看懂了宫墙那些画的意思后,云河大惊!
这画中所绘的生灵,不正是天宗那一族吗?
难道自己现在身处他们星球的宫殿里?
听天宗和天仑说,圣皇毁了整个星球,难怪这里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除了当时在大殿的人,宫殿里其他人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突然被这些黑气蚕噬了生命!
从圣皇向天宗他们下手,到追过来抓着自己,这前后的时间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因此那个牢室桌面的茶还未凉……
云河越想越发心寒。
走在这个空荡荡如同鬼城般的宫殿,虚弱的云河内心一阵恐惧。
他并不是怕陨落在这里,他只是惧怕失去身边的人,惧怕他和唐紫希苦心开创的新世界以及地球会步这个星球的后尘,沦为一座没有生命的空城。
眼前这座一望无际,又空无一人的城堡给人的感觉只有无尽绝望。
黑气越来越浓重,渐渐将孤身只影的云河包围。
黑气呛得他越来越难受,他快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咔咔……”
那些黑气并未就此放过云河,凝实成一个个狰狞的傀儡,张牙舞爪,鬼哭狼嚎地向云河撞过去。
“砰!”一次又一次,云河还没站稳就被撞倒,这样跌跌撞撞的,过不了多久,云河的力气就耗尽了,他瘫在地面,已经动不了,脊背后全都浸透衣衫的汗水。
那些黑气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他所剩无几的灵气耗尽,现在的他,莫说是坐起来,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圣皇,你为什么不直接了结我?你还在等什么?”云河悲怆吼叫。
“云河,你急什么?这就走不动了想放弃了吗?你真弱啊!”
一把阴森的声音在云河耳边响起,云河瞳孔一缩,瞪大疲倦的眼睛,眼前黑影一闪,圣皇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圣皇更次伸出魔爪,抓着云河的脖子将他凌空吊起来。
云河脖子本身有伤,圣皇的魔爪抓中了他的伤口,伤口被抓得更深了。
云河那张苍白而奄奄一息的脸就搁在圣皇面前。
那双清澈的蓝眸子里,写满了气愤、绝望和恐怕。
那个被吊在半空中的单薄身躯,在微晃着发着抖。
圣皇用欣赏的目光打量了云河一眼,然后啧啧道:“至于刚才你问我为什么不取你性命你?我可以告诉你原因……”
圣皇将脸凑到云河耳边,然后用阴沉的语气道:“因为你灵魂深处对我的恐惧对我来说,就像奖励的鲜花,你眼眸中闪烁的可怜泪光对我来说,就像充满希望的光亮烛火,你奄奄一息哭泣的声音对我来说就像胜利的掌声。”
“嚓!”圣皇另一只手化为利爪,扎入云河腹部,无情地绞动着。
地面淅沥沥地浇灌出一大片腥珠。
要是圣皇存心取他性命,刚才这一击已经将他开膛破腹,撒下来的就不止是一滩腥液那么简单……
只是,圣皇分明不想一下子就了结云河,他还特意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