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住,笑不出来了。
混蛋厉陌寒。
她垂死挣扎地道,“我之前请假了,你批假的。”
厉陌寒挑眉,不疾不徐地道,“我确实批假了,不过假期也是有限的,你也该回去上课了。”
“你……”叶九凉磨着后槽牙。
眼看着快要到炸毛的边缘,她突然露出笑容,主动环上他的脖子,讨好道,“要不这样,你直接帮我办退学手续得了,反正我在y国的时候该念的书都念完了,之前去北森学府纯粹也就是走个仪式,糊弄一下老爷子罢了。”
“你想想,这样一来,我也不用经常请假,你也不用给我批假,别人也不会说你以权谋私,一举多得,是吧?”
她说得头头是道,厉陌寒强忍着笑,“这可不行,你既然都进了北森,那我就得对你负责。”
“我不用你负责。”叶九凉不假思索地道。
话出,那双深邃的寒眸微微眯起,溢出几分危险的讯息。
“不用我负责,你确定?”
额……
叶九凉干笑,“口误、一时口误。”
说完,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太怂,顿时又足了底气,“你要是不同意,我过几天就回总部去,崽子出生也不给你看。”
用最怂的表情说最狠的话,大概说的就是她了,厉陌寒忍俊不禁,声音又低又醇,“不带着我,谁给你煮饭,谁给你吹头发,谁给你暖被窝?”
叶九凉语塞,“我……”
斗嘴的第一局,九爷完败。
威胁不成,她虎头虎脑地撞向他的胸膛,“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去北森。”
耍赖还这么理直气壮。
厉陌寒挑眉,唇角的笑容逐渐加深,“行了,不去就不去,满意了吧?”
叶九凉愣住,答应得这么爽快?
她抬起头,目光狐疑地审视着他,“真的?”
听着她那将信半疑的语气,厉陌寒淡淡嗯了声,“既然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闻言,叶九凉嗨了,眉开眼笑地道,“我就知道我家厉五爷最好了。”
高兴之际,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一件事,你该不会忘了吧?”
叶九凉愣住,“嗯?”
“钓鱼的赌注。”他提醒道。
赌注?
叶九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可以不用去北森了,她正高兴着,豪爽地道,“说吧,赌注要什么。”
既然她这么爽快,那他就不客气了。
“家里的摩托车模型手办卖掉一半。”他一气呵成地道。
叶九凉石化。
卖掉她的摩托车模型手办?
开什么玩笑。
她小嘴叭叭地道,“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
那都是她的宝贝,谁敢卖她和谁急。
看着她快要炸毛的表情,厉陌寒嘴角压着笑,“赌注可是我们说好的,你这是要反悔了?”
“那都是你给我买的。”她气哼哼地道,一万个不高兴了。
“买太多了,卖掉一些腾地方。”
“不行。”
在摩托车这个问题上,叶九凉坚决不让步。
“你换个赌注。”
厉陌寒轻笑出声,伸手戳着她气鼓鼓的小脸,“要我换赌注,你是不是该拿点诚意出来,嗯?”
叶九凉转过头,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想要装糊涂都有点难。
她咳了一声,含糊其辞地道,“那什么,今天在外面玩太久,有点困了。”
清楚这是她要耍赖的表现,厉陌寒盯着她不说话。
叶九凉眼神闪躲,“赌注的事改天再说。”
“你那些模型手办,有一些封熠挺感兴趣的。”他幽幽说道。
叶九凉,“……”
卑鄙,太卑鄙了。
不就是诚意么,她还没怕过。
她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凑头靠近压住他的唇。
厉陌寒眸间漾开一丝笑意,伸手探向墙上的按钮。
顷刻,灯光全灭。
“不准卖我的摩托车手办。”
“好。”
“过几天有一场摩托车比赛,我要去看。”她趁热打铁地提出要求。
“依你。”
“还有……”
他嘘了一声,“都依你。”
……
y国。
k组织总部。
开完会,楚琛径直回到办公室。
看见窝在沙发上的女子,削薄的唇角勾起几不可察的弧度,“吃饭了没?”
“还没,等你呢。”古希诺道。
楚琛在她身旁坐下,询问道,“怎么苦着一张脸,出什么事了?”
“阿九刚刚来信息了,让你把找点事给阿谦做,让他暂时回来总部一趟。”古希诺拿起他的手机递给他,语气惆怅地道。
“怎么回事?”他就去开个会的时候,又出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了?
她道,“你自己看吧。”
楚琛接过手机,看完叶九凉发来的信息,不由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你说我们这样做,阿谦知道了会不会气炸了?”古希诺担忧地道。
832、还记不记得谈言(2)
“没想到江伯父下手那么重,看来是真气极了。”
楚琛放下手机,道,“既然阿九和厉陌寒都那么说了,就照他们的意思办吧,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的。”
古希诺点头,“只能如此了。”
不过阿谦可不好骗,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察觉到了。
“正好总部最近事情比较多,把阿谦叫回来也好。”想了想,楚琛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
发完信息,他拉着古希诺站起身,“走吧,先去吃饭。”
古希诺嗯了声,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清晨,晨雾未散。
挨了一顿打,江亦笙昏迷了一天才醒了过来。
伤势太重,半夜发起高烧,可把古堡里的人忙得够呛,薇娅更是彻夜不眠地守着他。
即便如此,还是不见江海的身影。
那天从祠堂出来后,他一直呆在书房,送进去的饭菜都是一口未动地又拿出来。
不管江老夫人怎么问,他都不吭一声,可把老夫人急得够呛。
挂念着江亦笙的伤势,江老夫人起了个早。
去到他房间时,薇娅还守在床边。
她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江亦笙,眸间难掩担忧,“薇娅,阿笙怎么样了?”
薇娅起身,两天没休息好,脸色都憔悴了许多,“烧退了,不过医生说了还是得注意,说不好低烧又会反复。”
闻言,江老夫人叹了口气,忍不住道,“阿海那臭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这可是他亲儿子,亏他下得了那么重的手。”
薇娅低头,眸间倒映着江亦笙苍白的面容,“阿海应该也有他的苦衷吧。”
如果不是有什么万不得已的苦衷,江海是不可能下这么重的手,她了解他,打在阿笙身上,他比他还要痛。
“有苦衷也不该这么打啊,阿笙这孩子这阵子本就经常受伤,好不容易把伤养好了就被他打得差点没命。”江老夫人无奈道。
“你去看看阿海吧,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你和他谈谈吧,他们父子俩闹到这个地步也不是个办法。”
总不能让阿笙醒来再被他打一顿吧。
薇娅点了点头,“妈,那阿笙这边你们帮我照看一下,我去阿海那边看看。”
江老夫人应了声好,“去吧,这里我看着就好。”
薇娅转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菊妈走了进来。
她轻声喊道,“老夫人。”
“如何,联系上阿寒他们了吗?”江老夫人转头看她,怕吵到江亦笙,她小声问道。
菊妈摇头,“还没有,电话一直打不通。”
“哎——”
又是一声叹息。
江老夫人皱了皱眉,“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