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9 章(1 / 1)

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二堂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作茧自缚?你不是圣佛,亦代表不了天意。一意孤行,对你并无好处。”

天弋摇了摇头,情绪愈发低落,“从始至终,贫僧所求不过一个你。这很过分么?你可知贫僧窥透天机看到的结局有多惨?女施主,你注定对不起贫僧。贫僧只是早了一步,向你索取你应给予贫僧的爱罢了。”

蒙蒙雾霭迷了眼,我愈发看不清天弋笼罩在阴暗中的神色,亦听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莫要再轻信天道。芸芸众生,万物生灵,命运皆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救不了北璃众生,北璃众生该学会自救。正如百年前,所有人都认为我的死,能够平定所有祸事。可事实上,我的死并不能扭转六界渐趋没落的颓势。”我淡淡地扫视着跪伏一地的香客,一字一句说道。

不论他们明白与否,我绝不会重蹈覆辙,为了所谓的大义,活得那样卑微。

“走吧。”

我拽着容忌的衣袖,轻声说道。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手捧在手心,将我带入他怀中,“你说得对,黎民苍生早该学会自救。而不是像过往一样,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芸芸众生,谁不是在苦苦煎熬?没必要将所有罪责担在自己肩上。”

天弋盯着我与容忌的背影,怒意勃发。

他一掌捏碎手中的檀木佛珠,阴恻恻说道,“女施主,今日你若敢踏出这道门,便等同于违逆天意。违逆天意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天弋此言一出,大殿之中的香客犹如惊弓之鸟,窃窃私语甚嚣尘上。

更有甚者,直接堵在大殿门口,苦苦哀求着我,“北璃王,三思而后行。无量神君代表天意,切不可违逆天道意气用事。”

我轻拢水袖,将拦路香客拂至一旁。

“悟道,鸣梵钟,发布第五道天意。”天弋偏头,气定神闲地吩咐着立于团蒲边上的赤脚沙弥。

我微顿住脚步,侧耳聆听着天弋所言。

“北璃王违逆天道,三十三重天净梵圣佛雷霆震怒,欲降罪于北璃臣民。贫僧苦劝圣佛,甘愿舍去万年寿命,求得圣佛网开一面。然,圣佛余怒未消,仍欲降罪于东临王身上。东临王乃一切祸端根源,一旦走出大雄宝殿,必将当场暴毙。”天弋言之凿凿,他手中九环锡杖蠢蠢欲动,似为他此番言论助长声势。

容忌置若罔闻,面色淡然,同我十指相扣,毅然决然地跨出了大雄宝殿。

嗡——

嗡——

嗡——

梵钟钟声长鸣,余音随薄烟萦绕至鸿蒙古寺周遭,为这座凭空而降的古刹蒙上神秘的色彩。

我侧目望向与我并肩而立的容忌,心中担忧更甚,深怕容忌当真命丧于这道来自于亘古时代的诅咒。

容忌回眸,勾唇浅笑,唇边梨涡微漾,比起古寺前随风零落的梨花更加动人心魄。

“歌儿,莫怕。我只是有些困。”容忌低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

“嗯。”

我低声应着,将昏迷不醒的容忌揽在怀中,轻抚着他白皙如玉的脸颊,“我只等你三天。三天之后,你若未醒,我便陪你长眠。”

容忌显然是中了天弋的咒诅,不过我并未像之前那般吓得六神无主。

若是他一睡不复醒,我陪着便是。

将昏迷不醒的容忌安置于梨花树下,我挺直了脊梁,正对着鸿蒙古寺大雄宝殿,背对着慕名赶往招摇山拾阶而上的香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天雷纷纷引至古刹上空。

“佛门以慈悲为怀,无量神君仗着手中九道沾染了古战场邪祟之力的‘天意’作恶犯上,有违天道,其罪当诛。我既为凰神凤主,理应拨乱反正,将这等祸害除之而后快。今日,我以凰神凤主之名,引八十一道天雷,降至无量神君身上,望切肤之痛得以唤回神君良知。”

第***章 成全朕

列缺霹雳随骤风而至,如道道离弦之箭划过苍穹,在黢黑的天幕中勾画出诡异且触目惊心的折角。

顷刻间,天昏地暗,鸿蒙古寺亦被笼罩在阴霾之中。

振聋发聩的惊雷声同寺中香客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使得古老且神圣的鸿蒙古寺透着令人胆寒的诡谲之感。

我立于暴雨之中,目光清冷地盯着仍端坐于古刹之中纹丝不动的天弋,“无量神君,出来应战。我倒要看看,招摇山三千雀鸟,究竟臣服于谁!”

话音一落,我振臂而呼,将层云翻涌的天幕上势如疾电的雀鸟引至身前。

“雀鸟归!”

一时间,雀鸟合翅而驻,如同一片玄色幕布,次第落于我身后逐次排开。

“锵锵——”

群鸟共鸣,地动山摇。

我以指端生生接下一道雷电,朝沸反盈天的大雄宝殿信步而去。

不知何故,明明是极为喧闹杂乱的场面,在我看来,却如死地一般荒凉,如死地一般死气沉沉。

天弋缓缓睁开那双透亮的眼眸,一眼穿透惊慌失措的香客,穿透疾风骤雨织就的雨帘,定定地落在我身上。

他的眸光透着几分忧伤,像是生离死别的恋人最后的凝望,无助且窒息。

若不是天弋前科累累,我指不定会放下心中芥蒂,探一探他的前世今生。

遗憾的是,他不仅为非作歹,甚至还害得容忌昏迷不醒。

世人皆知我是东临王的软肋。

殊不知,容忌亦是我的软肋。

“天弋,你我的恩怨,是时候好好清算一番了。”

“女施主,你真爱开玩笑。你与贫僧分明是天作之合,哪里来的恩怨?”天弋收回眼神,试图从团蒲上站起身,几经尝试,终以失败告终。

铿——

下一瞬,他抬臂一掷,将手中如翠笛鸣动的九环锡杖横插至大雄宝殿门口,他亦卯足了劲飞身至殿门口。

天弋单手紧攥着九环锡杖,凭着九环锡杖入地三寸的支撑,缓缓挺直了腰杆,“女施主,贫僧能宠你上天,也能拽你入地狱。是福是祸,全在你一念之间。”

“天弋,这八十一道天雷,是重生,还是幻灭,亦在你的一念之间。”

转眼间,我已将天雷尽数引至指端,朝着面前重伤未愈的天弋拨去。

天雷闪着银灰色的暗芒,带着令人背脊发寒的火花炸裂声,朝着天弋周身一百零八处死门轰去。

第一道列缺劈在天弋身上,堪堪折弯了他的一条腿,使得他只能将周身气力寄予在九环锡杖之上。

“女施主,种因得果,今日你对贫僧的暴行,他日贫僧必将如数奉还。”天弋烈烈发笑,黑黄的脸颊上满是蚯蚓状浮纹,可怖,狰狞。

“冤有头,债有主。冲着我来便是。”

我以乾坤之力,为八十一道天雷助势,待最后一道天雷劈在他眉心之上,九环锡杖被他捏得粉碎,就连他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也如被雏鸟破壳般,次第龟裂。

我下意识地遮着并未显怀的腹部,不愿让小小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