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9 章(1 / 1)

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二堂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回原先停驻在母皇身上的视线,眼角余光忽而瞟到一抹神秘的黑影。

“谁?!”我警觉地侧过头,三步并作两步,朝门口处黑色斗篷遮身的幽灵走去。

“不记得本座了么?”

他略略抬头,喉头微动,嗓音粗粝似乌鸦怪叫。

封於!

纵喜堂中人声鼎沸,丝竹交错,他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须臾间打破了所有的杂音,不偏不倚地灌入我耳中。

“呵!没良心的小丫头,竟还记得本座!”

封於原先乌鸦般晦涩粗粝的嗓音转而如莹润玉珠滚落玉盘,虽似仙乐悦耳,但始终带着一丝诡谲。

他缓缓褪下遮身斗篷,原先还算清秀的脸颊上多了一道列缺印记,一寸长,自颧骨处伊始,于上扬的唇角处骤止。

“真是阴魂不散!”

我怒目而视,一记拳头狠狠地砸向他脸颊上的列缺印记,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之中。

“圣女,今天是族长大喜的日子,见血不吉利!”

“是啊是啊!圣女,吉时已至,族长马上就要牵着新嫁娘步入喜堂了,万万不能在此刻坏事啊!”

“”

一时间,幻境仙灵纷纷涌来,将我团团包围,生怕我不分轻重地搅黄小卓的婚事。

封於拭去嘴角的血迹,面带狞笑,“也罢。本座先去尝尝新嫁娘的味道!”

他话音刚落,身体就化作一道黑烟,朝着南鸢闺房的方向袭去。

容忌见状,亦顾不得被幻境仙灵重重包围着的我,紧跟在封於后头,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我忧心如焚,摆脱了众仙灵的禁锢之后,直接提着轩辕剑急急地往喜堂外冲去。

不巧的是,父君中气十足的声音如同一道符咒,直击我背脊处,生生定住了我的脚步。

“歌儿,你母皇染了风寒,咳症愈演愈烈,你先送她回去歇息吧!”

父君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快些上前。

我知父君用心良苦,特意给我制造了一个同母皇独处的机会。因而,即便十分担忧南鸢的安危,也不能当着众仙的面拂了父君的好意,只得硬着头皮行至母皇跟前。

“咳咳——”

母皇单手捂着心口,重咳不已。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起了咳症?

我心下颇为不满,总觉其中有诈,可父君已将母皇的手轻放在我手心之中,使得我不得不就势扶起母皇,任她将轻飘飘的身体倚靠在我肩上。

“母皇,能否坚持片刻?待他们拜完天地,我再送你回去歇息?”我轻声询问着她,委实不愿错过小卓同南鸢至关重要的一刻。

母皇闻言,眉头微蹙,气若游丝地说道,“并非母皇不愿坚持,只是我孱弱的身子骨,如同散架般浑身疼痛,若是再不回去躺着,怕是要一命归西了!”

且舞帮腔道,“堂妹,婶娘身体不比常人,受不得累的。你若不愿搀扶,我代劳便是!”

“也好。”

我寻思着,她们二人感情既如此“深厚”,不若遂了她们的意,作壁上观便是。

父君沉眸,许是觉得我不够懂事,遂以命令的语气压制着我,“歌儿,你就同舞儿一道,送清辞回去歇着吧!”

“知道了。”我瞅着父君稍显不满的脸色,不愿在小卓大喜之日坏了父君的兴致,故而规规矩矩地应着,随后与且舞一人一边,将突然间柔弱得站不起身的母皇搀扶出了喜气盈门的喜堂。

喜堂外,薄雾起。

抑扬顿挫的丝竹声透过层层雾霭,不闻半点喜色,反倒如同哀乐般如泣如诉,扰得我心神不宁。

“王妃!可算是见到你了!”

薄雾中,两道窈窕高挑的亮丽身影朝我走来。

定睛一看,竟是无情和若雪!

容忌不是下了死令,令她们二人不得在午时前擅自步入幻境么?

第三三零章 且舞自毁双目

待无情、若雪行至跟前,我才发觉她们身后竟还跟着清羽、清墨。

无情素来豪放,一见到我,就搭着我的肩膀嘘寒问暖。

“王后怎么又清减了?这么瘦,搂着硌得慌!王身边莺莺燕燕一大堆,你可长点心好好倒腾一下自个儿吧!”

我并无心思同她顽笑,一脸凝重地问道,“容忌不是让你们二人万万不得在午时之前步入幻境么?”

无情,若雪面面相觑,遂异口同声地说道,“昨夜铁手确实再三叮嘱我们,午时之前不得踏入幻境。不过今日一早,我们同时收到王后的飞鸽传书,便急急赶来赴会!”

“错了!我从未给你们传过信!”

我焦灼地将她们连拖带拽地往幻境出口方向引去,“快走!速速离开幻境,有多远走多远!”

无情略显迷茫地询问着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无情将军,想知道真相?”且舞巧笑倩兮,施施然走上前,将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搭在无情肩上,略带惋惜地啧啧出声。

“是你!”我挡在无情面前,将她同且舞隔开,随即冷冷地看向且舞。

且舞单手轻抚着依偎在她身侧言听计从的母皇,颇为愉悦地勾起唇角,“非也,非也!大人做的局,我只是依照他的指令,乖乖执行罢了!”

我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但却知她口中的大人正是刚刚以声东击西之计引开容忌的圣君封於。

“冤有头,债有主。你心中的恨因我一人而起,有什么招数冲我来便是,何必殃及无辜?”

且舞轻蔑言之,“真真虚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堂妹,这里没有男人,你无需装出一副伪善的样子博取好感,这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恶心!

无情性子急躁,一听且舞污言秽语辱骂于我,提着长剑朝着且舞脑门儿劈去。

且舞见状,只朝着母皇勾了勾手指,母皇便乖乖地站在她身前,欲替她挡去所有伤害。

“无情,别伤害她!”

我迅疾按着无情手中闪着寒芒的长剑,心下思忖着且舞于此时将母皇带出了喜堂,即有可能会在母皇的安危上做文章,因而我需要更加小心谨慎,省得被他人误会我对母皇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且舞冷笑道,旋即幻化出四个同她如出一辙的傀儡,伺机接近无情等四人。

刹那间,无情等人便被且舞的傀儡所制服,除却一张嘴还能说话,周身均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你抢走了我的容貌,抢走了我的哥哥,抢走了我的男人,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今天,我要从你身上一一讨回来!”且舞阴恻恻地说道,旋即将那日母皇采集容忌中脉之血所用的瓷瓶放在手中把玩。

“哦?堂姐打算如何讨要回来?”

我怒极反笑,虽知她脸皮比城墙还厚,但听她亲口说出我抢了她的一切还是觉得十分荒谬!

且舞攥紧了手中的瓷瓶,而后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掣肘着无情等四人的傀儡得令,齐齐地亮出袖中锋利的匕首。